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8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酸,苏油都不好意思说有些啥。

既谢恩,新科进士们诣国子监,拜谒先圣先师。

这里也有一道记录手续,新科们挨着过堂,在阁下告名。

一个个慢慢来,唯恐孔老夫子在天之灵听不清楚记不住。

政府接下来也要举办宴会款待进士们,这个宴叫“闻喜宴”。

分两天,第一天宴进士科,作陪的是丞郎、大两省的高级官员;

第二天才轮到各科,作陪的官员同样就低一档了。

纵然在京中有了住处,就在街口斜对面,苏油这几天还是不能回住处。

早在未唱名前,政府就已经安排妥当,专门设立了两个临时机构处理这件大事科状元局和武科状元局。

为了表示重视,殿前步军司还要派出鞍马仪仗,迎引武三魁,各自乘马,一路簇拥,送他们到状元局安泊款待。

科状元局就在贡院,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

汴京城万人空巷,齐出围观。

现在三魁头上戴的帽子叫“羞帽”表示新科三魁骤得高位,对自己的身份还适应不了,要借这个帽子遮挡一下,以免被路人看坏了。

三魁到状元局住下之后,就是每日好吃好喝好接待。

漕帅两司,一一武,给官钱供应。

除了这个,诸州府的在京守臣、诸路的三司,中央各部委主要是制阃殿步和三司各单位,各级官员,都要馈送酒钱过来,这叫“助局”。

还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跟后世各省理状元一样,从省到县各级政府,甚至培育过人才的学校,都要给予状元奖励一样。

也不是纯粹的瞎吃喝,进士们还是有些事情要做的,最重要的就修订登科录。

后世各种高级干部培训班之后,都要搞一个届培训班同学录,仍然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这个事情非常郑重,也是今后仕途中奥援的重要来源,由武新科两位状元亲自当任局长,差委一些有名有望的同年进士充当本局职事,共同办理这件事情。

第二百八十四章 琼林宴

第二百八十四章琼林宴

今科科举,共有一百三十九人及第,五十四人同出身,诸科一百二人及第,并同出身。

苏油年纪最小,名次又高,书法好性格好,见谁都是陪着笑脸,哪里像个榜眼,倒是更像个书童。

因此跑腿登记这些免不了就是他的事情,好处就是在新科进士中混了个脸熟。

回到局事,苏油将一叠稿子交给榜眼陈睦:“可累死我了,陈大哥这是最后的一批。”

这娃也不称呼年兄,陈睦反倒觉得正该如此。

陈睦也是官宦世家出身,兄长陈侗和二苏是同年,大家关系很好,担忧地说道:“明润,康侯的情形有些不对啊。”

康侯就是状元王俊民,这几天常常枯坐,神色紧张。

苏油说道:“状元啊,天下魁,一时心态有差也是有的,换成我也一样。过几天就好了。”

陈睦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这几天在外奔忙,有所不知,昨天康侯对着院内一块石碑,大喊大叫,好多人都看见了,拉也拉不住。那样子,那样子”

苏油有些懵。

陈睦看了看窗外,见没有人,才小声说道:“像是得了狂疾。”

苏油站起身来:“我看看去。”

找了一圈,在一所石亭边上找到了王俊民,王俊民见到苏油,目光呆滞地说道:“明润你来了?我考上状元了你知道吗?”

苏油坐下来:“是呀?那可要恭喜康侯大哥了,小弟不才,只得了第三。想来想去,只该是诗赋上出了毛病。”

王俊民眼睛渐渐清明:“诗赋上有毛病,你记得内容吗?要是不嫌弃,为兄或者能给你挑挑哪里不对。”

苏油见有门,赶紧拱手:“那就太好了,虽然以后不会再考,但是书信往来,康侯大哥要我次韵什么的,也不至于太给你丢脸不是?”

两人便开始引经据典谈论诗词,王俊民精神开始好转了起来。

苏油最后笑道:“听君一席,毛塞顿开。诗还罢了,词才是我的苦手,琼林宴前正好请教,也免得到时候丢脸不是?”

王俊民哈哈大笑:“诗都锤炼得过来,曲子就更没有问题。你记住四个字寻常自然便可以了,实在不行,那只有写浣溪沙了。”

苏油拱手:“没说的,接下来天天请教,走,康侯大哥,看看今天又送来什么好吃的。”

院里众人都对王俊民有些害怕,苏油能够确定王俊民有问题了,但是怎么也得把场面应付过去才行。

于是天天给王俊民找事情忙,东拉西扯的让他分心。

好在一聊起诗词歌赋,王俊民便轻松愉快,几天下来恢复了常态。

没两天,帅司差拨六局人员,安抚司关借银器等物,差拨妓乐,金明池边结彩夸饰,今日琼林宴。

新科进士们身着新官袍,苏油负责给每位新科进士在帽子便插上金花。

这是“探花”的由来。

还好,没有遇到王安石司马光那种打死不接受戴花的铁头,苏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骑着高头大马、头插金花、锣鼓喧天,从东京城最繁华的金华门,浩浩荡荡向西行去。

游街庆祝开始,今天是所有新科进士一起出行,活动达到了最高潮。

周围富贵人家,普通百姓,都兴奋莫名,你挤我我挤你,人群中时不时就发出一阵阵欢呼。

开封府的胥吏们个个一脑门子汗,拿着水火棍维持秩序,就这样还被热情的市民挤得东倒西歪。

队伍穿城而过,正好从宜秋门出来。

张藻张麒骑在院墙上,苏小妹身子在墙后,露出一个脑袋。

三苏一家站在门口,王弗抱着苏迈,二十七娘抱着苏迟,都是笑语盈盈。

路口出现了仪仗队伍,张藻就扭头对院子里喊:“乞第,再不出来可看不到了!”

张麒拉着张藻:“来了来了!小少爷来了!”

乞第龙山跑了过来,挨到张麒身边,差点把张麒挤下墙去:“哪儿呢哪儿呢?我去好遮奢的铺排!”

这娃有语言天赋,没多久呢连汴京话都会说了。

这一带的百姓对苏油很熟悉,这孩子学得汴京人的好癖好,没事儿就拎着一只玻璃茶缸串门,一看就是好物件儿。

打听起东家长西家短,评论起时政来,也颇有首都人民的风范,也入乡随俗与大家支茶送礼,苏家八宝粥贼香,还教大家杀象棋,尤其有老头缘。

今日老头们都兴奋惨了,皱纹都笑得能夹住苍蝇:“老夫如今也是和曲星探花郎杀过棋的!还让他一车一马!这事情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哪?!”

旁边的老头就嘲笑他:“那是探花郎敬老,你当真下不过你啊?逗你开心呢!”

老头更乐了:“下不过都急了,还悔棋!让得跟真的一样!这际遇我都能跟儿孙讲一辈子!我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