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算与朱雀分别,也可遥知其修为进境了。“
当下冷凌洛炫衣已毕,就掩上月白法袍,当先领着众人,直扑神秀宫而去。
百余里刹那便到了,诸修既是来图谋神秀宫的宗主,自然不敢惊动众人,大长老就在山脚遥遥向宗主传出音讯去,就用冷凌洛的名义,说是罗华大陆三绝宗的大修前来拜山,这就迫使宗主不得不现身了。
传出音讯之后,众修就在山下等候,若无宗主法旨,这山门也是不敢擅入的,而诸修又因心怀鬼胎,更加不敢轻易露了行藏,总要宗主示下之后,方可从容进入宗门。
过了良久,宗主的回讯才到,只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三长老苦笑不已,在这山门之下,也不敢胡乱说话,就用传音之术对众修道:“你们瞧来,我家宗主,果然是颠三倒四了,连冷大修这样的人物拜山,也懒洋洋的不曾理会,基本的礼数也是抛之脑后了。”
要知道冷凌洛修为既高,又是远来,宗主自该亲自迎出门来才是正经,这般不肯出面,的是无礼。
诸修到此地步,早就下定决心,要行一次谋逆之举了,大长老本来还是一片忠心,不肯伤害宗主的性命的,如今看来,宗主心魔极重,未必就能化解得了,说不得到时只好狠狠心,替神秀宫除此大祸了。
冷凌洛仍是反客为主,一马当先,率先向神秀宫的大殿掠去,到到殿门前,两名值殿弟子上来问话,那冷凌洛却洋洋不做理会,还是大长老上前,摆了摆手,让两名弟子退下了。
冷凌洛瞧着两名弟子的身影,冷哼一声,立在殿门外,大喇喇的道:“罗华大陆三绝宗冷凌洛前来拜山。”
就听殿内有人道:“本宗与三绝宗素无往来,缘何就贸然登山了也罢,就请进来吧。”言语之中,甚是傲慢。
冷凌洛忍着气,当先推开殿门,昂然走了进去,就只大殿中并无一人,想来那宗主是在偏殿静室修行了。
也不请大长老带路,就憋着一口怨气,气冲冲的向偏殿静室走去,刚刚转到大殿之后,就听到一间房中传来一声惨叫,这惨叫声好不突兀,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大长老脸色一变,叫道:“不好,定是又有弟子遭了毒手,这可不是刘玉理的声音吗”
急急纵了过来,就把那偏殿静室的大门推开了。
只见那殿中唯有一名身穿青色法袍的修士,在蒲团上端坐,除了这修士外,并无一人。
大长老颤声道:“宗主,玉理在哪里”
青衣修士森然道:“玉理意图谋逆,已被本座诛杀,大长老,你带了外人,其势汹汹,莫非也是要谋逆犯上不成”
原承天听到此人声音,微觉一怔,这人的声音怎的这般熟悉
0638章 依稀故人来
这青衣修士便是神秀宫宫主陈玉瑾了,此人从相貌来看,约有五旬上下,生得相貌清癯,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此人目光甚是凶恶,似有三分邪气,三分魔气。
在宗主的积威之下,大长老心中惊怕,无形中就退了半步,哑着声音道:“宗主,属下只是想问,你究竟把玉理怎样了就算是将他杀了,也该留个尸首才对。”
陈玉瑾冷笑道:“本座行事,倒需要向你交待不成本座只问你,你等深夜聚在此处,究竟何为”
原承天此刻再细辩这陈玉瑾的声音,发现又陌生了起来,这一个人竟能说出两种声音来,岂不是奇事一桩原承天便将禅识在此人身上一扫,却也没发现有何异状。
而细细想来,那先前的声音也只有两分熟悉,倒有七八分不像,心中虽然想到一人,却着实不敢断定。
此刻冷凌洛挺身而出,揖手为礼,道:“本座罗华大陆三绝宗冷凌洛,正好路过此地,前来拜山。贵宗的宗门事务,本座也懒得理会,只是道友既见了本座,却这么视而不见,真是岂有此理。“他原是想先礼而后兵,可瞧见这宗主的冷漠模样,哪里还能平心静气。
陈玉瑾上下打量了冷凌洛一眼,忽的换了副笑脸,道:“道友说的是,有贵客上门,本座自该降阶以迎。只恨本宗弟子没大没小,本座一时着恼,竟是冷落了道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道友海涵。”
这番话礼数周到,谦和自抑,反倒让冷凌洛说不出话来,他咳了一声,道:“这也就罢了。”
当下陈玉瑾就请众人坐了,彼此通了姓名,完全是一团和气,而原承天冷眼观瞧,发现此人目光中凶光也不见了,与刚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冷凌洛本想进来就猛下杀手,可见了陈玉瑾谦词自责,又是执礼甚恭,哪里还能发作得了就连大长老与二长老也是惊呆,自忖道:“难不成宗主已然自个人驱除了心魔,若是如此,那才真正是本宗大喜之事。“
此刻众人各自在蒲团上坐下来,陈玉瑾只顾着与冷凌洛说话,自始自终也没去瞧原承天一眼,而原承天刻意去和他目光接触,那陈玉瑾却是目光游移,怎样也不敢与原承天对视的。
原承天心中狐疑,自己虽说是四级玄修,比这宗主少了两级,可如此这般刻意轻视,却非常情,此中必有端倪了。
于是干脆将目光瞬也不瞬,只牢牢的盯着陈玉瑾,倒要看此人有何玄虚。
此刻情形,与大长老等人先前想到的大相径庭,诸修原本以为一见到陈玉瑾之面就要动手,哪知此人神色自若,面带春风,又让人如何破脸
就听陈玉瑾对冷凌洛道:“道友早闻道友大名,此次前来,必有教我了。“
冷凌洛道:“本座苦修百年,于仙修诸术,也算是略有心得,却不知道友欲知何术“
陈玉瑾拍手笑道:“不想今日竟能得闻大修教诲,本座幸何之幸,是了,本座瞧你这件衣衫之下,有异彩闪动,想来必是件奇物了,却不知能否能本座一睹为快“
冷凌洛此刻也只好先将这出手的念头放在一边,先应付陈玉瑾的客套再说,不过心中仍是时时存了小心,以防这陈玉瑾忽然发作。
于是缓缓将外袍解开,向陈玉瑾展示自己的这件祷天四神衣。口中道:“这件四神衣亦算是本座一生中的得意之作了,只是其中玄奥,却难提起。“话语中不免有得意之色,虽明言不肯提及这炼制四神衣的妙法,可若是他人真正诚心求教,只怕他也是肯的了。
陈玉瑾凝神瞧着冷凌洛的四神衣,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件祷天四神衣果然精妙,只是这法宝与本座想像却是稍有不同。“
原承天听他说出祷天四神衣这几字,心中明白,这宗主的玄承倒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