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8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皇不也是如此?不过苏明润也说了,这些都是君子内修的功夫。”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拿去这些勉强外人,外人也能拿别的来勉强你。”

赵顼自己就不是从一而终的人,只好讪讪地说道:“说的也是,朝廷制度还是得讲,诰命该给嫡母,就给嫡母吧。”

高滔滔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李家本来就是勋戚,勋戚和朝臣的区别在哪里?就是更加倚仗皇室。”

“只要哥儿随便表露一下意思,李家的机灵人就应当知道该如何对待纯元和他娘亲,再不好做得太过的。”

赵顼这才恍然:“还是娘娘高明。”

高滔滔说道:“我这算什么高明,陛下日夜操心朝政,对宗室勋戚这一摊子乱麻污滥,眼不见为净也好。”

“不过听哥儿说起纯元的出息,我倒是也挺高兴。”

赵顼说道:“舅公如今也是使相了,还有舅舅,一直在商州料理胄案,够辛苦。”

“我想调舅舅回郑州来,一来铁路事务上正好倚仗于他,二来离汴京也近,可以随时来看望娘娘。”

高滔滔沉吟一阵:“你舅公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你清楚,平夏之功最伟者不是他,你也应该清楚。”

赵顼宽慰道:“也不能如此说,就连苏明润的奏章里边,也说舅公整合五军,功勋卓著,劳任开创,是我大宋新军事的奠基人之一。”

“这重要性,其实比平夏还要来得大,一个使相之位,恰如其分。”

高滔滔不禁失笑:“他倒是会说话。”

转眼又正色道:“如果哥儿一定要让士林去郑州,那就有两个条件:一是士林的官职,不得抬升;二是公纪功绘二人,让他们出外。”

赵顼说道:“舅舅不升官职,可以依从娘娘,不过两位表弟也是有功之人,京畿检点数十万厢军……”

高滔滔不以为然:“勾管户册而已。做事的,解决问题的,又不是他们,那叫什么功劳?”

赵顼还是摇头:“舅舅才到郑州,两个表弟便要出京,这不是反倒弄得京中娘娘的亲人,只剩下舅公了?这可不是做儿子当尽的孝道。”

高滔滔说道:“那就打发他们去看顾河渠。对还有一条,外戚各自皆有差遣,没差遣的,也有四通股份的分红。所以朝廷颁发的用度方面,这次年节过后,便裁减一半吧,没必要让外臣说我们娘俩这份闲话。”

此次平夏战役,以及战后的功赏地置换,让朝臣们知道了内廷这些年挣了多少钱,赵顼的权力得以最大的巩固,元丰改制的背后,是强大的经济实力的支撑。

以往只要闹着没钱,就能拿住皇帝腰眼,比如平夏和功赏。

现在却是不行了。

朝中现在敢闹,赵顼就敢问:“差多少?我从内库拨给,替你补上。”

应该说纵观整个封建王朝,宋朝的皇帝算是大方的,当然也有政治制度不完善的原因,导致大臣掏皇帝内库是常事儿。

这一点也让苏油很不爽,也提议过好几次——皇家的产业应当公开透明,然后依法纳税,剩下的是皇室利润——这是一个纯商务行为。

外廷问内廷伸手要钱,这本身不合制度体例,今天外廷向内廷伸手,明天内廷就可以向外廷伸手。

防范未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赵顼没有听他的,他认为这道条陈,是蜀国公爱君太过了。

作为大宋皇室子孙,在“家天下”方面,当然应该有这种掏腰包的自觉。

国家用度不足的时候,内库补贴外廷,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毕竟家国一体嘛。

以前仁宗,英宗那是没办法,只能在衣食上节约。

现在不一样了,皇室真是不差钱。

他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可能今后会有一个子孙,不但会耗荡干净他积蓄的内库,还会让外廷想办法满足其一己之私欲,最后搞到天下大乱,国破家亡。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算计明白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算计明白

腊月二十三这天,苏油也在兰州铁厂澡堂子里边,接见了前来述职的巢谷、苏元贞。

还有一位贵客,陈慥陈季常。

连苏油自己都忘了,当年陈季常和苏油见面,曾经讨论过一场关于如何对待老家巢谷的父母亲戚问题。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陈慥便知道巢谷乃是大间谍。

因此什么引诱陈慥来行刺之类的伎俩完全落空,陈慥千里而来,对巢谷推崇备至,一副粉丝见偶像的神情。

这下反倒让巢谷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陈慥真的变成了趋炎附势之徒。

一场误会搞得两人都哭笑不得,最后决定矛头一致对外——都是他苏明润的锅!

陈慥虽然惧内,读书也一般,但是业务能力却很强的。

古代的商路,上面的利益瓜葛可是异常复杂——官府、商人、地方黑白势力、土匪、役夫、仓储、驿站、马队……

陈慥能够统合掌控这些业务,尤其是他还没有可倚仗官身背景的情况下,其实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从蜀中商路尝试,到汉江商路成熟,再到现在准备着手的丝绸之路,陈慥和巢谷、苏油一样,其实一直都在成长。

因此陈慥对巢谷苏油一点都不羡慕,白帕子放在额头上漂在热水里,还不忘教育苏元贞:“无咎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有个进士功名,干嘛不在二林快活?你姐跟你姐夫那样的日子才叫好活法,看看明润这苦逼,泡个澡都得到厂区里来抢头锅,想想都替他憋屈。”

这种话如今几乎无人敢在苏油跟前说出来,苏油如今声威日重,天下景仰。

虽然他自己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儿,但是别人却不敢再不拿他当回事儿。

如今也就只有土地庙七子中的张麒、张散,还有陈慥几个自幼相熟又豪迈的,才敢这么开玩笑。

剩下的就只有石薇、娟儿、小妹。

聊到这些,话题很快就转到了苏轼的身上,陈慥和苏轼好到穿一条裤子,于是就为老朋友抱屈:“难道还不苦逼吗?以子瞻之才? 子瞻之望,他那一期的进士谁人能赶得上?”

“那一榜的吕惠卿、章惇,都已经当过宰执;王韶节度南海? 曾布做过计相;再看子瞻? 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外任通判? 太不公平了。”

苏油头上也顶着一张帕子,双手交叉放在肚皮上:“季常你要讲道理,那一榜还有张横渠? 二程。另外四曾里边? 除了曾巩曾布,却也还有曾牟曾阜,咱们家子瞻? 这叫比上不足? 比下有余。”

陈慥怒了:“还有制科三名呢?!制科三名? 可比状元!”

苏油不以为然:“那一科的状元还是章衡呢!却因反对安石相公? 贬了一回? 到河北又反对立法禁民贩盐? 再贬了一回。”

“堂堂状元,出道即巅峰,活活从三司判官,判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