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1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层:看看你前头那三位,你要是不接受,你说的那些,不一定就能被朝廷完美执行。

“光由是不敢复辞。”

五月,癸未,吕公著抵达。

入见,太皇太后遣中使赐食。

吕公著上奏:“先帝新定官制,设谏议大夫、司谏、正言,设定的官职人数是很恰当的。”

“然而御史之官,号为天子耳目,而比年以来,专举六察故事,只考察六部执行效率,却又不当了。”

“请尽罢察案,设置言事御史四人或六人,仍诏谏官、御史并须直言无讳,以规主上之过失,举时政之纰缪,指群臣之奸党,陈下民之疾苦。”

吕公著既上十事,太皇太后遣中使谕吕公著:“看过了爱卿所奏,深有开益。当此拯民疾苦,更张新政之时,当何者为先?”

庚寅,吕公著上奏:“自王安石秉政,变易旧法,群臣有论其非便者,指以为沮坏法度,必加废斥。”

“其中青苗、免役之法行而取民之财尽;保甲、保马之法行而用民之力竭;市易、茶盐之法行而夺民之利悉,若此之类甚众。”

“然更张须有术,不在仓卒。”

“如青苗之法,但罢逐年比校,则官司既不邀功,百姓自免抑勒之患。”

“免役之法,当少取宽剩之数,度其差雇所宜,无令下户虚有输纳。”

“保甲之法,止令就冬月农隙教习,仍委本路监司提案,既不至妨农害民,则众庶稍得安业。”

“至于保马之法,先朝已知有司奉行之缪。”

“市易之法,先帝尤觉其有害而无利。”

“及福建、江南等路配卖茶盐过多,彼方之民殆不聊生,恐当一切罢去。”

“而南方盐法,三路保甲,尤宜先革者也。”

“陛下必欲更修庶政,使不惊物听而实利及民,当务之急,未如任人。”

应该说,吕公著在更张新法这一点上,远比长期不经实务的司马光明白得多。

接着吕公著开始给朝中推荐人才:“孙觉方正有学识,可以充谏议大夫。范纯仁刚劲有风力,可以充谏议大夫或户部右曹侍郎。李常清直有守,可备御史中丞。刘挚资性端厚,可充侍御史。苏轼、王岩叟并有才气,可充谏官或言事御史。”

最后依旧当心朝廷过于操急:“王安石举新法,苏油曾详制条陈,列析利弊,然多未得容。”

“其后亦皆中其弊,预见若神。”

“今欲更张,其后可得无安石之弊乎?”

“臣乞必得苏油入京,祥与计议,方可施行。”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主意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主意

太皇太后封吕公著奏章交给司马光,要他给意见。

司马光上奏:“公著所陈,与臣言正相符合;唯保甲一事,既知其为害于民,无益于国家,当一切废罢,更安用教习?”

接着也补上大佬入朝第三件事——推荐人才:“陛下推心于臣,俾择多士。

窃见刘挚公忠刚正,始终不变;赵彦若博学有父风,内行修饬;傅尧俞清立安恬,滞淹岁久;范纯仁临事明敏,不畏强御;唐淑问行己有耻,难进易退;范祖禹温良端厚,修身无缺。此六人者,皆素所熟知,若使之或处台谏,或侍讲读,必有裨益。”

“馀如吕大防、王存、李常、孙觉、胡宗愈、韩宗道、梁焘、赵君锡、王岩叟、晏知止、范纯礼、苏轼、苏辙、朱光庭,或以行义,或以文学,皆为众所推,伏望陛下纪其名姓,各随器能,临时任使。”

“至文彦博、吕公著、苏油、冯京、孙固、韩维等,皆国之老成,可以倚信,亦令各举所知,庶几可以参考异同,无所遗逸。”

戊戌,以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吕公著为尚书左丞。

知庆州范纯仁上书:“郡邑之弊,守令知之;一路之弊,盐司知之;茶盐、利局、民兵、刑法、差役之弊,提其局及受其寄者知之;军政之弊,三帅与将领者知之;边防之弊,守边者知之。”

“司徒蜀国公苏油曾建言先帝,年使朝官条陈本职,限一月内闻奏。”

“请将其制下京外各官,亦可因其所陈,略知其人之才识,然后审择而行之。”

高滔滔命司马光给苏油发电报:“卿负年力,入洛即乘火车,不待踌躇。切望!”

……

其实苏油走得并不慢,当然也不急,只是正常速度,只因路途最远,所以现在刚刚抵达洛阳。

而且一年没有接触庶政,他也需要有一个重新熟悉的过程。

还有就是太皇太后和司马光、吕公著的心态。

如今的国事,哪里有他们所想所说的那么严重,真要胡搞瞎搞,反而可能会出问题。

从两人给太皇太后的谏议看来,政治主张先不说,政治手段却还是老一套,那就是先把控台谏,然后将“小人”逐出朝堂,尽数换成自己人。

不过如今的台谏威力已经不大,因此吕公著的奏章,是想要先将这门武器重新装备起来。

然后司马大光就可以继续跟脚下火车一样咣咣咣了。

苏油却是暗自冷笑,想得美。

两年时间,洛汴铁路已经修造完毕,不过最大的火车站没有在洛阳城,而在兴洛仓。

兴洛仓的战略意义已经悄然转化,从战争后勤保障悄悄变成了西北和首都的经济保障。

其中洛汴铁路的作用功不可没。

天下财赋输汴京,导致汴京大城市病突出。

苏油无奈下只能先搞出马拉铁路,移一部分到陈留。

如今有了兴洛仓、洛汴渠和洛汴铁路,囤积汴京的财富能够安置到郑州和洛阳,对“两京经济带”的刺激作用无比巨大。

司马光也是走的这条路,不过他对马车还能接受,火车这种咣咣咣的东西太闹腾了,对老人家实在不太友好。

苏油对这东西却是兴趣无比的大,陈昭明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太常清贵,如今还升了大学士,对于火车的舒适性还是比较重视的。

将石薇、漏勺和毕观在包厢安置好,苏油自己却换上一身细布的工装,钻到火车头驾驶室里边观摩操作去了。

这列火车拉的主要是河西的高等级无烟煤。

郑州现在是一只吞煤的猛虎,本地煤的品级有些差,有了铁路后,运输成本低于炼焦成本,在三到五月,主要就是拉煤。

还有一列车厢里是金银,如今的金银,朝廷规定必须走铁路,由一队荷枪实弹的新军护送。

洛汴渠一来比较慢,二来沉了会很麻烦。

铁路上的人,包括列车上的制动员,锅炉工,驾驶员,全部是新军转业。

这是郭逵致仕之前给朝廷的最后一道建议,军国重器,必须由对陛下最忠诚的人来掌握,而且必须以军法治之。

因此大宋又多了一个光荣的技术兵种——铁道兵。

这个兵种技术要求也颇高,驾驶员的俸禄,仅次于技术要求高,风险还大的海军里的大副。

火车头里的人不认识苏油,不过像苏油这样的人他们接待得蛮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