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员还是军需物资,都要水师自己问兵部要了。至于兵部给不给,给多少,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这一点刘仁轨并不担心,有岳山在没人敢克扣棣州水师的物资,再说水师可是在皇帝那里挂了号的也不怕谁不长眼。
把琐碎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岳山就回到四姓坪的家中,正式闭门谢客开始著书。
《教育》就是他新书的名字,也是他写的第三本书。
为什么是第三本呢……
岳学五书是工具书,不能算是著作只能说是编写,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神话新编也属于编写,再说都烧了也不能计算在内。
就只有独尊儒术和论语正义了。
说起来写这本书对岳山来说是最简单的,也是他最想写的。无他,专业对口。
前世当老师的时候他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只是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人听。主要是他能想到的东西早就有人出过书了,也没啥好写的。
但在唐朝,他脑子里的那些知识就是超前的真理。
开篇岳山就抄袭了韩愈的师说,以此来强调尊师重道,强调学习的重要性,强调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只要把最后那一句话去掉,和教育这本书的主旨完全照应。之后就开始构思这本书的大致框架,也就是这本书想写什么。
教育是个很大的课题,必须要找准方向才能把这本书写好。
紧紧是这个方向问题他就思考了四五天才最终确定,从两个方面着手:学做人和学做事。
把这两点作为学习的出发点和最终目标,同样也是书院的最高任务。
从学做人这一点引导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点正好照应了《大学》的核心内容。
学做事则引导出知行合一,这是古代文学界最后一位圣人王阳明的理论。前世岳山就非常仰慕这个人,还专门看过他的书。
岳山虽然没有能力完全复制王阳明的著作,但抓住知行合一的核心思想,再结合后世当老师时候学到的理论,还是能写出不少东西的。
448 裂
教育虽然不是岳山写的第一本书,但是准备最不充分写作难度最大也是最耗心思的一本书。
独尊儒术是根据他前世写过的一篇论文扩展而来的,创新的东西很少写作难度最低。
论语正义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他自己的作品,而是他把前世看过的听过的关于论语方面的知识总结而成,花费时间比较多的地方就是把这些大杂烩梳理的圆润自洽。
对于别人来说,论语正义是他自己的著作,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编写者而已。
即便如此,这本书他也用了整整四年才编成。
教育是他对自己教师生涯的一次总结,虽然也借鉴了后世许许多多大拿的思想和理论,但不再是原文照搬,而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
而且这本书完全是现写的,之前一点存稿都没有。因为时间紧迫还必须要尽快写完,拖得太久恐怕自己名声就真臭了。
所以他真正的废寝忘食,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本书上。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手忙脚乱,他很清楚这本书的内容才是自己反击敌人的根本。
只要书的内容足够好,就算那些反对者暂时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也有翻盘的希望。要是书写的不好,那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著书,外面却差点闹翻天。
旧学派和世家为了争夺话语权加紧了对他的攻击,因为他们人多势众,新学派阵地基本失守,许多摇摆人选择了旁观或者干脆转变立场支持旧学派。
新学派就只剩下一些死忠还在坚守阵地,而现在唯一支撑他们的就是岳山的新书。
辩不过了旧学派了,就说等岳山新书出来看怎么打你们的脸。给自己人鼓气,还是等岳山新书出来打对方脸。传播新学的时候依然是等岳山新书出来打旧学派的脸。
但也有一个地方和全国截然相反,在这里新学牢牢把持者主导地位,反而是旧学派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那就是棣州。
倒不是因为棣州是岳山的大本营,而是这里原本是最荒凉的地方,没有世家豪强文教也非常差,百姓既不知道新学也不知道旧学派。\\
岳山一手把这里打造成了繁华之地,棣州百姓简直把他当成了神一样看待,要不是他极力反对估计家家都要给他立生祠了。
这种情况下,他的新学在这里自然就通行无碍了。
棣州所有的书院学堂使用的全是他编写的课本,学习的都是新学,旧学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反动派。
谁要是敢在这里宣扬旧学派,说岳山和新学派半个字的不好,分分钟被孤立起来。
有好就有坏,书院的情况反而不容乐观。
书院的争吵日益严重,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最无奈的是书院里同样是支持旧学派的占多数,新学派全靠李纲、王绩等人拉偏架才得以支撑下来。
但吹黑哨的行为更加激起了旧学派支持者的反对,他们一直在找机会反抗。只是书院毕竟是岳山开的管理人员都是支持他的人,旧学派代表们一直没有得逞,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王鲁。
两人秉烛夜谈了一夜,第二天王鲁怀着兴奋的心情联络了旧学派中坚力量代表。
“诸位,书院标榜公平公正却对我们极尽打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想到反制的办法。”王鲁义愤填膺的道。
“这书院就是姓岳的开的,管理层全是他的人,我们能怎么办?”一个人气恼的道。
说话的人王鲁认识,青州虞家子弟虞广。虞家乃郡望之家,传承三百余年。
“太憋屈了,要不是家人不允许我早就退学了。”又有人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抱怨,显然受够了书院的不公。见此王鲁心中暗喜,大家越气氛他的谋划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正当他想继续引导话题的时候,就听又有人说道:“是啊,人在屋檐下,我们也无可奈何。智深兄把我们叫过来难道是有办法了?”
智深就是王鲁的字,鲁有愚钝之意,取表字的时候用了反义为智深。
王鲁心中大喜,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做苦恼状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才把大家叫过来一起商议。”
说到这里,他状似随意的抱怨了一句:“要是我们也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书院就好了,到时候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