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一步一退,大有引开李金仙之意,一来是因为李金仙虽是境界强弱不定,可修为还是比曾姓修士高出不少,二来曾修是担心二人斗法之时,灵压过于强大,会毁去城中百姓生灵。这才施计将李金仙引开,看来这名曾姓修士,倒也深具仁慈之心。未待作年芳
若是这李金仙未有降境之兆,原承天还忌惮他三分,此刻见李金仙这般情景,知道他体内一定痛苦难当,心中实无斗志。而此城虽小,城中百姓亦是不少,自己既是遇着,又怎能不救
当下将太一弱水祭将出去,此水祭在空中时,只有一滴罢了,可被原承天用法诀施展开来,就将整座小城覆盖住了,别瞧只有薄薄的一层,却可挡住强大灵压。
曾姓修士一眼瞧见城池上空的水幕,喜的大叫道:“多谢道友援手。”
他先前实不敢全力施为,生怕毁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而李金仙因体内真玄激荡,寒气难消,亦是不便动用神功,这才使得此城免遭一场大劫。
如今原承天动用太一弱水护住城池,曾姓修士精神大振,喝道:“姓李的,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李金仙也瞧见了其原承天,心中不由着慌起来,原承天也就罢了,就怕风宗逊再次出现,自己可不是要死在此处却不知原承天与风宗逊并非一路。风宗逊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他的所在
也是因体内真玄不稳,着实难以斗法,李金仙当下将手中法剑虚虚一晃,引那曾姓修士严守门户,再将脚下步法展开,刹时就去了千里开外。曾姓修士怎肯轻舍,只需不在这城中斗法,便去了天涯海角,又有何妨,与原承天招呼一声,就赶了过去。
这时自原承天身后,远远来了两名修士,皆是太虚中乘境界,二修刹时到了原承天面前,匆匆对原承天一揖。
一名修士道:“多谢大修援手,救我全城百姓,杨十七在此谢过。”只此一言,就向李曾二修消失的方向急急赶去了。
片刻间,杨十七连同他的同伴,亦是不见踪影,但原承天的神识向身后探去,却发现三四千里开外,又多了数条人影。看来是杨氏修士得了讯息,正向这里急急赶来了。
原承天心中道:“苏杨战事一起,不知要斗到何时,今日这城中百姓虽是免了一劫,可躲掉了初一,怎能躲掉十五。”
眼见得杨氏援兵源源而至,此城应是无恙了,只可惜传送台被毁了去,自己也只好另寻他路。豪门步步惊情:第一少夫人
当下将太一弱水收起,瞧准了中土方向一遁而去。
那北土上苏杨二氏双雄并立,想必此刻整座大陆上都是战火纷飞,自己境界低微,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那天下事若想管得,也需自身有些手段才是。既处卑微之境,凡事皆需谨慎。倒不如取道中土,径直赶往北原。
好在他虽是境界低微,遁行的手段倒是多多,或出金鹏,或与金偶互用传字诀,或用凌虚步法,皆可瞬间千里。除非是遇着金仙大士,其他境界者未必就能追得上他了。
两日之后,就到了中土,却不敢深入中土深处,只沿着中土边缘地带急行。上次与怜舞赶赴混沌虚境,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兼着运气不俗,倒也有惊无险。可中土之凶险,却非浪得虚名,此刻重任在肩,怎能不备加小心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是也。
这一日正行间,瞧见前方乌云摭地,瘴气腾空,心知此处绝非善地,正想着一越而过,哪知偏偏就在此时,体内真玄忽的一阵大乱,诸处灵脉随之响应,就在那里激荡不休。
原承天疑道:“莫非是冲玄之兆”心中一喜一忧。
喜的是极道境界冲玄极难,若是勉强为之,势必事倍而功半,但若是体内真玄自加冲荡,则就多了三成把握了。忧的是九珑曾暗示过自己此次冲玄必遇极大困难,而瞧四周景像,的确暗藏无穷杀机,难不成此处藏着大能凶物,要阻自己冲玄吗
见体内真玄尚可抑制,也不急于择地运功,忙将金偶唤出,一人一偶动用起传字诀来,只盼能极快的穿越这处瘴气之地。
哪知刚与金偶互传了一次,体内真玄忽的荡然无存,将原承天吓出了一声冷汗来,幸好紫罗心法不需运用,也可运转不休,静休片刻之后,真玄又缓缓自丹田中涌来,却是来势汹汹,哪里能御控得祝
原承天向四周一望,心中暗暗叫苦,就见此处的情景,比刚才更加恶劣了,空中乌云浓厚之极,将一轮骄阳生生摭住了,虽是日当正午,却是暗无天日。
但若是再往前行,实不知体内又会出现怎样的状况来,也怪自己前两次冲玄皆靠外力强行,就此埋下重大的隐患,那仙修之道,果然是一丝也勉强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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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就想将青龙塔先祭将出来,不想低头一瞧,脚下乃是一片沼泽,数尺长的水草被浑水淹了大半。青龙塔原就忌水,若在这水中祭出来,其威能怕要丧失大半了,怎能防得大能之物窥探。
但四周一片注洋,而以自己现在这情景,只怕也难离了此处。寻了片刻,总算瞧见泽中一座小岛,约有数十丈方圆。这时也顾不得了,就将这青龙塔在小岛上祭出。
手中正想抹动剑诀,施一个禁制之法,哪知真玄奔涌不休,着实动用不得,而剑诀虽主要靠神识施展,若无真玄为辅,那也是无法动用的。
看来只好先将体内这股狂涛慢慢压制住了,再去设制禁制了,就对玉猴原侍一道:“侍一,我今日冲玄非同小可,只怕与往日不同,连这禁制也是难设了,你与晋南一人在塔内,一人在塔外,要替我仔细护法。”
原侍一道:“主人只管放心,就由我守住塔外,便有千军万马涌来,我原侍一也可当得住的。”
原承天道:“虽无千军万马,只怕也非善物。”再三叮嘱了,原侍一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原承天总觉得心中难安,可体内真玄这番情景,实与往日不同,纵有千般手段,也无法施展出来,只好先回塔中,盼着先将体内真玄压制住了,再来塔外施展手段。
他于塔中静室坐下之后,就觉得体内好似千军万马,在那里乱窜不休,说来像是冲玄之兆,又像是走火入魔,原承天修行半生,也从没见过这般凶恶的情形。
他心中忖道:“看来珑儿说的不错,此次冲玄,定是十分险恶了。”
幸好紫罗心法的至妙之处,就是无论在何种情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