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1 / 1)

牛吏之帝王崛起 天下九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杀了过来,杀得王霸军大败,多亏邳彤率军赶到,将他接应了回去。

这一场接触战,足足损折了一千人马,王霸发怒,要整军回头再战,被邳彤死死拦住。

这时消息传来,新安城在景丹败亡后投降了,赤眉军正在向东大规模调动。

新安城陷,以邳彤、王霸两个人的兵力无法夺回,又遭到敌军袭击,如今只剩一条路走,那就是回师。否则等敌军在附近集结完毕,两部有可能会被聚歼。

两部趁着夜色开拔,一路兼程回到洛阳,连城西大营也不敢呆了,连夜移防到了城南,与朱祜合兵一处。

此时洛阳城里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一早,一队士卒上了洛阳西城墙,他们的队列拖拖拉拉,一点也不整齐,士卒们打着哈欠,拖着懒散的步子。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一个个像死了老婆似的,成什么样子!”

一声断喝,把士卒们惊得立即直起了腰,等见到大踏步走过来的校尉任尚时,许多人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就是这个废物,葬送了洛阳城里最精锐的士卒,他还好意思来耀武扬威!

也有些人想着,唉,也不能全怪他,只怪刘秀的兵马太强了,看幽州突骑在城外左冲右突的勇猛样子,谁能挡得住他们?那可是纵横幽燕、天下无敌的精骑!

任尚看到士兵们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只是昂首挺胸地在城墙上走动,巡视着守城士卒。

自从上次的大败之后,任尚突然变得勤劳起来,每天一早上城,太阳落山才下城,每天只在城墙上巡视。

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比平日更加安静,城上的视野也更加广阔。

“咦,敌兵都哪儿去了?”一个士卒叫道:“昨天那儿不是还有两座大营吗?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还真是,难道是敌军撤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刚刚。。。”那士卒忽然看了任尚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任尚清楚那些潜台词:城外军马刚打了一场大胜仗,怎么可能撤退呢?

他用手扶着城墙,好像是在向城外张望,其实什么都没有看。他的心中满是愤懑,足足三万弟兄,全葬送在自己手里。

他每天到这面城墙上,在那场败仗的战场旁边,祭奠、难过、愤怒、懊悔。每天他都要默默地念叨着:“幽州突骑,景丹。”念着念着,便会咬牙切齿起来。

这个仇,不知道何时能报;这一场大败的耻辱,不知道何时才能洗刷掉。

任尚还在咀嚼着耻辱。忽然有士卒叫道:“看,那边来人了!向着这边过来了,敌军,是敌军!”

149.兵临城下

一支队伍自西而东,向着洛阳城缓缓行进,从城上望下去愈显缓慢。盯了好久,感觉好像还在原地没动,可是原来还在队伍前面的几棵树木已经落到了后头,那原本一团模糊颜色的大旗,也能看出上面是有字的了。

“快去禀报大司马!”任尚喝道:“都回到自己位置,作好接战准备!”

城头上立即一片忙乱,士卒们来回奔跑,弩兵手忙脚乱地调整弩机,步兵材官搬来用以遮挡弓箭的大盾,有人飞快地下城去报信。

那支军队又走近了些,在弓弩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

这支队伍看上去十分奇怪,他们的旗子是黄色的,与围城的敌军旗帜差不多,可是军容却完全不像。

至少军士们身上的衣服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上身是红色,下身是黑色,因为队伍排列十分整齐,红黑界限分明,使整个队伍好像变成红黑两截。

这只军队与任尚见过的任何军队都不同,他们严整、肃穆,看起来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像是一棵棵挺拔的松树,组成一片整齐的树林。

就连马匹好像都格外听话,每一匹都是昂然而立,与马上的主人组成了一副雕像。

这时对方已经派了两个人骑马过来,一个士兵打着旗帜,随在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身后,看样子是要来与城里交涉的。

旁边一个士卒问道:“校尉,要不要给他们一弩?”

任尚突然怒了,喝道:“有本事出城去与人厮杀,在城头偷偷放箭算什么本事?”

那士卒无端受了训斥,也不敢申辩。

两个人越来越近,使者到了城下,冲着城上喊道:“大汉皇帝陛下帐下羽林军长水校尉奉命驰援洛阳,请开城放我军入城!”

“什么?是援兵?”城头士卒立即沸腾了,“援兵来了!皇帝陛下来支援我们了!”

“怪不得敌军营地不见了,是真的,他们撤退了!”

被围困了几个月,虽然没有缺粮之虞,但每天被堵在城里出不去、城外千军万马要杀进来的感觉太差了。士卒们的心态都到了个临界点,再不释放要憋出毛病来了。

普通士卒并不知道刘玄已经下台,还以为是长安城的更始皇帝派兵来援救。

不过即使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对于普通人来说,皇帝就是个称号,谁当都一样。

他们都兴奋地大叫:“解围了!洛阳解围了!我们能出城了!”

有的人大笑,有的人哭泣,有的人连哭带笑。任尚却只觉得不对劲儿。

敌军刚来一场大胜,正应该乘胜攻城,怎么就突然来了援军,突然就解了围?这里不会有诈吧?

城下的人还在呼喊,更始大司马朱鲔也上了城墙。

任尚连忙过去禀报,指着城下呼喊的使者,说道:“他们说是长安皇帝派来的,羽林军长水校尉部。大司马,小心其中有诈!”

朱鲔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认识一位长水校尉,每次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可那是更始王朝的,如今改朝换代了,这一位应该是小皇帝刘钰麾下。

名称的重合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变,都跟从前一样,他还是那个大权在手、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大司马,什么长水校尉在他眼中只是个小小的武官罢了。

“敌军在外,怎能随意开门放人?放吊篮下去,把他吊上城头来回话!”

士卒们七手八脚地把吊篮放下。城外的使者看了看,却退后两步,大声道:“大汉羽林军乃天子亲军,进城向来走的是城门大道,焉能坐这孩童用的摇篮?”说罢掉头径自走了。

朱鲔道:“不敢乘吊篮上城,看来此事确实有诈。”

他眼看使者回到军中,片刻的功夫又纵马过来,向吊篮上放了一只木匣,向城上喊道:“此乃敌酋景丹之首,校尉吩咐,送与大司马做礼物!”

任尚打了个激灵,怀疑自己听错了,景丹?

前几日大败之后,他才知道败在了景丹的手上,景丹就是冲垮洛阳三万精锐的幽州突骑将领。

任尚曾躲在城墙根底下,亲眼看着他纵马驰骋,追杀自己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