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2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汉国主刘鋹堪称昏君中的极品,纸醉金迷、凶残暴虐、荒淫无度。

对付自己人他很拿手,皇室宗亲几乎被他全灭。

为了防止官员造反,这货想出一绝招——给官员们动手术,让他们成为宦官。

等到潘美打过来,刘鋹六神无主,便问手下该怎么办。

手下也够混账,跟他说宋军之所以要打我们,那是因为觊觎我们的好东西,只要我们将宫室府库内的宝贝全给烧了,他们无利可图之下,自然就只能回去。

于是刘鋹真的就放了一把火,烧掉了皇宫,并将半个广州烧为白地。

等潘美打到广州哭笑不得,只能把刘鋹抓去开封当战利品,南汉灭亡。

直到真宗、仁宗时期,广州城才开始渐渐恢复。

之后不断有官员上报,广州多蕃汉大商,却已经“城壁摧塌”,坊里富庶却又防卫衰弱,无城池郛郭,周边便出现了不少海盗。

珠江口水面壮阔,号称“小海”,一时成为海盗的天堂,最多时有三百之众,而蕃汉百姓如同露天筵席上的丰富菜肴,任由盗贼宰割。

一座城市遍地财富却没有城防,这就像是家有千金却从不锁门一样。

庆历五年,任中师回朝,再次向朝廷建议广州修城。

新任知州魏瓘,在旧城角落发现一块古砖,铭刻着“委于鬼工”四字。

鬼与委合在一起,就应了“魏”这一姓氏,魏瓘认为这是天意,于是召集军民,以南汉旧城为基础,大修子城。

任中师和魏瓘可谓高瞻远瞩,子城重筑后不久,就爆发了侬智高之乱。

然而魏瓘修筑的子城固若金汤,城内新开凿的井水充足,侬智高围城五十余天师老兵疲,番禺县令萧注募集勇士,趁晚上飓风大起,点火焚烧敌军船只,一时间烟焰蔽天,侬智高只得败退。

虽然子城出色完成了御敌的任务,但还是过于狭小,无法容纳更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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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四年,宰相吕蒙正之子吕居简知广州,打算修建西城,但苦于工程困难,于是只好将目光投向东部,早在东汉末年,由步骘在“赵佗城”旧址上修建的越城。

吕居简不久调任,但仍旧上书,请求在越城遗址上修筑东城,新任知州王靖接手后,历经百余日,将东城修毕,方圆四里,城橹五十一,北门“拱辰”,南门“迎薰”,东门“震东”。

只有西面与子城隔文溪相望,未修城墙,有“致喜桥”跨濠与子城东门迎春门相连。

熙宁四年,福州知州程师孟移任广州,鉴于侬智高围城时掳掠城外藩汉数万家而去,“百年生聚,异域珍玩,扫地无遗矣”。认为地方治安与百姓安全形势依然严峻,广州城的格局规模,依然是当政者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

而广州背山望海,城北越秀山,城南珠江水,东部越城残迹规模迫隘,再往西,则土地低湿,唐代以前基本是河汊沼泽。

司马光的评价是“地皆蚬壳,不可筑城”。

因此广州并没有修建大城的地理优势,能修的,前人差不多已经修了。

只剩下另一种可能性——造砖,修砖城。

程师孟在福州就是个治水修城的小能手,经验丰富,决意顶住议论,修筑西城。

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比起战乱造成的损失,修城花费简直微不足道,而广人自侬智高之后,常因没有外城保护而担惊受怕,一日三惊,所以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空前支持。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蕃坊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蕃坊

欲修城必先拆迁。正好侬智高之乱,让城西靠近子城的建筑尽数化为灰烬,反而让大量的拆迁障碍一扫而空。

当时广州知州的职务已经成为烫手山芋,一方面,朝廷施压让地方官筑城,另一方面,知州们担心工程失败会被问责。

比如余靖,因为岭南出身,深知广州修城困难,就宁愿不升官也要辞免广州职务。

但是程师孟本身魄力十足,决心迎难而上,坚持要在土质疏恶的广州西面,筑起一座新城来。

赵顼不但同意,还特意派遣使臣,给程师孟带去棱堡的图纸。

不过赵顼是想多了,造砖得用粘土,须得取自农田或是深挖埋藏于地下的膏泥,城砖在广州可精贵得很,不可能用本地的蛤壳土和酸红土烧造得成。

知州一个接一个地到来,都以无土烧砖而放弃修城。

当初吕居简见到街衢有砌石段,便马上借去修城脚。

直到好几任知州之后,官府烧出城砖,才归还了从老百姓那里借来的城脚石料。

熙宁五年八月,西城历时十个月的艰难建造,终于完工,整个广州城周长十三里一百八十步,高二丈四尺,九门,将广州最繁华、人烟最稠密的蕃坊纳入城中。

广州到此奠定三城并立的格局,宋代广州城,总面积扩张到唐城的四倍以上。

有了安全的城防,广州才成了吸引商贾们前来贸易的地方,城南的西澳成了有城墙和码头保护的内港,商船往来,百货充盈,为“五都之市”。

附近还有大市街、象牙街、玛瑙巷等街巷,程师孟得意地留下一首诗:“千门日照珍珠市,万姓烟生碧玉城。山海是为中国藏,梯航尤见外夷情。”

但那是程师孟给自己脸上贴金,相比唐代广州蕃坊胡人商贾往来不断,人数长期十万以上,象牙、翡翠、珠玑、蕃药不计其数,积载如山的盛况,还差得远。

原因就在于大宋的经济制度——“专榷”。

虽然广州从入宋之初就成立了市舶司,但是最初的贸易方式非常原始,市舶司和蕃商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贸易,其中的大宗商品,由市舶司尽数购入上缴朝廷。

广州市舶司用这种方式,经过多年努力之后,渐渐在常年里,能够给汴京输送价值七十万贯左右的货品。

最牛的一次是购得价值百万贯的乳香,那一年广州市舶司贸易额达到了一百五十万贯。

在岁入盈余只有六七百万贯的宋朝前朝,这就算是了不得的收益了。

然而这些东西对于地方发展来说毫无用处,因为都是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

而且熙宁之后,南海蕴州和两浙杭州的强势崛起,以及纵帆船和牵星术的突破性进展,让近洋航海逐渐被远洋、大运载量、直线式航海所取代。

熙宁七年,广州市舶司甚至出现了第一次亏损,亏损额高达二十万贯。

朝中甚至有请求裁撤广州市舶司的声音。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