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1 / 1)

牛吏之帝王崛起 天下九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快撤,散开!”

这一队只有十几人,因为只是市间巡视,并没有配备长兵器,只是人手一把环首刀,哪里是钱老虎等人的对手?

少年们掉头就跑,钱老虎当先冲上前去,将几个跑得慢的羽林郎一刀一个,全都杀死。

钱老虎并不傻,他知道自己要是被捉回去,再没有能活命的道理,只有将救他的这些人一道拉下水,他们才能死心塌地地与他结伴逃亡。因此他刀下毫不留情,而且专门挑羽林郎下手。

黄兴却有点有苦难言,他一时冲动来劫了法场,本来想将钱老虎救出城放了,他自己回到营中盯几天,先托樊崇和逄安说个情,豁出去这个侯爷帽子不要了,或许能把这事儿平了。没料到钱老虎下手这么重,连杀数个羽林郎,这可是各营头领的子弟,皇帝的亲军,恐怕他一顶侯爷帽子兜不住了。

事到如此,两个人都没了选择,只有逃出长安,亡命天涯,逃得越远越好。

随黄兴来的三百多人,两百多是他的私兵,他走到哪儿都跟着的。一百多是来帮忙救人的,等到救了钱老虎,那些人便纷纷散去,各自回去了。

余下的两百余人声势也是不小,一路冲过去,无人能挡。东市虽有数百羽林郎,怎奈分散在偌大的一片区域,一时无法集结。再加上这黄兴是陛下亲封的将军,赐爵关内侯,麾下有一万多人,位高权重,羽林郎也不太敢和他刀兵相见,见他们在市内横冲直撞,纷纷躲避,任其离去。

黄兴和钱老虎带着一队人马,离了东市,直奔东都门而去。眼看距城门不远,只要杀出城去,回到营中,皇帝要拿他们,也只有动用大军了。

钱老虎兴奋地高叫道:“再加把劲,马上要出城了!城外都是咱们的弟兄!”

大白天的,城门都敞开着,人人自由出入,虽有些守门的兵丁,大概还没收到什么消息,一时反应不过来,不会拦着他们。

不管怎么说,钱老虎这条命算是抢了出来,自由近在眼前了。

可是这时,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钱老虎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多少骑兵冲了过来,马蹄起落,长安城的石板地仿佛都要被踏踤了。

当先之人杀气腾腾,正是越骑校尉刘彪。

今天越骑营分散在全城各处巡逻,刘彪集结人马很花了些时间,只收罗了一百二十余人,便带着杀奔东市,等他赶到时人已经被劫走了,只留下几具羽林郎的尸体。

这不知死活的钱老虎,竟然敢杀羽林军的兄弟!越骑校尉勃然大怒,传令立即追击,一个人也不能放过。

这时候他的心思已不是维持治安,捉拿逃犯,而是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不死不休了。

越骑营一百多骑狂奔而来,见到前面的黄兴等人,速度丝毫不减。

刘彪大喝一声:“拔刀!”

刷刷声响,每个骑兵的手中都多了一柄雪亮的长刀,逃跑的众人见了,全都吓破了胆,立时嚎叫着,没命地向东都门奔去。

黄兴等人一共只有十几匹马,其余全是步卒,哪里敢和训练有素的骑兵对敌?而且看对方这个架势,明显不是来拿人,而是来杀人的。

骑兵冲击步兵,除非步兵结成阵势才能勉强抵挡一阵,否则基本就是屠杀,这两百多逃命的士卒,哪里能结什么阵?

刘彪一声令下:“杀!”

越骑营一百余人猛冲过来,手中环刀起落,惨叫声接连响起,长安街头血肉横飞,两百多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黄兴和钱老虎头也不敢回,也不等后面的步卒,死命地抽打着胯下的马,狂奔着冲向城门。

把守城门的士卒见了,大喊道:“城内不准纵马,下马!”

黄兴等人理也不理,纵马飞驰而过,一名士卒被马蹄踏过,抱着腿扑倒在地,大声呼痛。

随后越骑校尉刘彪也是飞掠而过,穿城而出,在他身后,是杀气腾腾的越骑营骑兵。

十来个人在前,百余人在后,在长安城东都门外飞奔。

钱老虎边跑边大喊道:“姊夫,接应的人呢?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黄兴早派人传令,要全营士卒在东都门外接应,此时却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已慌得不行,张嘴骂道:“姓钱的,你可害死老子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逃命要紧,两个人没有功夫拌嘴吵架,只顾抽打着坐骑,埋头狂奔。

身后有弩箭射来,不时有人中箭,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奔出去数里,一行人只剩下五个。此时已有骑术精湛的越骑营骑兵左右赶上,两边包抄着,将五个人圈在当中。

他们的马匹跑不动了,五人被越骑营士卒团团包围,几十名骑兵围着他们踏踏踏地来回转动,每一声都像是在催命。

刘彪脸上阴云密布,咬牙道:“你们几个畜牲,杀了羽林军的兄弟,还想活着出长安吗?”

163.谁敢杀我

钱老虎穷途末路,突然狂性大发,怒吼一声,向刘彪冲来,“你不放过老子,老子先杀了你!”

他还没到刘彪马前,便被斜刺里的两柄环刀砍翻落马。刘彪看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钱老虎,冷哼一声:“死这么痛快,便宜了他!”

说罢提着刀,斜眼看向黄兴,吓得黄兴打了个哆嗦。

“刘彪,我,我可是跟着三老从青州过来的,多少年的弟兄,我,我还救过大司马的命!你要敢动我,三老绝不会答应,大司马饶不了你!”

刘彪的脸冷得像是冻住了一般,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现在可不是三老和大司马当家了!”

说着他慢慢举起了刀。

黄兴急忙大叫道:“彪,彪子!刘校尉!我,我和你是老乡啊!你是下河村的,我是上河村的,中,中间只隔了十五里,真的,只有十五里,放牛都在一条河里!你叔,刘将军,我们关系好,好得很!在泰山郡,式县,对,就是在式县!咱们住一个营地。你淘气爬树,不小心掉下来,那么高你掉下来,没咋地!我,我还夸你胆大,将来有出息,现在你果然有出息了!刘校尉,乡里乡亲的,你就饶,饶了我这回,我,我把家产全送给你,送给你,还有,我。。。”

他话说得又密又快,好像生怕话一停,刘彪的刀就会落下来,可是刘彪的话像刀子一样,切开了他密不透风的话,尖利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不记得了。”

刘彪说道,忽然抬高了音量,吼道:“我只记得你刚刚杀了我六个兄弟!六个羽林郎,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你的刀下!你想没想过饶了他们!”

“不,那不是我杀的,都是姓钱的,是他害了我!那个死婆娘害了我,这姊弟俩不得好死!”

“我不管。。。杀人者死!”刘彪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