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清楚下来发生的事情,而等他们瞧得明白时,却是齐齐道出一声“咦“
原来那黄光就停在原承天身前不动,离原承天的本体,不过是一丈罢了,这黄光之所以无法及身,乃是因为原承天的身前挡着一道身影。
这身影有头颅有身体,可面目却是混沌不清,那身体是人是兽亦是瞧不明白,只知道此物四肢略具,那不成形的部分则是光芒耀眼,怎样也是瞧不明白。
但诸修皆是玄修之士,怎不知这身影的来历,此物当为原承天的法像了。
仙修之士到了玄修境甲界,就可修出法像来,可是原承天初登玄修境之后,因其事务繁忙,哪里有时间修出法像而其后又在短短数月之中,修为进晋一日千里,此刻竟是五级玄修了。
修士到了五级玄修之后,仍未修出法像者,原承天或为天下第一人了,正因此故,原承天的法像本源虽早就在体内潜藏,却一直无法成形,此刻在原承天肉身遭遇极大危险时,这法像也就不得不遁出体内,替原承天挡此一厄了、
在玄修境界时,由法像遁出替主人挡灾,亦是仙修界前所未有之事,只因玄修之士,又怎能不先修出法身之宝或元魂法物来
偏偏原承天最是特殊,晋升玄修之后,这些一应必备功课竟是半点也来不及施为,既然并无法身之宝或元魂法物,那法像自然也就不得不挺身出击了。
法像毫无预兆的忽然遁出,原承天自然是身心皆感不适,那之声也就不足为奇。
就见那混沌法像左手之上,停着一只朱红小雀,与刚才那名殒身的玄修真诀所化之物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那玄修真诀所化之物,不过是一只灵禽罢了,而原承天混沌法像所持之朱红小雀,却分明是朱雀的身影。两者虽是身形相同,却是判若云泥,绝不可混为一谈,正如荧荧之火难与日月争辉。
要知道修士的法像与修士修成的法身之宝或元魂法物息息相关,难不成这法像所持,竟是原承天的法身之宝不成
世间修士的法身之宝,不过是庆云,莲花等虚物罢了,又怎能修出一只朱雀来别说殿中诸修,就是原承天也是一头雾水。
这只小小朱雀,当真就是自己的法身之宝不成
而自己的这具法像形状混沌,那便是说还远未修炼完成,若等其完全修成,又该会修出怎样的法身之宝来
想来是自己福缘深厚,竟与朱雀结缘,那朱雀也就偏了心,在原承天不曾动用祷天之术时,就主动赐福,让这朱雀虚影做了自己的法身之宝。
只是此刻原承天既来不及细想,也不知该如何御控这具法身之宝,干脆就任由这混沌法像自我处置罢了。
那法像现身之时,就已然挡住了灵偶射来的黄光,如今既是朱雀在手,这法像也就毫不犹豫,向那灵偶一指。
朱雀得此号令,就清鸣一声,向灵偶飞去,口中则吐出一道红色焰线来,极像那太一神火。诸修见到此景,又是一声惊呼。
那太一神火是为朱雀专有之物,亦是造化之功,一名凡修又怎么可拥有这岂非是逆了天
不过原承天与玄机道长却是瞧得明白,这朱雀口中所喷之火,不过是太一虚火罢了,此火烧不得人,炼不得器,唯一的威能,便是引实为虚,破灭法宝神光。
其实这道理倒也不难捉摸,但凡法身之宝或元魂法物,其目的不过是保护修士的肉身不致受损罢了,只不过这朱雀的太一虚火虽亦是护体之物,却并非一味的防御,这虚火破了对手的法宝神光,那法宝便告失效,又怎能再次祭来
因此这太一虚火虽同样是御体之宝,却亦兼具反击的手段。
灵偶体内目前主控的虚识,是十大魔神首席迦罗神,此人的玄承自是绝不会弱于玄机道长了,又怎能认不出这太一虚火来
就见他将眉头一皱,灵偶的肩头“喀嚓”一声,又生一个头颅来。
这头颅却非区无机的相貌,而是一位面色青黑的中年魔修,此魔面上满刻魔诀,瞧来甚是诡异,有那对魔修稍有见识的,就惊声叫道:“阿不奴奴”
阿不奴奴现身之际,太一虚火已至,阿不奴奴眉头微皱,其脸上的魔诀忽的飞将出去,在空中纷飞乱舞,形成一道斗大的魔诀,这时再瞧阿不奴奴的脸上,则是干干净净,一道魔诀也无。
太一虚火与这魔诀在空中相触,就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而这道太一虚火,也变成涓滴的细碎红粉,在空空洋洋洒洒的飘去,就此消失不见。
至于空中的魔诀,也同时的被震得七零八落,再也无法形成诀力,同样消失无踪。
虽然说双方拼了个旗鼓相当,可殿上诸修,却是人人激动之极,要知道阿不奴奴为魔界第一防御圣尊,魔修若与凡修交手,常常呼唤阿不奴奴之名,以便受阿不奴奴庇护,今个儿其虚识主动现身,也不过与原承天的法身之宝斗个平手罢了。
更何况那朱雀的太一虚火,可连番用来,这阿不奴奴脸上的魔诀,却是用的干净了。
只可惜不等诸修高兴太久,阿不奴奴的脸上忽的又多出一道魔诀了,紧接着又现出一道来,片刻之间,又是魔诀密布,这阿不奴奴的防御神通,也告完全恢复了。
原承天暗暗叹息,这阿不奴奴的魔面诀着实厉害,此刻只是一道虚识罢了,就与自己的法身之宝斗个平手,若是其真身在此,自己哪是对手
不过自己的法像既是混沌之像,那就有无限可能,等这混沌之像大功告成,未必就不能与阿不奴奴一拼。
更可喜的是,自己的法像及时遁出,不但解了猎风之危,亦将这阿不奴奴逼了出来,形成自己独斗双魔之势,虽说自己压力倍增,可场上局势,却可勉强维持,不再如刚才那样的一边倒了。
就在原承天与两大魔神大斗法术之时,猎风已趁此良机,加紧了对刘道一的进攻。
寒刀仍是上挑,刘道一眼见得是无法躲闪,猛的从口中吐出一粒白色珠子来,这珠子快如电射,就在寒刀上的一挡,终将这寒刀震偏了数寸。
寒刀被震得偏移,擦着刘道一的耳边掠过,眼瞧着寒刀就要离刘道一越来越远,而猎风刀力勃发,也难以收回了。
不想猎风的寒刀偏偏逆势而为,就在刘道一的耳边生生转向,这一刀的去势,则是要将刘道一的头颅劈成两半了。
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