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9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些不是他的过错,到时候给天下的诏书里,是贵朝先帝遭受奸臣蛊惑,导致民不聊生。今日诛绝,以儆将来。”

“铁冶还是那个铁冶,良田还是那些良田,至于创始之人衔冤万古,翻年之后,谁又还记得?”

“或者相公觉得自己在贵朝陛下哪里的价值,远远超过迫在眉睫的三百五十万贯,他非保你不可?”

王经双目已经失焦了:“如此局面,我还能施为?活不了,活不了了……”

“相公言重了。”赵仲迁说道:“毕竟我刚刚说的那些,都还没有发生。”

王经突然醒悟过来:“对,以节度之能,我不信萧托辉能是对手!节度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赵仲迁说道:“现在不是细谈的时候,我只说上中下三策。”

王经都傻了:“还有三策?”

“先说下策,我在锦州备有舟船,相公若见事不可为,可携家浮海归宋,大宋必会妥为接纳,酬以官爵,南部诸州的烂摊子,丢给别人去收拾。”

“不过如此一来,所有污水就得相公一个人受着,在辽境可就是遍地骂名,之前为名声所作的功夫毁于一旦,死后再上个《奸臣传》遗臭万年,家族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这些是肯定的了。”

“中策,说中策。”

“中策嘛,就是将刚刚我说的严重情况,告知贵朝陛下,让他知晓萧托辉那套绝不可行,否则就算国库短期充裕,还不够救济南部诸州之用,实在是得不偿失。”

“可要是……陛下不听呢?”

“对,之所以是中策,就是此策贵朝陛下可能不听。”

“那上策呢?”

“上策,就是相公奏请贵朝陛下,官员们的亏空,许其用铁厂债券来填补,无论是相公还是官员,就都得到一个缓冲期,然后慢慢用铁厂的收益填还就行。”

“如此一来,相公就是南部诸州官吏的救命恩人,相公还可以发动他们,一起向北朝施压。此事合情合理,事成之后,相公在南院的威望,必将更盛。”

王经不禁大喜:“节度刚刚几乎将人唬杀!这不就是解开这个扣的妙招?”

赵仲迁却明显没有王经这么乐观:“相公要明白,如此一来,萧托辉的谋划,可就全盘落空了。贵朝国库,不过是白条换成了债券,依旧当不得钱粮的。”

“其实铁厂收入,已经差不多赚回本金,不过贵国周边战事一起,债券经费被挪用为军费,所产钢铁,依旧被挪用为军器而已。”

“两头付出,相公说是拯救了辽国都不为过,然而锅依旧还是相公的锅,没有甩掉,因此相公的人头,就是最后不得已之下,用来安定人心的法宝。”

“我说的这最后一策,固然是上计,然须得造出声势,得到声援,使贵朝陛下首肯才行啊。”

王经此刻只感觉一万亿匹草泥马从心头踏过,人家大宋的节度使都知道我老王为了辽国付出了多大的心力,可依旧被萧托辉追着咬,而陛下还听之任之,现在甚至还要面临杀身之祸千古骂名,这尼玛谁受得了!

赵仲迁说道:“相公,国事如此,就必须有人出来背锅,这也怨不得谁。”

“我朝司徒说过,冠冕加身,必承其重啊……”

王经此刻只想骂娘,那凭什么就得是老子?!

还有,少特么拿我跟你们司徒比,老子是他那样的人?!

好在赵仲迁接着又说了:“不过有些时候,也不可太过憨直。要是被有心之人,借贵朝陛下之手,陷相公于万劫不复,那也太不值当了……”

“我觉得,贵朝皇太叔、郑王、萧奉先、萧兀纳、乃至西北的萧古里,这些人的做法,才值得细细揣摩。”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回府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回府

“他们怎么了?”

“相公别说自己不知道,贵朝皇太叔和郑王,拥兵十数万,尽占西京道,自命官吏将领,到现在出过一次兵?”

“明明局势翻覆之时,就可以自成格局。贵朝陛下还不得不捏着鼻子,一味优隆。”

“萧古里孤悬西北,守着小小一个云内州,鞑靼三部十数万大军纵横来去,愣是毫毛都不碰他一下,到如今临宋的套内三州都成了他的辖区,贵朝陛下还不得不捏着鼻子,封他一个西北路招讨使。”

“相公可能还不知道吧?萧嗣先、萧兀纳前后七万兵马,被阿骨打五千人打得大败亏输,萧奉先一边要挟萧兀纳投靠,一边携裹周边蕃落入军,一边又接受阿骨打请托贿赂,运作出一场所谓的‘宁江州大捷’,这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经有些不信:“东北战事会是如此?七万人打不过五千人,节度在说笑话吧?”

赵仲迁笑了:“信不信无所谓,相公自可慢慢查实,别忘了,我朝如今对女直情况的掌握,说不定在贵朝之上,阿骨打现在也是我大宋的女直节度使,帐下判官还是我朝中官。”

“不说别的,萧奉先和萧兀纳之前是不是死对头?现在怎么好的如同穿一条裤子?这里头难道没有点猫腻?”

“算了,说这些扯远了,其实我在辽朝南部诸州利益也颇多,和相公交情也不错,才来相告。”

“至于相公听不听,最后用哪条计策,相公自择就好。”

“总体说来,我是希望辽朝南部诸州欣欣向荣的。不过要是时局不济,相公只需记得:锦州,永远有等着相公的一条海船;大宋,永远有我这样一个朋友。就行了。”

“就跟咱俩第一次分账时说的那样,这个叫保底收益。我赵仲迁做生意,从来都不会亏着伙伴。”

王经心里头无数念头在翻滚,甚至是那个最大逆不道的念头。

可终于还是稳下了心神,躬身道:“谢过节度了,王经老迈一身,死不足惜,不过我的妻小族人却是无辜的。节度甘冒奇险来告诉我这些,再不当人子,也得替他们谢过。”

赵仲迁笑道:“说了这么久,估计萧托辉已经对丞相府下手了,你那个管家李后行已经被收买,萧托辉已经知道你藏着账簿的密室在哪里。”

“估计丞相现在赶回去,刚好来得及赶上萧托辉搜出账簿。”

“啊?!”王经这下真急了,一把攥住赵仲迁的袖子:“你赚我在此,是想让萧贼灭我满门,老夫……老夫跟你拼了!”

赵仲迁笑道:“相公好好摸摸我的袖子再说话。”

王经刚刚已然慌了神,现在才发觉赵仲迁袖子里有东西,取出来却是几本账册,正是他藏在密室中的那些。

王经感觉这天实在太难聊,要不是自己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怕是已经吓死在这草亭当中几回了。

赵仲迁笑道:“那几本账簿,已经被我换成了药书,都是治疗那个……男人的难言之隐的。”

王经顿时哭笑不得:“节度你……”

赵仲迁说道:“没有办法,丞相赶回去刚好遇到萧托辉搜出那几本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