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的位子自然就是他的。”
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及分析到的事情说出来,看着旁边有些吃惊的几人,挑眉道:“怎么?接受不了?那些官场中人表面是满嘴的仁义道德,道貌岸然,说我们江湖之人杀人不眨眼,可他们才是真正的魔鬼,权利二字在他们心中才是最重的,别说无辜之人,就是亲人,他们也会在所不惜。”一抹不屑的轻笑挂在嘴角,他看似不在意地弹了弹衣袖。
“这么说我们一家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势的牺牲品罢了。”陆明昊几乎咬碎了口中银牙,一字一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司马圣风拍了拍陆明昊的肩膀,试图安抚一下他激动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陆明昊大声叫喊了出来。李瀚蔚,就因为父亲阻挡了他升官发财的路,就能这样嫁祸灭了他们一家满门。想到父母惨死,自己和颜岚这几年吃的苦头,他的眼中几乎沁出血来。“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说着,他起身就要冲出门去。
“明昊!”欧阳青冥正站在他身边,,一把拉住了他。哪知道盛怒之下的陆明昊居然力量惊人,拉的欧阳青冥都不自主地向门口踉跄了几步。司徒庆阳见状,也出手相助,拉住了陆明昊的另一只手臂。两人一齐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明昊,你别太冲动了。还是先听听楼主有什么安排。”
“你们放开他。”司马圣风折扇啪地一下打在手上,起身来到陆明昊的身边。看青冥和青阳还按着陆明昊的肩膀,似乎并不放心,将声音提高了一度道:“你们放开他。”两人看楼主如此吩咐,只好放开了,但却都站在原地未动。
“陆明昊我问你,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出去,是要找谁报仇呢?皇后?还是太子?且不说皇宫和太子府守卫重重,你能否进得去?你就是进去了,杀了皇后太子,那你自己呢?你还能逃得了一死吗?你认为你父母在天之灵是希望你报仇呢?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倘若你真的因为报仇死了,你妹妹除了贾府,又该依靠谁?又怎么活下去?这些你想过没有?”司马圣风锐利的目光钉在他的身上,一句一句的质问脱口而出,直让陆明昊的心跌入冰冷的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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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想要报仇难比登天,只怕到时候仇没得报,反而会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司马圣风的话让愤怒中的陆明昊渐渐冷静下来。皇后、太子、浙江巡抚,这三个人每一个都是高高在上,手中握有无限权势,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到死都报不了父母的大仇。可是,想到父母家人的惨死,想到自己在牢狱之中所遭受的痛苦,想到妹妹流离失所,如今还在隐姓埋名为人奴婢,这让他又如何甘心?难道这大楚王朝就没有律法,就让皇后一党一手遮天了吗?不,不会的!陆明昊眼前亮了一亮,大楚是萧家的天下,当今最高位的人是历德皇帝萧正康,既然不能亲手手刃仇人,那也不能让他们逃脱律法的惩处。刺杀皇上,那可是谋逆之罪!这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能容忍的,哪怕那个谋逆之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握紧了手中的书信,陆明昊坚定地抬起头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看陆明昊不再如方才那般激动,司马圣风也略放下心来。
“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告御状。”陆明昊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不行!”欧阳青冥立刻出声反对。
“我反对!”百里清越的声音也同时响起,看楼主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百里清越继续道,“明昊,你不要总想这些两败俱伤的主意好不好?刚才楼主之所以不让你直接找皇后太子他们报仇,不是因为怕你杀不了他们,而是怕你不能全身而退。你看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懂兄弟们的意思呢?本朝有规定,敲登闻鼓告御状者,皇上虽会受理为之申冤昭雪,但告状者也会以惊扰圣驾、以民告官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斩首。与其这样,还不如哥几个夜里陪你去宰了皇后太子李瀚蔚这几个小人呢!”
“清越说的对,我帮你!”司徒青阳拍拍明昊的肩膀,难得的开口。
“监视皇后、太子的人回报说好像不只有我们在调查他们,好像还有另外一拨人,或许……”司马圣风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吩咐道:“清越,你告诉七星,让他们楼中的人查一下这拨人的来历目的。对了,当初睿亲王遇刺时,七星楼的人不是查到那客栈中的人去往太子府了吗?想必那件事也和太子脱不了关系。让人继续追查。”
“好嘞。”百里清越答应着出门去了。
“明昊,你要振作起来。”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陆明昊,司马圣风出言安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如今我们已经查到仇人是谁?这总比之前两眼一抹黑要好。既然对手这么强大,咱们自然也不能轻举妄动,此次是还要从长计议。这要报仇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们梅花楼。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给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否则即便拉他们下马,我们也会后患无穷。”说着重重拍了拍陆明昊的肩膀道,“你好好冷静一下吧!我们先出去吧!”后一句话却是对欧阳和司徒说的。
看着走在后面的欧阳青冥细心地关好房门,陆明昊在椅子上没有动弹。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狱中那段痛苦的日子,李瀚蔚为了让他们父子招供,用遍了各种严酷的刑具。行刺圣上本就是大逆不道的罪名,更何况还有一个暗中勾结江湖帮派,倘或招认只怕会祸及九族,父亲深知这一点,叮嘱自己,即便是死,也绝不会招认这自己没有做过的罪名。
那天,自己因白日里过了一堂,受刑不住昏迷不醒。没想到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父亲被几个狱卒按倒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人正拿了黄纸在水里沾湿,一层层糊在父亲的脸上。那李瀚蔚就坐在旁边,一边喝茶一边洋洋得意地让父亲招供。他跳起身去阻止,可是却又被人一顿乱棍打的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冷冰冰的身子吊在房梁上,眼珠暴突,舌头半伸,手指上却还有未干的红色印泥的痕迹。
再然后,没有了对他日复一日的刑讯审问,很快,他就被挪入了死囚牢。一位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