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离家五百里
汪滨的吉他响起,高老大的合成器以及孟胖子的爵士鼓进入。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如果你错过了我乘的火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你就知道我离开了;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能听到汽笛声传到百里之外——”
楚小妹、汪滨、大刘、崔刚四个人与他合唱: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能听到汽笛声传到百里之外——”
掌声中,好多人已经眼含热泪,心中狂呼着:上帝,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民谣!
林浩继续: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天呐,一百英里,两百英里;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天呐,三百英里,四百英里;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天呐,我已离家五百英里——”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听着这优美的旋律,一些女性观众,望着舞台上的主唱林浩,眼里闪动的都是崇拜和迷恋。
在她们的眼里,古老东方的神秘,干净腼腆的大男孩,磁性的嗓音,迷离又充满故事......一切一切都集中在了林浩的身上。
他的嗓音轻柔,略微沙哑中又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首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浑然天成,好似漫不经心地吟唱,却道尽离家的无限忧思与惆怅。
同时,它还有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能触动闻者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第二首歌曲结束,林浩他们在掌声中再次鞠躬,越来越多的观众站了起来,就像演出已经结束一样,每个人都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百代唱片的工作人员上来撤掉了椅子,还有乐器架和木吉他,五个人换上了电声乐器。
见观众落座,林浩报出了第三首歌曲的名字:“《我们将震撼你》”
《We will rock you 》,这首歌曲曾经在卡耐基音乐厅唱过一次,不过那次只有一台钢琴伴奏,要单薄很多。
而这次,简直就是豪华阵容,不只是有合成器、爵士鼓、电贝司、四把电吉他,还有一支管弦乐队。
舞台虽然没有绚丽的灯光,但狂热的节奏一起来,瞬间就把刚才那股乡愁驱散的无影无踪。
贵宾席上,光芒会的总会长罗伊·艾布纳用手支着胳膊往下看,惊呼道:“疯了,都疯了!”
贝夫·罗斯柴尔德哈哈大笑,“来吧,老艾布纳,蹦起来!”
...
欢乐还在继续,接下来,林浩用德语演唱了一首《Aloha Heja He》。
《加油加油》,这是一首上一世的神曲,歌词大意还是林浩后来在网上查的,他不会德语,幸好语言天赋不错,硬生生鹦鹉学舌一样扒了下来。
“Hab\' die ganze Welt geseh\'n
我曾看过整个世界,
Von Singapur bis Aberdeen
从新加坡到阿伯丁;
Wenn du mich fragst wo\'s am sch?nsten war
你要问我哪里最美,
Sag\' ich Sansibar!
我会说是桑西巴尔——”
音乐厅里的观众已经抛弃了屁股下那把皮椅,所有人站着,跟着音乐在摇摆。
当林浩一次又一次反复这段副歌时,无数人跟着唱了起来,一片欢乐的海洋:
“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
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阿啰哈嘿呀,嘿——”
当这首《The Sound of Silence》(寂静之音)响起后,终于才有人缓缓落座。
歌曲并没有前奏,直接就是林浩和楚小妹、汪滨、大刘、崔刚五个人的和声: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黑暗,老朋友,我来了;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又想同你谈谈,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突然有一种幻觉悄悄来临,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趁着我入睡时播下了种子;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那些个在我脑海中不停滋生的幻觉啊,
Still remains.
还仍然滞留,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在寂寞之声中——”
孟胖子的爵士鼓和庄兰兰的手鼓进入,林浩继续。
一首歌唱完,现场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林浩继续又演唱了:
《You Raise Me Up》(你鼓舞了我)
《Right Here Waiting》(此情可待)
《I Believe I Can Fly》(我相信我能飞)
《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
《Unchained Melody》(奔放的旋律)
《bressanone》(布列瑟农)
...
深情过后,是一首《Panama》(巴拿马)
林浩站在麦克风前,举着一个我们常见的那种收破烂老头手里拿的大喇叭,当然,他喊的不是“安红”,而是欢快的唱道:
“Daca nici asa nu-ti place
若是你不喜欢这地方,
Ia mai zboara-n Panama
那就飞往巴拿马吧!”
这是一种神奇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一般,紧接着节奏进入,又一次将现场推向了一个高潮。
接下来,林浩向乐池里管弦乐队借了把的弦贝斯,抱着比成人高的弦贝斯,他又唱了两首爵士歌曲。
一首《Straighten Up and Fly Right》,一首《As time goes by》。
一些人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倾听一位黑人爵士乐手在演唱,又仿佛在看一部胶片老电影,摇摆的律动,沧桑无奈的嗓音,摄人心魄。
“下面是一首我的老歌,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英文来演唱,《西海情歌》送给你们!”
苍凉的前奏声中,场馆里安静下来。
“I’ve lost myself I lost you
从此就丢了温柔
Standing on this snowy mountain high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I feel the icy wind blow
听寒风呼啸依旧
Watching the boundless lake
一眼望不到边
with harsh wind biting my face
风似刀割我的脸
failing to see the sunny blue sky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on the highland I set myself free
无缘着苍茫的高原——”
这种曲风完全不同于他先前的那些歌曲,每一个人仿佛心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想要去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而就是在这种情绪下,又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
“I keep in mind
还记得你
you have told me you would never ever leave from me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But with those
可你跟随
migrant birds to the South you fly far away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Like the kite that goes astray
爱像风筝断了线
your promise now is losing its way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观众中,有人在用手背擦拭着了脸庞,惊讶地对同伴说:“安妮,天呐,我竟然哭了出来......”
安妮扭头看她,竟也是泪流满面。
歌曲结束了,乐队其他人在狂风暴雨般的掌声中往后撤了几米,前面只留下了林浩一个人。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望着下面黑压压的观众,微笑道:“你们知道的,其实我还会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