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银刀不死(1 / 1)

山海横流 逢不识 533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六三章 银刀不死

十分英雄、十分英俊、十分健全、待她十分专一的男人。

朱璃闻言,有点傻眼,英俊、英雄可以理解,自古英雄爱美人,可美人也爱俏郎君啊。

十分专一也不难理解,真爱永远都是自私的,没有人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挚爱。

可十分健全,就耐人寻味了,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健全的男人吗?

别说,还真有,比如太监。

不过对于莘七娘的要求,朱璃的脑海中,一个人的形象倏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长恭的转世之身,河朔壮武将军高肃。

高肃是个英雄,大多人都会这么认为;高长恭位列古代四大美男子之一,就连这一世的高肃也毫不逊色,英俊没的说。

高肃健全吗,那家伙还是处男吧,十分健全,也算得上。

至于专一吗,这个朱璃还真不好说,好看的女生都有毒,一毒毒倒一大片;好看的男人同样很毒,一旦放毒哀鸿遍野。

想到这里,朱璃小心地道:“娘子,我有一个人选,此人正像你说的那样,十分英雄、十分英俊、十分健全,可若想让他对娘子专一,朱某也不敢保证,这就要看娘子的手段了,你看,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一句话问完,一种别扭的感觉当然而生,他是来请贤的,结果怎么突然变成说媒的了。

莘七娘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那精神劲,比刚刚提到研究诸葛神弩还要足上十倍、百倍,一脸向往道:“好啊,是谁?只要能让本姑娘看上眼,我一定让他见到女子就腿软,看他专一不专一。”

莘七娘彪悍异常、猛若虎般的宣言,让朱璃都感觉一股凉气直透脑门,忙不迭地点点头,连声道:“好、好、好,娘子上任之前,我一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从莘七娘家离开后,天色已晚,朱璃心情大好,终于见到了莘先生,而且还谈好了条件,带着一脸郁闷的李罕之,连同一众牙兵,欢快走在返回刺史府的路上。

夜幕降临,新月当空。

照在朔河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泛起璀璨的荧光。

不知不觉,又走到王月瑶昨日起舞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朱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醉人的浅笑。

就在这个时候,李罕之突然猛地大喝一声道:“小心。”

随着李罕之的惊呼,朱璃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银光粼粼的水面上,骤然亮出一把银刀,一把带着刺骨寒意的银刀,锋刃逼人。

这把刀出现得是那么的突兀而倏然,仿若一条早已等候已久的毒蛇一般,只等物出现一刹那的疏忽,然后就会发出致命的一吻,蛇吻。

银刀的刀柄,攥在一个湿滑的黑影手中,当朱璃注意到这抹黑影时,对方的身躯早已鲤鱼跳龙门一般,翻纵而起,带起无数水花,每一滴水花,都犹如飙射而出的子弹,径直打向朱璃,以及他身边的牙兵。

“啊”

“呀”

......

一片哀嚎声,瞬间惨呼而出,那是没有躲避开水珠的牙兵,被水珠直接洞穿身体某一部位发出的惨叫,此起彼伏,哀嚎冲天。

而那把银亮的寒刀,如光似幻、如影如婆,凛冽而迅猛,快,快到了极致。

这一刻,如果有人告诉他,世上有比声音还快的刀,朱璃保证连眼都不眨一下,就会直接相信他的话,因为这把比声音还快的刀,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朱璃只来得及匆忙侧过一点点身躯,这把银刀,就极快地捅进了他的左胸,一道微凉的冷意直透心房,死亡的阴影,似乎再一次笼上他的心头。

他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快的刀,快到他连一个闪避的动作,都来不及施展的地步,即便是师傅武悼,应该也做不到吧。

也许是心知无法幸免,朱璃没有过多挣扎,而是怔怔地看向来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朱璃和来人打了照面,来人脸颊瘦长,双眸猩红,那双眼睛,似乎曾被挖下来,放入血池中浸泡过一样,红得犹如来自九幽炼狱。

即便一刀洞穿朱璃的左胸,来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整个人淡然如风,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混蛋,你找死。”这个时候,李罕之暴虐的嘶吼声,才骤然传了过来。

