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8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椅子,狼狈地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断无此事!寺丞你信口污蔑我朝,我要……我要去宋国皇帝那里去讲理!”

邵伯温不以为意,温和地说道:“贵使,国家大事,瞒是瞒不住的,如果贵使知道的话,还是以实相告的好,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影响到两国关系,事情可就大了。”

梁屹多埋气急败坏:“你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我离开兴庆府之时,朝堂安静,绝无此事!”

蔡卞拍了拍椅子扶手:“刚刚说的那些,不在鸿胪寺职责范围,占断之事,也是我一时兴起,命邵寺丞随意为之。”

“既然贵使一口否认,那就作罢,我们只将贵使所言上报陛下便是。”

站起身来:“不过贵使最好还是赶紧遣人回西夏确认一下消息,设若有事,相信我朝边臣很快也会报来。”

说完停了一下:“对了,朝会礼仪,明日会有人来指导贵使,你现在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到时候失仪啊……”

梁屹多埋一脸的苍白,手指还在微微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蔡卞微微一笑:“那还请贵使好自为之,不用送了。”

大宋如今两个最美的美男子,就这么风度翩翩地走了。

丢下满驿站的夏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能发现对方脸上的震惊恐怖之色。

出了驿馆,蔡卞才将震惊的表情显露出来:“子文,来前让你起卦,你只说应在西夏,刚刚那些,都是真的?”

邵伯温微笑道:“占卜乃测未知之事,对于未来的那些,占卜本身,就是易数,变数。”

“而对于已经发生而未知的那些,打探一下就知道了,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刚刚我也只是在试探夏使,不过越试探越笃定,得到的信息就越大,敢说出来的就越多。”

蔡卞站住了:“子文,我有一句好言相劝。”

邵伯温也停下脚步:“先生请讲。”

蔡卞说道:“既然已入朝堂,这等占风断候之能最好收起来,要小心被人利用。”

“你有宰执之才,万不可引来君上侧目,断了前程。”

邵伯温点头:“多谢先生指教,妄言休疚,不明白的人以为天天躺在床上就能赢,而忽略了‘机应事发,事在人为’这个前提,就已经和占断的本意冲突了。”

“涪国公就从来不听我说这些,他说个人的前途他不关心,而民族的前途,不是靠占断就能改变的。”

蔡卞笑道:“涪国公自是明白人。”

邵伯温也笑道:“就是不知道大朝会这一关他怎么过。”

……

日子就是这样忙碌而无聊,苏油一直排演到了腊月二十七,鸿胪寺的官员才表示了满意。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太常寺和法物库的官员又过来了,他们要最后一次审查服装。

服装有两套,一套是朝服,就是大朝会上正式演礼用的服装。

一套是公服,即常服,朝会之后宴会所用。

这还不是最高级别的服饰,更高级的,是祭服。

朝服以冠为名,其实是一整套,苏油的这套,叫进贤冠,外加朱衣朱裳。

进贤本来是五梁冠,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立笔。绯罗袍,白花罗中单,绯罗裙,绯罗蔽膝,并皂缥襈,白罗大带,白罗方心曲领,玉剑、佩,银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白绫袜,皂皮履。

一品、二品侍祠朝会则服之,中书门下,则冠加笼巾,貂蝉。

但是赵顼现在不差钱,要求将礼制搞细,于是今年更细分了等级。

貂蝉笼巾七梁冠,天下乐晕锦绶,为第一等。

蝉,以前是玳瑁雕刻的蝴蝶,后来改为黄金附蝉,南海归顺后,玳瑁多了,这一次又重新改成了玳瑁。

苏油是一品,附蝉之数,一共有九只,因为是文官,为“侍左”之臣,因此挂左珥。

这是第一等的服饰,必须宰相、亲王、使相、三师、三公才能穿戴。

第二等为七梁冠,杂花晕锦绶,得枢密使、知枢密院至太子太保穿戴。

于是苏油就又成了特例,按照道理说他现在是一品国公,就应该是第一等,但是领导的却是军机处这个特殊部门,既不在中书,却又不是节度使兼同知枢密这样的使相,既不是三师,也不是三公,说是第一等,感觉差了那么点点。

但是相比枢密使、知枢密院至太子太保才能穿的第二等,明显又高了那么一丢丢。

而且苏油的手底下还有个郭逵,这老头曾经“入参枢近,出总戎行”,枢密同知一职就是从他那里开的头,苏油的级别要是比他低,那就说不过去。

这个事情是国家大事,马虎不得的,老族兄让人送上苏油的朝服:“为了你的服色,还特意请示了陛下。陛下命仍用第一等服饰,不过参领军机,只将锦绶用蜀州新进的一等狮子戏鹊锦,以示区别。”

“今后领军机处主官,皆从此例,一会儿明润你别忘记写谢表。”

苏油连忙点头称是。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朝仪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朝仪

苏颂又说道:“为了区分高品等级,这次又在朱衣上加了袴褶之制,文三品以上,朱衣用了紫褶。更加好看了。”

于是等到苏油整顿好出来,就成了初看第一等,细看却又有细微差别,腰间的紫绶却不是宰相的晕锦,而是代表英武的狮子。

老族兄又给他戴上方心曲领,就是以白罗做成的圆形领圈,下面连属一个方形的饰件,套在脖子上的玩意儿。

再将象牙笏板递给他拿上,上下看了一回,表示非常满意,叹息一声:“这年纪配上这服饰,却站在宗室下第一排,也是我朝独一份了。再去把公服换上看看。”

也不怪老族兄感慨,苏颂算二十二岁得进士,已经算是官员中早达的了,结果干到三十三岁的时候,才不过一个大理寺丞。

苏油说道:“公服就不用了吧,和寻常上衙的又没区别。”

老族兄一瞪眼:“怎么没区别?这是新的!”

“好好好,换新的换新的……”

于是苏油又进内室换新的公服。

同来的法物库小官就拍马屁:“国公这服色,估摸着过两年还得换。”

老族兄叹气:“仪状还是粗野,唉,这小两口啊……”

等到苏油出来,老族兄前后看过,表示满意了,这才说道:“你这里就算是过关了。”

苏油刚松了一口气,老族兄却又说道:“晚上回家一趟,我还要去指点薇儿,命妇服色讲究也大。”

“还有你这样也不像样子,显得满朝就你一个勤政似的,大朝会你总不可能从军机处值班室赴朝吧?”

苏油说道:“也是,那我今日回家。”

苏颂还细细交代:“还有逢季逢节陛下赏赐的那些锦服,这时节里也正好拿出来穿一穿。知道你夫妇喜欢清简,但是毕竟是御赐之物,别让人说了闲话。”

这方面苏油是真没注意。

在每年季节或皇五圣节,皇帝会赏赐文武群臣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