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8 章(1 / 1)

苏厨 二子从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度。”

“改官制,是我朝的大事,苏颂和毕仲衍那里奏报,唐六典即将修订完毕,大部已经在付版了,加上毕仲衍的会要三十卷,合理的,中书能采用的,也要采用,此事轻忽不得。”

“王相公担忧国事,也是拳拳爱民之心。这段时间里,除了军机处这边辛苦,相公那边,也很辛苦。”

“河情这边的具体细节,怕是精力有限顾不过来,还是先回六朝会要编修局,主持朝政和官制的大事要紧。”

“关于河情这些劳力的细务,中书那边,相公掌总就行,具体的,还是让蔡确,章惇他们体健年轻的来吧。”

王珪心中对赵顼简直感激涕零,这个台阶要是还不下,那就真的要给僵死了:“臣领旨。”

送走了王珪,赵顼看着地图不由得一阵烦闷:“登极这么些年,有几个好年成?难道真是朕寡德昏庸?”

吓得众臣赶紧躬身施礼,苏油说道:“陛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赵顼挥挥手:“这些安慰话我听够了!”

苏油说道:“陛下,那臣换一个说法,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华夏农耕,一丰,两平,两欠,乃是规律。”

“陛下自登极至今,丰年我们不去说它,平年现在我们能让它接近丰年,欠年我们能让它接近平年,这就是千古以来未有过的大成就。”

“这是因为连年灾祸,大宋从上到下殚精竭智,尽心竭力,才换来的成果。”

“而从历史阶段性来说,一段时间的灾祸密集之后,也必会有一段时间的连年丰登,最终将丰欠的年岁,重新拉回到平均数上来。”

“这就是易经所谓的剥极而复,否极泰来。我们不但要知道天命可畏,同样要知道天行有常。”

“我们当然不能以此为借口而懈怠。在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当然要活得更加努力。但是臣坚信,熬过这最艰难的时光,大宋的好日子,就会到来。”

“今年除了河北之外,陕西、蜀中、荆湖、两浙、南海,尽皆大熟。大宋努力到现在,已经具备了均平饥年的能力。”

“如果此次陈昭明计划失败,臣自当引咎贬谪,但是,臣不希望陛下因此而失去信心。不要像汉武帝那样耽误二十年,以致于赤地三千里。”

“如果上苍对我们的努力还不满意,那么,我们就用更加倍的努力来让它满意!”

“今年的工期太紧张,曹村诸埽七十年一遇的抗洪级别都顶不住的话,明年,我们便将之增高到能抗百年一遇!”

“河,我们必须治理好;河北,我们必须还百姓以安宁!这是朝廷欠他们的!”

阳光从大厅外照了进来,斜射到厅中的大地图上,一个个地名,一条条山脉,一道道河流,变得异常清晰。

赵顼的眼神,随着阳光,也变得渐渐的坚定。

是啊,黄河,还是那条黄河;可大宋,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大宋!

“报河情急报曹村诸埽未决,宣房封堵在即,郓州无恙,洪峰已至大名府濮阳守住了!守住了!!!”晁补之在门口抛下自行车,以大三元绝不应该有的身姿,一溜烟跑了进来。

“守住了!”军机处内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兴奋莫名。

要不是有赵顼在这里,那一帮子理工学院娃子们的花样,绝对会将外厅闹得一塌糊涂。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小侯爷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小侯爷

苏油接过奏报,对赵顼朗读起来。

“判都水监,罪臣宋用臣昧死上奏:

乙酉,水过汲县,皇家理工学院、都水监河情司,所测水情,较高元丰六月丁酉日,六尺三寸五分。

曹村诸埽,所可抗衡者,唯四尺五寸,以数相计,曹孙必决。

判司天监陈昭明省察河图,议分洪瓠子河故道。

众尚迟疑,然事机煎急,乃行专断。

携皇家军事学院炮三班,百里促奔,炸开宣防殿渠。

丙戌,寅初,渠粗阔十步,水即大至,决溃而下,激荡滔汹。

卯正,溃至开广五十步,深一丈八尺三寸。

水势既分,澶堤得保。

用臣待死曹堤,水退之刻,已没裳裾矣。

洪峰过濮阳,乃重塞宣房口,然水势矢急,未可猝制。

皇家军事学院学子,海丰侯钱谷,驾夔州号冒死中流,沉舟决口。

西汉郭昌之后,安利军巡河勇敢郭孝,先备石料漕船于堤侧,乃以铁锁,连船纵下。

锁挽夔州号桅,并没,宣房乃塞。

臣等惶亏,唯力督宣房河工,以为弥补,并待朝廷迁谪。

掘堤之罪,未敢欺隐,书达御前。”

“好!”赵顼站起身来:“罪什么罪?!好得很!朕要重赏功臣!”

“陛下!”却是苏油和蔡京同时拱手。

赵顼满脸都是兴奋之色:“明润你说。”

苏油躬身道:“陛下,这只是都水监一面之词。而且决堤行洪,不经上报批复,行事也过于惊世骇俗。”

“奏章所言是否属实?曹村埽得保,是否和分水行洪有必然关系?陈昭明之策,是否就一定是当时唯一处置?这些问题,皆未确然。”

“因此功赏还请陛下暂时缓一缓,现在,应该由三司,中书,枢密院,检察院,抽调人手,组成联合调查小组,查明此事!有过,必罚,有功,再赏。”

赵顼摇了摇头:“陈学士乃小妹夫婿,和你也算有亲,其人品学术,难道不值得信任?”

苏油躬身道:“此事无关信任不信任,都在必行。”

“陛下,这是为了后来。想想要是今后的治水之臣,以此一次成功,便回回炸堤,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赵顼一下子愣住了。

苏油接着说道:“但如果此事确因景润之策而成,那就需要详制条陈,将方案详细完善。从此之后,华夏之民在治河之道上,又多了一道神术。”

“正因为此事过于重大,因此臣才请陛下暂缓恩赏,查清事实,计较得失,总结经验。”

“这不光光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陛下一朝,而是为了子孙万世。”

“老成持重,干臣之体。”赵顼叹了一口气:“也罢!要不这样说,倒也不是苏明润了。”

“对了蔡京,刚刚你又想说什么?”

蔡京躬身:“没有了,刚刚臣想说的,少保已经说了。”

“你们这些臣子,就是见不得我痛痛快快高兴一回!”赵顼气鼓鼓地一甩袖子,迈步就朝外走:“狄咏,回宫准备銮舆,我要去开宝寺迎接太后!”

“她老人家,肯定会与我一同畅快!”

宣房埽,小树林指挥所边上帐篷里。

钱谷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帐篷顶的帆布下边,一圈脑袋在围观自己。

“列位兄弟”

“谁跟你兄弟!好你狗日的钱裕康,藏得这么深!你还拿兄弟当兄弟吗?”头顶上王君万的大嘴哇哇地张合着,钱谷好害怕他喷出口水。

姚雄的圆脑袋也在上方,虎眼瞪得溜圆:“庶子!庶子能承钱家侯爵?!大宋如今一共才几个侯爵?!”

种朴满脸讥笑:“下官种朴,见过小侯爷,侯爷此番立了大功,指日还要高升。到时候给侯爷你牵马坠蹬,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