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人生若祗如初见 裂帛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9天前

世,斟古道今,真心相对。颜此生结识十三爷,实乃三世之大幸,唯别之际,幸念此生若得一知己,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伤。数年后若仍能相遇,可否还能与尔抱一酒坛不问前路,迎风烂醉,不屑消愁,一笑便彻然。此际徒然抱憾无力苦难与共,唯愿君忖风烟之处仍待有红尘念尔,一日得将自由,望能待李执姑娘金玉为堂。徵身若不得将返,望君佐禛,天下共担,不蒙离弃。因由牵挂,唯有冷暖自知。捱此霜草之寒。行至水深,坐待云起。素慕君之高义,若心挂安好,此愿能偿,再无他求。黯然**事, 唯别而已。所请之事,恳盼慨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善自保重,至所盼祷;勿劳赐复。”

走出了养蜂夹道,我却突然觉得暖和不少……回身一望,那一圈墙地里,冬日冷得冰寒刺骨,夏日闷热难捱,纵然再逸出尘的人,能坦然面对一时责罚与禁锢,又如何熬过那数百个日日夜夜。天家的子嗣,虽是皇亲贵胄,衣食无忧,但有时候连最普通的自由都没有……而平民百姓,虽衣食简朴,餐宿不定……但过的却是最真切的日子,也是最自由的日子……没有政治的权谋,没有妯娌间的争斗,没有一场场的政治婚姻,没有用来被牺牲的亲生女儿,也就没有世俗所不齿的**之恋,那样……就不会徒然一场空欢,换彼此一场心殇了……

也许……离开皇宫,离开这自来到这个时空起就不断牵扯着我的是是非非。去这康乾盛世里过一场平凡的老百姓生活……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吧。但若曾今只要一回头,就可以闻到那清浅而熟悉的气息,只要一转身,就可以拥进只为我而存放的温度,只要一触眉,就可以跌进那深如墨色的忧悒瞳仁中,感受满满的情愫……然而突然知道这些将离我那么遥远时,我想勇敢,想洒拖,想狠一狠心肠,想丝毫不眷恋地告知他我的离开……那样他大概会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女子,那样他大抵能接受我与胤祥的不齿之事,我的琵琶别抱、我的淡薄、我的自私……那样他才可以很快地忘了我……忘了曾经无声无息便悄然将他装进入记忆里的我……

看着养心殿的瓦檐上坠着的落叶,看着那站立的小兽日复一日从未改变……看着那往昔幕幕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演,我想压抑自己的感情……闭上双目,然而却欲罢不能地反复忆起……我不知道当一切离我的生活远去时,我该拿什么去习惯,去仰望,去隐忍,去微笑?

背后一暖,我却突然打了个寒噤,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我腰间,暖和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越kao越紧。我心里突觉难过……

“怎么不去内务府领份额……什么天了还穿着夏天的宫衣……冻着了怎么办?存心让我担心是不是?”温柔得近乎呢喃的语气贴在我耳垂边轻轻地蹭,我眼眶突然就红了……低头把自己的神情悄然掩饰过去,扳开他的手冰冷地道:“让人瞧见了不好。”十几日未见……或者,是不敢见。而此刻一秒的温度就让我抛却了多日来拼命抑制住的情感……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他,自从巡幸过后,各种各样的变故分隔得彼此没有共处的余地……而这突如其来的温存,却让我勉励维持得快要窒息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手那么凉……”他没有对我的冷淡有半点不悦,反是有些紧张地看着我的面色,我转过身:“胤……”一个字还未说完,便觉一件带着暖和温度的袍子从背后披到了我身上……暖得如同一盆暖暖的热水……浸泡着血液有些阻滞的皮肤……

我抬眸。却看见他额角清晰地伤痕,心中一疼。不觉伸手抚过,蹙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你就要离开了,多说一句话,只是徒然增添了不舍。

“你好不好?这些日子皇阿玛没有再提那件事,却也没见你在

边上服侍了,那两个新来的女官是谁?她们怎么替了你的位子?皇阿玛打算如何对你?”一连串关切的问话让我一时哑然,半晌,我才淡淡道:“奴婢一切都好。谢四贝勒垂爱。”

他扳过我的身子,认真看我。眼睛里是有些失落的陌生,却还是在努力掩饰,低声问我:“怎么了,皇阿玛是不是难为了你?那药你到底还是喝了是不是……”

我忙摇头,否认道:“不,皇上待奴婢一向宽厚,不再逼奴婢做不情愿之事……是奴婢对不起四爷。对不起李执姑娘。对不起十三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对不起李执姑娘?还有老十三……?难道我们彼此捱了这么些日子,就为了等你告诉我……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呵……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轻而易举一句话就把我置之不理了吗?”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有我少见的怒气与不甘,就在我一句话拖口而出时蓬勃怒烧,他突然扳住我的肩,逼视着我的双目,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仅仅是一刹那的对视,眼里的委屈和不甘就会出卖了自己,绞紧手里的帕子,我执拗地低下头去……却觉得手心一痛,紧紧攥在手里的帕子被他一把夺过,从中撕裂成两半,仍有一小截留在我手心里,他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赶紧松了手,捧起我的手,颤着声道:“对不起……我一时心急……你能不能别这么作践我们本就不容易的相聚?”

他的声音里有不同以往的妥协与放软,我握了他的手,从我手中拉开。抬起眼,却还是撞进了那勉励掩饰却仍旧冰冷的湖水里,丝丝缕缕的寒意蜿蜒着,弥漫全身。故作不觉地扯了扯唇角,我低声道:“四爷到底是皇室宗胤,天家贵胄的……这些道歉的话儿说来怕是不顺嘴吧?四爷犯不着憋屈自己。奴婢说了……是奴婢对不起四爷。奴婢怎敢作践四爷您?”

我转身欲走,手却被一道大大的力拉住,顿下身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奴婢是无情无义的女子,不知廉耻诱十三爷苟合,与四爷您云泥有别……请四爷放手,莫污了您的手……”

努力将手抽出来,我见他再无反应。忙趁机快步离开……

“我不在乎。”

步子骤然停住,他的声音那样没有一丝情绪,却带着能沿袭我心的温度。他仿佛是怕我没有听清楚,待我身形顿住,一字一顿地道:“我乎。你是不是与人苟合,你是不是琵琶别抱,你是不是无情无义……没有人比我清楚。若你真的与十三弟有了床第之欢,我说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