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倍有余,而其光芒也更是耀目,却见紫光扫落了三道霞光之后,竟只是黯淡了许多,但并非如刚才那般消失,这黯淡紫光不改其势,反而向原承天而来了。
这独目天魔的紫光,就是连无界霞光也可扫落,谅原承天也难抵敌,秦公虽没想过这紫光能突破原承天的太一弱水,也好歹也能惊出原承天的一声冷汗。
他身为玄修之士,在与一名真修斗法之际,却只是想惊出对方一身冷汗而已,若是这想法传将出去,不知是否会成为仙修界的笑谈。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愿望,秦公居然也无法达成,那道黯淡紫光甚至还没有到达原承天身前十丈处,原承天舌绽春雷,大喝道:“破魔”
这声大喝竟合无上玄妙法力,空中的紫色光芒自是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影,更令秦公动容的是,那铁盒中的独目天魔听到原承天的大喝,身体缩成一团,独目之中,尽现恐惧之色,而最让秦公惊恐的是,那独目天魔身上的一团魔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秦公方才明白,原承天刚才那句“我瞧你的侍魔也只是平平”并非无因而发,原来此人竟是修有无界真言的“破魔”二字真言,这小小的天魔,他又怎能放在眼里。
要知道独目天魔此刻不过是四级而已,以修为而论,也不过相当于真修之士,又怎能禁受得住这专克魔修的破魔真言。
见独目天魔心生惧意,且又魔气全消,自是不能再战了,秦公无可奈何,只好将铁盒收起,然而他刚刚收拾完毕,原承天不依不饶,又将无界霞光扫来。
秦公暗暗叫苦,这无界霞光也不知是什么路数,倒像是不要钱的一般,只管这般不停的扫将下来,如此威能的法宝神光,难不成竟对原承天不造成丝毫消耗吗
威力越是强大的法宝,修士御使起来所耗必多,这实是仙修至理,再也不可能有错的,那么既是如此,为何原承天三轮霞光扫落之后,仍不见有一丝异样他身上的灵压,根本不见丝毫减少,这又是何故
只是此时替原承天着想,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秦公惊觉霞光已到面前时,才发现刚才只顾胡思乱想,却反忘了施出应付手段来。
好在他有三宝法物护体,就算身心纹丝不动,三宝法物自会出面御敌。
却见三宝法物运转如风,已挡住了无界霞光,这法物霞光纠缠在一起,立时白光大盛,竟连大半个天空都照得雪白,就算是秦公和原承天,在这刹那之间,都瞧不清看白光之中发生了何事。
片刻间白光消失,那三道霞光也随之不见踪影,空中唯有秦公的三宝法物,孤零零的悬在空中。
只是这三宝法物,已是光华黯淡,三宝之中的玉石更是缺失了大半,秦公的本体之宝,终是被原承天打破了。
秦公见自己的本体之宝竟是受损,心痛的无以复加,世间诸般法器法宝皆可轻易修复,唯有这本体之宝,修复起来却是千难万难,那不知要转多少周天,修无穷心境,方能使本体之宝复原如初。
秦公大吼一声,身子一晃,背后葫芦中的金雕已飞在空中,秦公用手一向原承天指,那金雕将双翅一拢,疾飞而下,直向原承天冲来。
原承天暗叫不妙,这灵禽榜上的有名之物最是难敌,此雕初现之时不过三尺大小,此刻已然是翅长数十丈的庞然大物了,自己凭太一弱水固然可抵住此雕下击之势,可此雕只消将口一张,就可将自己吞了下去。
可若是想就此逃之夭夭,却怕没那么容易。
0371章 秘议岂可窥
其实原承天若动用灵偶将自己传送出去,自可脱离险境,然而此刻心境,却是好强之极,哪肯轻易便逃眼见金雕自上而下,势不可当,原承天再次吐气开声,此次祭出的却是“域”字诀。
此诀一出,哪怕是被金雕吞进腹中,自身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在金雕腹中,原承天大可翻江倒海,还怕金雕不将他吐出去吗
那域字真言刚刚形成,就觉眼前一黑,果然已是被金雕吞了进去,然而原承天甫进金雕腹中,就暗叫糟糕。
原来这金雕腹内,竟是暗藏界力,此界力虽不可与天罗界力相提并论,可也与虚魂道界力相差无几,原承天的域字真言受其界力撕扯,哪消片刻,竟是被化解了。
而金雕既是鲲鹏之属,其体内自然藏有五行变化,而域字真言刚被界力化去之时,便有风火雷电向原承天袭来。
原承天不由苦笑,自己这段时间的性子实是太浮燥了,以前的谨慎小心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看来这冲玄之期,对修士心境的影响着实可虑。
不过就算是五行之变同时袭来,原承天也是不惧,他不慌不忙,念出“禁”字诀来,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禁”字,却包含了天地的至高法则,五行之术自是迎刃而解,刹时间金雕腹中风火顿息,雷电皆无,顿成清静之地。
原承天虽知伤不得金雕,可总要让它吃些苦头,让它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将数般法言一放,那悬在空中的无界之剑,剑玉之器以及雷龙珠同时激发,各展神通,击向了金雕。
一时间外间雷电交加,霞光道道,玉芒纵横,金雕受此三件大能法宝逆袭,纵是天地至强之躯,也是禁受不住,不由得鸣叫不已,此声已有痛苦之音。
而原承天的手段又怎是这些,他手中灵符连发,将这金雕腹内也当成了战场,一时间金雕体内体外,皆是巨响不绝,诸般神通祭施不休。
秦公初时见原承天竟被金雕一口吞了,真是喜不自禁,然而等到原承天连施神通之后,秦公瞧见金雕的痛苦情景,心中便是痛不可当了。
这金雕虽只是他的侍兽,却是情如父子,而他的大半神通,也在这金雕身上,若是金雕有什么差迟,可比他自己受害更是不可忍受。
于是他急催法诀,令金雕速速吐出原承天,此子好比一块滚烫的铁块,实是吞不得的。
金雕巴不得吐出此子,只是因秦公的法旨森严,不敢擅专罢了,此刻既得秦公之令,忙将雕喙张开,腹内生出一股清风,将原承天送了出去。
秦公见金雕受此摧伤,精神已略见萎顿,不由大为心痛,忙将黄芦一指,将金雕收了回去,经此一役,这金雕起码也要休息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发气力了。
原承天既出雕腹,谅那秦公已没有高强手段奈何得了他,更是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