何以见得?”
久玉晨道:“直觉,我一直认为我的直觉很准,你能欺骗所有人,也能欺骗我爷爷,但你认为你能欺骗我和我父亲吗?你也太将我们父子看轻了些,这些年阴山久家不是有大事出现,便是风平浪静,这样的境况,任谁都觉得有异。”
单安志笑道:“阴山久家在阴山地界可谓第一大族,久福久族主亦是能人,阴山那些宗派地方久家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就那我来说,每逢大事,我总是首当其冲,但我觉得很正常,毕竟
谁也不愿意一个强大的敌人落在自己脚下,构成对自身的威胁。”
久玉晨接口道:“所以你认为是阴山人在作祟,而不是你这个首鼠两面的人在作祟?”
单安志难得的微微皱起眉头:“少族主,我一直以来都很敬重你,不管你是不是在阴山久家,我都以下属的姿态唯你马首是瞻,可你却偏偏对我生出不满,不知是和原因?”
久玉晨道:“想听实话?”
单安志点点头,那抹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
久玉晨不知是何缘故单安志会有这么快的变化,心中虽生疑,但还是道:“世上没有完美之人,就算是当年的天帝也制造了很多杀戮才造就天帝。因为你不是天帝,所以天帝不可能是你的目标。我心有疑惑,你到底是谁,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单安志微微惊讶,心中惊疑不定,这到底是久玉晨自己的猜测还是久贤的猜测,竟是丝毫不差。
单安志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完美,一方面是因为有天帝这个榜样,因为天帝在风云武者眼中是最接近完美的存在,他以天帝为目标,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对的。
自然以天帝为榜样是对的,那就不存在猜疑。
可话说回来,像久家这么一个庞大的族群,出了久贤这个异类,又出现了久玉晨这个当世久家最风光的少族主,心思敏捷的程度让人忌惮。
单安志在久家一直小心翼翼,从来不会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真是身份,而且就算是历山帝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他之所以叛逃久家,就是因为历山帝国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能给他在武道一途上有诸多良助,完全不是久家这个只在阴山地界所能比你的存在。
帝国与地界还是有很大的区
别,所以单安志一直伪装着,而且他认为这种伪装不会有人看得见猜得透。
可如今不仅是久贤对他有所怀疑,连久玉晨也开始对他疑心,怎能不让单安志心惊。
不过,若是单安志就此缴械,那他就不是单安志了。
他这般努力将自己的形象发展到如今地步,可谓承载了他所有的心血,可不是一两句话对他怀疑,单安志就会露出马脚。
若是这般,他早已死在久家多时。
单安志无奈苦笑一声:“少族主,这玩笑当真让人苦恼,你也知道安志不擅长玩笑,少族主这般说我便有可能这般想少族主是不是对安志有所成见,若是有,尽管提便是,安志必当尽心改正,何须用这种试探的言语来刺激安志。”
久玉晨嘴角微挑:“难道我猜错了?”
单安志避而不答:“想安志从十岁开始便拜入久家门下,如今十三年过去,心志一直是当初那个心志。安志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背叛久家,更不会做出对久家不利的事情。十三年,安志一直安心,以族主的志向在族内安稳行事,从不挑事且常助族内兄弟。少族主这般猜测,确实让安志有些心寒。”
“至于祖飞白,不妨与少族主明说了吧。”
久玉晨微微挑眉,看向单安志。
单安志有些苦涩道:“当年安志年轻气盛,遇见了一名女子,便觉得她惊为天人,有如天仙下凡。安志心志高傲,自然认为只有安志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久玉晨望向祖飞白,眼神变得有些奇异。
单安志是似回忆着往事,并没有见到久玉晨的异样一般,喃喃道:“当年气盛,追逐于她,花了安志三年时光才让那女子承认自己乃其独有者。可这件事还未让安志心花怒
放多时,久家便遭受了一次重大的转折。而这个转折便是在八年前,想必少族主已了解于胸。”
久玉晨点点头,单安志所说的八年前之事,便是阴山久家最大一次叛乱,险些将久家毁于一旦。
也就是那年,其父久贤便脱离久家另立门户,与阴山久家虽表面上互不来往,甚至有些仇恨冲突。
但,这是表面。
私下,久贤与久福两父子之间的关系比别人看在眼里的还要紧密。
也就是八年前那场叛乱、久贤另立门户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奇怪的是,阴山久家一直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时不时出现一次大事件,让阴山久家损失不少元气。
久贤一直以为是那次叛乱带来的影响,可联合久福查探,却没有一点头绪,而且怀疑的对象一直在缩小,最后久贤将视线落在已在阴山久家崛起的单安志身上。
之前久贤还未发现单安志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后来越发觉得单安志太过诡异,也就是人们眼中最完美的人。
越是完美的人,越是让人不舒服。
而第一个不舒服的人就是久贤,他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是可称得上完美的人,就连当年的天帝这样完美的人也有人人皆知的事件。
也就是单安志表现得太过完美,才让久贤怀疑,可终究久贤费了无数心思,也没能挖出单安志的异处,只是在某些方面多加关注单安志下手。
在谈及单安志时,久贤也时不时拿单安志某些方面与久玉晨作比较,一直督促久玉晨。
所以,久玉晨愈发觉得久贤是在刻意提醒他单安志的为人,哪怕久玉晨觉得久贤是以修为而论。
久玉晨比任何人都聪明,刚开始觉得久贤是用单安志给他制造压力,可久
而久之,久玉晨便听出了久贤的意思。
虽久贤不曾言明,但久玉晨还是从某些只言片语中窥探出久贤的意思,便也一直关注着单安志。
“然后?”
单安志苦笑道:“也就是那场叛乱,安志心志大改,一心只为族内办事,一心只在提升,便忽视了她。”
“然后?”
单安志叹气道:“听闻那女子在安志弃离之后便终日寡欢,虽然安志已将事情原委说明,但两情相悦又如何能斩断。安志心中不舍,但为了族内,安志也只能弃之不顾。”
久玉晨道:“意思说,那女子就是祖飞白的妹妹祖飞雪了?”
祖飞白贵为四神子,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