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4 章(1 / 1)

牛吏之帝王崛起 天下九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接公事,但大司马说等过几天要召集诸将当众交接,之后便再无声息。任延君说应该去催促大司马,寡人却觉得他如此拖着必是有意为之,寡人去了恐怕也要碰钉子,故而并没有去。”

“陛下已发明旨,大王总揽关东之事,可节制诸将,便是朱鲔拒不交权,大王亦可命其出兵!”郭伋道:“不过如此终究是差了一层,朱鲔可能会从中做梗,及不上直接指挥诸将。依臣看来,还是应该正式向大司马提出接掌洛阳,大王若提出了,朱鲔不交,责任便在他的身上。”

蒯路道:“或许大王可以退为进,让朱鲔主动交权。。。”

三人计议半晌,拿定了主张。刘茂便去大司马府探病,朱鲔“强撑病体”与刘茂见面。

刘茂道:“如今伪汉大军来袭,寡人年幼,新至洛阳,不知敌之虚实,还请大司马出来主持大局,以免误了国事。”

朱鲔道:“大王受陛下之托经略关东,我等当然唯大王之命是从。”

刘茂连连逊谢,说了许多自谦的话,还说只要是大司马出来主持,击退敌军之后,他将要上书陛下请朱鲔继续留任。

刘茂走后,朱鲔请宋谈来商议对策。

宋谈道:“大司马以为,此次敌军来势如何?洛阳可有危险?”

朱鲔道:“洛阳城雄伟,极难攻下,后面还有新安和宜阳支撑,只要我等不出城,便可高枕无忧。不过岑彭率得胜之师来攻,兵势正盛,恐怕偃师难以保全,我欲令任尚退兵,又恐折了士气。”

宋谈道:“大司马只想固守洛阳,陛下却久欲东向。因为大司马夺了偃师,陛下大肆赏赐,如今若是偃师丢失,陛下必定震怒。大司马想过没有,到时谁将为此事担责?”

朱鲔道:“河间王主持关东之事,当然以他为首。”

“不然,河间王可以未交接为由,将大司马推出去搪塞其责。如今洛阳并非善地,岑彭大兵压境,一个应对不善便是损兵折将,大司马为何迟迟不交权与河间王,而将自己置于险地呢?”

“以宋某看来,大司马正应当召集诸将,将公事交待清楚,河间王受陛下委托,不得不接。之后再有什么事,也与大司马无关。若是此战落败,河间王当负其责,或许陛下会明白固守洛阳才是上策,重新启用大司马。”

“可若是刘茂小儿获胜。。。吾料他不是岑彭的对手。”岑彭当年曾在朱鲔手下任过校尉,作为老上司的朱鲔对岑彭的能力十分清楚。

宋谈笑了,“大司马,最差不过就是回长安,在家里好好地享清福喽!”

第二天,久未露面的大司马朱鲔突然召集洛阳全体将领及官员,当众将虎符和印信交与河间王,之后便退回府内养病,闭门不出。

刘茂正式上任,第一道命令就是令正在攻击缑氏的镇东将军王虎回军洛阳。之后他又命穆弘和崔秀各率精兵一万,与濮阳将军芳丹一道,歼灭平仓之敌,夺取孟津,窥伺河内。

至于偃师的孟津将军任尚,刘茂下令其坚守,不得后退。

刘茂指点着舆图道:“平仓之敌,应是河内之兵,非是精兵,只是为了分我军之势。岑彭自东而来,尽率其精兵,指向偃师。偃师城虽小却固,任尚率精兵一万五千驻守,岑彭要攻下,肯定要费不少力气。寡人料其定以围困为主,却伏精兵于路,要打洛阳之援兵。这是他为我军预设的战场,寡人偏不去救,却派精兵攻彼弱兵之平仓,进兵孟津,威逼河内。孟津只是渡口,工事不固,易攻难守。寡人倒要看看,岑彭会不会救孟津。”

刘茂的战略很明确,就是看轻偃师,看重河内,即便偃师丢了,只要汉军进入河内,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打哪就打哪。而岑彭的选择就少了许多,因为建世汉在关东只有洛阳一座大城,新安和宜阳都是要塞之地,易守难攻。岑彭的攻击目标好似只余偃师一处。

几天之后,前方传来战报,濮阳将军芳丹与穆弘、崔秀会师于平仓,平仓敌军眼见不敌,主动撤走,三个人在身后追杀,斩首上千。之后三人挥兵向北,直抵孟津渡。

此时孟津渡集结了汉军四万余人,全是精兵。孟津渡守军刚刚集结河内之兵两万,又有平仓退回之兵一万余人,一共三万余人,双方就在古老的孟津渡口附近展开厮杀。

刘茂又命以东方婴为首的几名洛阳年轻将领,各领军三五千不等,携带山饼等随身口粮,北入邙山。

若是岑彭援救孟津,自然要走邙山北部的一条狭长通道,那时洛阳诸将可利用本地人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骚扰敌军。

一时广阔的伊洛平原上战云密布,大战在即,双方都在调兵遣将。

321.洛阳之耻

此时岑彭已将虎牢关交给傅俊把守,他亲率大军围攻偃师。

偃师城小,却很坚固,急切难下。好在岑彭的目的不只是偃师。正如刘茂所料,岑彭是要逼洛阳派兵来援,于路设伏,歼灭援军。

因此他对偃师是以围困为主,若洛阳来援,则落入他的圈套,若洛阳不来,便慢慢困毙偃师守军。若能夺得偃师,重新构筑起偃师、巩县、缑氏三城相连的防线,亦可窥伺洛阳,防护颍川。

岑彭驻军于偃师城下,派哨骑日夜打探,却迟迟不见洛阳来援,臧宫道:“早就说了,朱缩头是不敢出头的,一伸了头来就要挨刀,他早就被打怕了!”

岑彭却道:“这次缩头缩得太过分了,本来正在进攻缑氏,如今连缑氏军马也召了回去,虽然这像是朱鲔做出的事,但若这事儿不是朱鲔,却是刘茂所为呢?”

“那只能说明,他就是个比朱缩头更彻底的刘缩头!”臧宫哈哈大笑。

岑彭道:“刘茂血气方刚,刚刚执掌洛阳,定会有所进取,不是在东,就是在西,如今这东部不见人,恐怕西部的孟津就危险了。”

正说到这儿,已有人来报,“大将军,濮阳将军芳丹击破平仓,军马已直抵孟津渡!”

“果然,果然!”岑彭搓着手道:“刘茂果然不甘心困守洛阳。我要夺他偃师,他就要夺我河内!”

臧宫说道:“这个河间王不想做缩头乌龟,看来咱们得真刀真枪地跟他比划了。大将军,末将愿率军援救孟津,和芳丹一决高下!”

岑彭道:“我在偃师摆下战场,他不来。他在孟津摆下的战场,我也不去!”

“大将军,孟津要是丢了,河内就危险了。”在臧宫看来,孟津必须要救。

河内可是建武汉的粮仓,大军南下略地,都要靠河内运粮维持,别说河内丢了,就是洛阳兵到河内转上几转,耽误了种田,也是不小的损失。

前几年河内在寇恂和冯异的主持下,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