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6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放夔州,便失了进取之心。”

苏油这才明白张方平隆重接见的原因,这是给自己撑腰鼓劲呢,心底异常感动“横渠山长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苏油不才,也自当为夔州百姓努力谋寻一条出路。”

张方平笑道“我信明润之能。走,老夫在梁园为你设宴,我们入席再细谈。”

国朝重进士,黄榜三魁,在南京官员面前,也是足以自傲的。

席上众人都以为小探花少年高选,定然傲气十足,恃才放旷,却不料几杯酒敬下来,居然是一个笑语盈盈,和蔼可亲的小郎君。

一点没有拿身份压人的意思,就跟自家晚辈一般,自然相处愉快。

宴席上自有教坊司的官妓作陪,拨丝吹竹,冶艳无双。

陪伴苏油的,是教坊娘子特意挑选出来的一个小妹妹,很美,不过最多只有十二三岁。

苏油很不习惯这一套,目不斜视,心不在焉,搞得小妹妹也很紧张,一边给他布菜添杯,一边害怕他发作。

教坊娘子见这一桌有些冷清,过来笑道“探花郎要是嫌琴儿款伺不周,我们换一位如何?”

苏油“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没有没有,琴儿姑娘很好,只是我自幼一个人惯了,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教坊娘子媚眼如丝“听闻探花郎精擅音律,如此佳会,岂可无词?便填词一首,奴家让妹妹们演奏起来,却不是好?”

苏油摇头“我哪里会音律。”

教坊娘子笑道“不会音律,会发明出十二平均律如此巧妙的方法?”

这锅得怪老赵,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了,苏油只好另外找理由“我诗才不敏,每每有感而发,现做不是我的强项。”

教坊娘子施了一礼“听闻成都散花台上,四苏即席,名动西南;探花郎在汴京,马上作赋,穿巷而就。怎地会是诗才不敏呢?”

苏油说道“散花台上,苏油忝陪末席,那是明公奖掖后进,激励学子;汴京城里,精钢得铸,那是苏油心情激越,文章天成。皆非自得。”

“今日外放,长恐有失,如履薄冰,就怕辜负了朝中诸公看重,哪里还有心情作诗填词?”

张方平笑道“明润,你是要让教坊娘子下不来台吗?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多,我朝探花郎,岂能在胭脂阵前失了进退?!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老头你陷害我!这要让我家薇儿知道,怕是要解释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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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夔州

第三百零一章夔州

周围一起起哄,苏油只好拱手求饶:“同科状元王康侯教过我一招,不会填词,便写浣溪沙,我就作一首浣溪沙应景吧。”

教坊娘子取来纸墨,苏油想了一下,挥毫落笔。

此地初来似旧游,柘城离草汴渠鸥。黍邱亭下晚渔舟。

梁苑画台劳燕迹,济阳笔困狐谋。世间何计是夔州!

这词一出,宴会上顿时鸦雀无声。

回到府衙,张方平命人上茶,两人私话。

张方平笑骂道:“扫兴!你不是西汉辞赋骈开的蒙吗?亏得我在梁园迎你,结果被你搞得凄风苦雨!你那曲子让教坊娘子怎么唱?”

梁园是应天府最著名的景观,西汉梁孝王刘武所建,是辞赋大宗梁园学的诞生地,以邹阳,严忌,枚乘,司马相如,公孙诡,羊胜为代表。

同时这里也是大辞赋家江淹的故乡,因此江淹又称江济阳。

江淹梦郭璞授与神笔,其后又梦他收回,这才有了“江郎才尽”的典故。

苏油在词中将西汉辞赋家比喻为奔劳无计投靠梁园的燕子,把江淹比喻为受困的狐狸,意思是章就算写得再好,按他们那一套,对夔州也毫无帮助。

虽然彷徨无奈和担心,但他绝不会效仿那些只会弄笔的人。

因此扫兴,就在所难免了。

苏油笑道:“本来就是嘛,去天下至穷处上任,你还让我诗酒萦怀,梁苑歌吹。传入京城,我这官声还要不要了?哟,峨眉雪芽!这可是眉山新品,茶里用了茉莉,老贵老贵的”

张方平翻着白眼:“还有心情品茶,刚刚那一番就是做作!枉琴儿小妹崽以为探花郎忧国忧民,眼泪花儿都包上了。”

苏油笑道:“你丢我进油锅里炸,我只想着如何脱身,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张方平哈哈大笑,然后认真问道:“明润,你有治夔之策了?”

苏油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夔州乃入川锁钥,蜀盐三日不下,吴中丝麻粮食,在夔州就要堆积如山。”

张方平皱眉道:“是啊”

苏油说道:“因此总要想想办法,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

张方平说道:“那夔州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中转站等等,你想解决三峡交通?!夔门天下雄,明润休要轻易!”

苏油说道:“就算不能完全解决,只解决一部分,也挺不错啊。再说也不一定非要解决才行,蜀盐三日不下,那我就在夔州备足多日交换所需,同样能几方不耽误,这不就替客商们解决了问题?”

张方平拈须沉吟:“就怕周边不稳,有人起觊觎之心”

苏油说道:“那就如刚刚明公说的,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张方平还是有些担忧:“边衅啊”

苏油说道:“怎么会是边衅?我就乡兵守境而已。其余的,都是西南蛮内部事务。”

张方平哑然失笑:“忘了你在西南蛮中的声望了,哈哈哈朝廷派你治夔,还真是量才善任!”

苏油翻着白眼:“可得了吧,要不是高家非要拉我去喝茶,也没这事儿!我就闹不明白了,那么多趋炎附势的猴子不杀,非拎我这门都没进的弱鸡出来干嘛?”

张方平微微笑道:“说明官家眼力长啊,他平衡朝局几十年,一眼就能看出这局眼在何处。郡公的局眼,在高家;高家的局眼,在胄案;胄案的局眼,在谁?”

苏油说道:“我只是想早日让皇宋军士兵甲犀利而已,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真没有参与。”

“还有一点,你和那些猴子,谁更值得保护?”张方平问但:“所以官家才把你外放,这是怕你年轻犯错,曲意回护保全。”

苏油点头:“也是,官家此举,我是很感激的对了,你还没夸我。”

“我为什么要夸你?”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都做到了啊。要我苦读,要我高中,我全都做到了啊,还添了一个制科出身,老头你都不夸我?快点快点。”

“但是于我有何相干啊,都是你自己的功名,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夸你?”

“老头你,你真不地道!”

告别了不地道的张方平,大船继续一路东行。

顺着运河直抵扬州,然后在扬州又被曹佾留了几天,才改入长江。

这一路上,就要收集粮食,丝麻,鹿皮,药材压舱了。

苏油让眉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