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露出兴奋的神色。
汴京城里典故多,看来又要添一个。
今天这瓜够大,够老子讲一辈子的,这趟没有白来!
关于官制
有书友想了解北宋官职体系,说是看得头晕,不过北宋官职体系过于复杂,据统计有一万一千多个,这里只能简单地说一说。而且只说文官体系。
北宋元丰改制之前,官职复杂,我们不扯机构任职,就文官来说,分九品正从上下三十阶。因为正一品欠缺,所以一共二十九阶。
然后又分散官阶,正官阶,差遣,勋官阶,和特赐荣誉。
比如苏油,从渭州回京,官职全称是中书舍人,宝文阁侍制,银青光禄大夫,护军,判三司胄案,兼判将作监,翰林侍讲,赐紫,佩金鱼袋臣。
其中中书舍人,本来是起草诏令的官职,但是在宋代这个官职不任职,由知制诰及直舍人院起草诏,就是个空头衔,叫贴职。
宝文阁侍制同样是贴职,不过来自另外一套系统,叫馆阁,就是大家常常听说的大学士,学士,到侍制。
这一套官阶非常清贵,是皇帝侍从体系,就是秘书。最高的叫昭文馆大学士,只能是宰相充任,其次是史馆兼修国史,只能是次相,然后是集贤殿大学士,只能是末相担任。
还有宰相在宋朝只是个便称,正式名称都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就靠这个学士头衔区分等级。
而副相的名称,叫参政政事。
重要的宗室和宗亲成员,也能挂这个职,一般节度使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称为使相,比如曹国舅。
再往下,就是阁名,每个皇帝一个,龙图阁阁主是太宗,天章阁是真宗,宝文阁是仁宗,英宗。每个阁,对应的职务又有学士,直学士,侍制,直阁。
侍制以上,叫侍从官,就是皇帝身边的人,苏油就是从直宝文阁,混到了宝文阁侍制,之后如果不贬,会升为直学士。
但是宋朝除了龙图阁,以先帝馆阁为贵,所以苏油要升直学士,那就不能再在宝文阁位置上呆了。
馆阁是论资历的,基本上只能慢慢熬,而且起步基本是科举前三以及制科出身。
然后需要注意的是,这个东西,和翰林那一套体系是分开的,翰林学士,枢密学士,又是另一套东西,是实务。
银青光禄大夫,是散官,散官体系从从一品开府仪同三司,到从九品将仕郎。
这个因为苏油不停外任,而且不断升职,因此跳得很快,离最高的从一品,中间还隔着特进,光禄大夫,紫金光禄大夫,书写到现在,苏油已经再此升级到紫金光禄大夫了。
护军是勋官,这个系统,从一转从七品武骑尉,到最高十二转正二品上柱国。
当然这是文官的勋官体系,武官是没有的,这就是苏油拿去气人家种诂的原因。
差不多说完了,有了以上的那些,就可以确定品服。
但是有些特例,就是最后那个赐了。
宋代规定是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绿袍,无鱼袋。
如果正官阶不及三品,但是其余比如勋官,散官达到了,也可以穿紫袍,这就需要皇帝特旨,叫“赐”。
赐紫袍是何佩金鱼袋必然搭配的,所以不会有单独赐紫的说法,那是给和尚的,对于文官,肯定是赐紫金鱼袋连在一起说。
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没有更昏,估计赵顼也昏,所以接下来过不了几年,就会元丰改制,施行另外一套体系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苏元贞的去向
第五百六十九章苏元贞的去向
就听赵宗佑说道“此题有三种解法,先设三十五头全是鸡,则足当七十,然实为九十四,差值二十四,乃以鸡代兔,每只差两足所致,故差值除以二,即为兔数十二。三十五头减十二,即为鸡数二十三。”
“同理,设三十五头全是兔,则足当一百四十,然实为九十四,多值四十六,乃以兔代鸡,每只多出两足所致,故多出的数目除以二,即为鸡数二十三,三十五头减二十三,即为兔数十二。”
“其三,鸡兔之和三十五,则兔数为三十五减鸡数。足数为二倍之鸡数,加四倍之兔数,共九十四。以第一式替换第二式之兔数,则得仅有鸡数之式,是为七十减两倍兔数加四倍兔数共九十四,两边同减七十,是为两倍兔数共二十四,则兔数为十二。三十五减十二,即为鸡数二十三。”
“三种方法,无论哪种,所得鸡兔之数,都是一样的,此题仅有一解,不会错的。”
王安石看着侃侃而谈的宗室少年,悄悄问吕惠卿“吉甫,最后一种解法,你听懂了吗?”
吕惠卿摇头“似懂非懂,不过我猜需要用沈存中那种方法,用笔和记号写下来,当一目了然。”
王安石点头“回去问问。”
赵顼心里已经乐开花了,理工之学在他心里的阴影面积那是相当巨大,如今宗室中有了这样的人才,弥补了缺憾,得意得就跟他自己会做了一样。
汴京城老百姓也是一样的心思,老子们不懂,但是起码大佬们都笑开了花连连点头,那就赶紧叫好啊!
宗室少年,那也是我汴京人的邻居!这个场必须得捧!
登闻鼓前,顿时彩声如雷。
赵宗佑对彩声置若罔闻,转身赵顼行礼“官家,要是无事,我就回去继续学习了。”
赵顼都傻了“二十一叔还用继续学?”
赵宗佑说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学问之途,哪里有终结的时候。”
说完转身,施施然走出人群,竟然就这样去了。
赵顼看着赵宗佑的身影直摇头“我这小叔叔,平日里看不出来啊……”
王安石咳嗽了一声,赵顼才回过神来“两位士子,如何?”
两位举子满脸羞惭“学生……学生识问不精,又不知天高地厚,误会了朝廷,误会了小苏学士,惶恐无地,罪无可恕。”
苏油赶紧开解“这个没什么关系的。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两年之后,再来过就是。”
说完对其余士子高声说道“刚刚小皇叔说的那几种解法,汴京,杭扬,蜀中程舍人书坊里,都有教材。与以前的明算书籍不同的是,解法都详列其中。表述之法虽然新奇,但是胜在简单明了,足可以供各位自行揣摩。”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今日小皇叔解题之法,在你们眼里就不再稀奇,如果诸位还有志趣,陛下也同意我再做考官,那两年之后,与诸位科场再会。”
赵顼对两位举子说道“本来击登闻鼓后,查实诬告,当杖责八十。不过小苏学士都不追究了,朕也不好再做这个恶人,各自回去好生揣摩诗书,两年后再来吧。”
苏油说道“两位下榻何处?这样,难得有如此上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