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6 章(1 / 1)

牛吏之帝王崛起 天下九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没多久,他们准来,咱们等着吧!”

“那个耿弇的胆量怎么样啊?可别看着咱们界休兵多,再把他吓跑了。”王硕十分担心,生怕耿弇是个无胆鼠辈,不敢派兵来攻,尤其有他青州第一将在这儿镇场。

耿弇自然是不怕他的,他甚至不知道王硕是谁。

耿弇率军自狼孟一路向南,就从晋阳城边过去,晋阳城里竟然一个人也没出来,好像全城都是瞎子聋子,看不到这么多敌军大规模南下。

将领们都面带鄙夷,嘲笑太原兵太过窝囊,任由敌军来去,耿弇心中却有些焦虑。

太原全郡实行坚壁清野,刚刚初春,野外本来就没有粮食,许多农人又都搬进了城里,或者依附临近的豪强,在他们的坞堡中栖身。

这样做是一个大工程,官府组织非常费力,损失也很大,但是却起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断了耿弇大军的粮食来源。

如今耿弇就是想抢粮都没处去抢,他要在太原郡当地获得粮食,必须要一座城一座城地去攻,一座坞壁一座坞壁地去打。

那么他有精兵就能为所欲为,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吗?未见得。

耿弇攻打城池和坞壁就是为了粮食,对太原郡百姓来说,守城、守坞都是保护自己的家,是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这是生存之战。谁敢来抢粮食,百姓们会跟他拼命。

这一路为了筹粮,耿弇攻下了十余座大大小小的坞堡,虽有所得,但士兵损失也不小,这一路已经损折了一千几百号人。可大军攻下来的正儿八经的城池却只有两座,一座阳邑,一座祁县。没法子,太难打了。

两县攻破,让耿弇缓了口气。虽然县里仓库存粮不多,但是他入城后纵兵掳掠,在民间搜刮了不少粮食,让他可以缓解军中的粮荒。

得到了粮食,失去了口碑。他的军队如今在太原郡名声已经臭大街了。不过耿弇已经顾不得了,如今对他来说,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乱世的士兵,掳掠是常态,号称最仁慈的皇帝刘秀对于手下将领的掳掠行为并不禁止,基本上是默许的态度,因为若不允许将士掳掠,朝廷的给养就得跟上,实际上邯郸朝廷做不到。

建武汉大司马吴汉就是军纪败坏的典型,他不仅掳掠,而且脾气一上来还要屠城,手上可谓是沾满了鲜血,算是个当世人屠。

当然这个败坏是相对百姓来说的,对于吴汉来说,这些兵都是精兵,令行禁止。他指挥起来如臂使指,非常得力。因为掳掠可提振士气,士兵们冲着破城后能随便抢,也会多加一把子力气攻城。

吴汉出身寒微,起家亭长,年轻时是马贩子,没受过什么教育。耿弇则出身豪门,自小学习儒家经典,而儒学的核心思想就是“仁”。虽然带兵打仗就是杀人的,可是在战场之外的情况下,耿弇还是尽力守着“仁”的底限。

此次连破两城,他纵兵掳掠,却禁止滥杀,当然掳掠过程中依然免不了杀伤。耿弇只能当没看见,他也是不得已,如果不抢,这几万大军就要饿死了。

大掠两城,使他得到了三万大军一个月的军粮,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祁县里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慢慢思索下一步的方略。

耿弇圈定了几座城作为重点,一个是阳曲,一个是界休,一个是上艾。一旦控制了阳曲和界休,掐死太原盆地的南北两端,再攻下上艾,断掉井陉口汉军的粮草供应,形势就有大大的转机。

晋阳城固,狼孟城险,杜广国和张舒两人又装死,无论他怎么调动也闭城不出。于是耿弇放弃了力取两城的想法,但是上艾和界休却是一定要力取的。

在杜广国看来太原盆地是一个大口袋,把耿弇关在其中。可从耿弇的角度来看,他也可以做一个口袋,把杜广国关在里面。

如今阳曲在耿弇手中,口袋的一头已经扎紧,他只需要攻下南端的界休,这个口袋就算是扎成了。

而取上艾是为了打通井陉,恢复大军与河北的联系,一旦他扎紧了口袋,打通了井陉,河北的给养和军队就会源源不断地进来,而杜广国和张舒只能坐困城中等死了。

在井陉打通之前,耿弇还需要在这个盆地中左冲右突,搜刮粮食,因食于敌,实现自我补给。

如今他有了一个月军粮,可以支撑一场大战,耿弇立即将目光瞄向了南面的界休。

区区小城,如何能抵挡幽州突骑的马蹄?

430.界休城下

秦始皇灭六国后,在晋阳周县故地置界休县,属太原郡,县城在汾水之畔,面朝广阔平坦的太原盆地,背靠连绵起伏的绵山,是一座地势险要的城池。

绵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寒食节的诞生地。当年晋国介子推追随公子重耳逃亡,在路上曾经“割股奉君”,立有大功。但在重耳回国成为国君之后,他却隐居绵山,不肯出仕,重耳为了逼他出山,使出了烧山的馊主意,没想到竟把介子推活活烧死在绵山之中。后人为了纪念介子推,在他死难之日禁火寒食,慢慢形成了寒食节。

此时绵山的山顶尚有白雪,它面对的广阔原野还是一片冬天的萧瑟,远远的骏马奔驰,两队各百十名骑士从北向南而来,奔驰到界休城门前,汇到一处。

羽林骑兵曲长高破奴、聂向汉负责远侦敌情,他们分头带着数十骑兵在界休以北数十里外巡视。两个人刚刚回来,在城门口碰上了,便一起并辔入城。

高破奴大声道:“骑着没有马镫的马,好像这一整天都坐在地上一样,太难受了。你说为什么骑得好好的,就不让骑有镫马了呢?”

聂向汉笑道:“你从小到大骑了二十年的无镫马,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才骑了一年的有镫马,便骑不了光马了吗?”

“骑是骑得了,总是没有有镫马那么舒服就是了。”他抓了抓大腿内侧,嘟囔道:“硌得慌。”

“磨了你的蛋!”聂向汉哈哈大笑。

两个人一路聊着进了官署,向破虏将军刘彪禀报。

刚一进屋,就听河东将军王硕扯着大嗓门叫道:“怎么样?来了没有?这都几天了?怎么姓耿的小子怎么还没过来?是不是吓跑了!我就说,不能在这儿干等,一等他就要跑撒丫子跑了。”

“两位将军!”高破奴施礼道:“祁县的兵没有走,还在!”

“还行,算他有胆!”王硕长长地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抓起案上的酒喝了起来。

刘彪道:“可有什么动向?”

高破奴道:“今天运气好,抓了几个舌头,据他们说,全军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