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站起来呀!可不能被一个上等兵就这么这给打倒了。”
这是孟烦了的声音。
“迷龙,揍他丫的!”
“揍的好!”
……
一片混杂中,这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像是一头蛮熊的迷龙凭借着自己力量的压制,在长达一小时的军事对抗训练之中,他的对手张立宪吃尽了苦头。
堂堂张大营长被一个上等兵放翻了七八次。
这会儿干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躺在地上耍赖,就是不起来。
迷龙在得意之中尽情地嘲讽着:“别停吖,我都还没有玩够呢,怎么这两下子就不行了?”
但实际上,这几天一起特训,一起吃,一起睡,与张立宪接触多了的溃兵们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架子的营长,一旦与大家融入一起之后,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并没有什么区别。
张立宪也当真将自己当成了溃兵特训队的一员,并没有什么拿捏的地方,所以溃兵们很快接受了张立宪的存在,彼此十分融洽。
张立宪虽然不起来,但并不认怂,甚至还虎假虎威道:“迷龙,你大爷的,就仗着自己力气大,有本事下次对抗训练的时候你去找教官单挑啊!”
迷龙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虎B玩意儿才去找那个变态。”
哈哈哈哈——
张立宪,却十分赞同的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昨天,他们所有的溃兵围攻教官韩征一个人,却被韩征利用这里的地形全部放倒。
“我见识过教官的枪法,如果手上有枪,咱们这70多号人恐怕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撑不过去。”张立宪这么说道。
“对了,迷龙,你应该和小鬼子打过不少次吧?”
迷龙看了张立宪一眼,点了点头,目光像是陷入回忆,“真要是算起来,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和小鬼子打过多少回了。”
“日本人怎么样,真的有教官说的那么神?”
迷龙骂道:“狗日的小鬼子枪法准得吓人,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你从阵地工事后稍微露个脑袋,砰的一枪就能把你打下来。
我跟着我们团一路打下来,一路打,一路溃败,一路打,一路溃败。
这些小鬼子擅长各种地形的作战,山地,平原,树林子,夜战也很拿手,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一个营驻守在阵地的山头上,小鬼子白天的几次冲锋都被我们打了下去,半夜的时候我们才放松警惕,小鬼子就趁着黑色直接摸上来了,他们的动作太快,我们的阵地直接宣告失守,全营折损了大半的人马!”
张立宪听得发愣,这样的问题这几日他可不止是问过迷龙,也问过其他人,只是所有溃兵回答的口径都是一致的:
小鬼子真的是强的离谱,枪法准,拼刺刀狠,更是一个个的都不怕死。
这样的敌人当真是想想都令人胆寒。
“教官。”
“教官!”
韩征向两人走来,“迷龙,老张,你俩讨论什么呢?”
张立宪道:“我们在说小鬼子的厉害之处,教官,你说小鬼子这么厉害,这场仗我们能打赢吗?”
“当然能,这是肯定的,为什么不能?你要知道,就算小鬼子再厉害,咱们也能把他们杀出中国去,为什么?因为这里是咱们的地盘,这里是咱们的国土,这里是咱们的根。
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还让别人给欺负了,那除了是窝囊废还能是什么?
你们也别把小鬼子想得太厉害了,都是一个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呀?一颗子弹打过去,甭管他小鬼子再厉害了照样死的透透的。”
张立宪听得忽然笑了起来,“教官,你要是把你这一身本事都教给我们,那我们肯定不怕鬼子。”
“好啊!你们想学,只要肯下工夫,那就肯定能学好。说干就干,你和迷龙两个过来一起向我进攻,你们注意我的反击手段,然后慢慢学习。”
迷龙:“……”
“张立宪,你个虎B玩意儿,把老子给害惨了!”
张立宪尴尬地笑了笑,韩征已经朝着他们两人走来。
很快属于两人的噩梦就开始了,属于杀猪似的惨叫在这郊外一阵一阵的响起。
“战场之上随机应便,小鬼子练刺杀更是练的这个道理,就是要捅的快,捅的准,捅得很,这时候最好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只要你有压倒一切的霸气和勇气,死的多半就是你的对手。”
“迷龙,你的力气大这是你的长处,但速度是你的短板,你必须得把自己的敏捷度给训练出来,不然像你这样的,小鬼子一刀就是一个透明窟窿。”
“话说了这么多,你俩要是有种的就只管过来,两个打一个还怂个球?”
韩征的声音不断响起,伴随着一阵阵激将,迷龙和张立宪不断进攻,紧接着不断被击倒。
……“团团座,咱们不过去制止他们吗?这是什么训练的法子,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
何出光已经带着虞啸卿赶到了地方,两人就躲在周围的隐蔽之中,目睹着张立宪和迷龙两个人进攻韩征一个。
周围的溃兵们也都在进行对抗训练,那一个个的架势像真是到了战场上一样,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招呼,看着都让人心惊肉跳。
虞啸卿摇了摇头,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似的朝着韩征发起进攻的张立宪,说道:“再看看也不迟,我说张立宪这小子这些日子怎么没有回去,原来是来这里学本事来了。”
不远处,再次被现实的残酷彻底折服的迷龙和张立宪两人又被撂倒之后,干脆躺在了地上不起来了。
“迷龙,你丫的……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
“啥?”
张立宪气喘吁吁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变态。”
时间到了这里对抗训练也到了结束的时候,韩征喊了一声集合,所有训练中的队员们都立马归队,在韩征的面前整齐地排成了两列。
坐在一处土包上的韩征朗声对队员们说道:
“怎么样,累不累?”
“累——”队员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刚才对抗训练的时候大家可都打出了真火,只是记住一点,不能往死里招呼,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来真格的。
如此情况下,体能消耗之剧烈可想而知。
“爽不爽?”
“不爽——”
“不爽,那就对了,累,那就更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是留给百姓的,而不是留给咱们这些当兵的。
咱们进行双人对抗训练,就是为了高度模拟战场上和鬼子遭遇时拼刺刀的情形。
只有平日多流汗多吃苦,上了战场才能少流血,才能多一份保命的本事。”
说到这里,韩征挥手示意队员们原地休息,队员们顿时如释重负,一个个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或是趴着,或是坐着,或是躺着。
韩征的声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