刚才那犹如子弹出膛般的水珠,也着实让他费了一番手脚,这才搞定那些犀利的水珠,可一转头就发现,朱璃被刺客一刀穿心的一幕,陡然见到这一幕,让他的心跳,都突然漏掉半拍。

身为一名自视甚高的武者,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刺客刺中了他要保护的人,这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大的讽刺,他的心中又是多么耻辱。

更何况,朱璃这个人,可是他的“老大”啊,若是对方出了意外,他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惊怒交加之下,他超水平发挥地抡起了提在手中的镔铁棍,这一棒挟裹着奔雷般的风声,以及满腔耻辱、惊恐,径直砸向这个刺客的脑袋。

四周残余的牙兵也不怠慢,“仓啷”、“仓啷”......的长刀出鞘声,瞬间爆起,十余把森寒的刀光,映衬得四下里一片森寒,就连夜色都更加阴冷了。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围攻,来人神情淡漠,冷冷地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朱璃,今日死在我银刀王智兴的手中,你也算死得不冤。”

一句话说完,正待他想要抽回银刀时,突然感觉一紧,竟然一下子没有抽出来,惊疑之下,这个自称银刀王智兴的人,猛地抬头看向朱璃。

只见朱璃同样阴狠地看着他,眼中的憋屈、悲愤之色,几欲喷薄而出,彻底地将他淹没,涎着滴血的嘴角,张口道:“嗬嗬,是人总要死亡,万物终要归一,无常才是永恒,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在地狱等着你的到来。”

长刀拔不出来,加上朱璃阴恻恻地嘀

咕、李罕之近在咫尺的铁棒,让王智兴果断撒刀后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必杀一击,正在这个时候,无数牙兵长刀劈砍又到,骇得王智兴再次翻身而起,噌的一下跳入半空,径直上到一颗摇曳的柳树之上。

“使君,你怎么样了。”李罕之一击不中,顾不得追击王智兴,立刻来到了朱璃的面前,满脸担心地问道。

可是他不知道,正在这个时候,朱璃的脑海中,山海经再次轰鸣而出,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弘然而出:“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巫彭献药,食之不死。”

宏大而嘹亮的声音未歇,一枚红若丹朱般的灵药就浮现而出,它形似小龙,神灵活现,甫一出现,就化作星星点点的莹光沉浸到了朱璃的身体之中,随着不死药的沉浸,朱璃笼罩在心头上的死亡阴影,竟然慢慢地变淡了,最后更是消失殆尽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复苏,让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各种感应,更加敏锐了。

也许是山海经意识到了朱璃危险,连神话中才有的不死药,都拿了出来,吸收了不死药之力,让他的整个身体素质,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再次看向王智兴,已经没有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朱璃趁机从身体中拔出银刀,随手抛给了李罕之,淡然道:“还死不了。”

银刀拔出,那留在朱璃身体上的创伤,也开始慢慢地愈合了,这种愈合,是从内而外的。

这个时候,朱璃自然顾不上体察这些,知道自己死不了,只见他立刻“仓啷”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斜指向天,对着站在柳树上,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王智兴阴狠道:“阁下何人,为什么要刺杀于我,还有,你说什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为什么听不懂。”

一见朱璃竟然没事,竟然还能拔出长刀对着他,王智兴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疑惑不解道:“你受我穿胸一刀,竟然都没死,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阁下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朱璃脸色难看地喝问道。

王智兴依旧惊疑不定,那看着朱璃的目光,诡异而骇然,满腹不解地应道:“私自攻略他人藩镇,难道不是你朱璃做的事情吗?”

“难道王某说你乱臣贼子有错吗?”王智兴不大义凛然地道。

一听对方如此应对,朱璃眉头一皱,惊疑道:“你是秘书监的人?”

王智兴闻言,扫了朱璃一眼,坦然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朱璃闻言,脸色发苦,继而悲愤莫名,冷冷地反问道:“好,你说我私自攻略其他藩镇,是乱臣贼子,那这天下无故攻击其他藩镇的可只有朱某一人?”

眼下大唐,狼烟四起,藩镇猖獗,军阀之间相互攻讦的大有人在,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秘书监就偏偏盯住他朱璃不放。

第一六 四章 围攻王智兴

王智兴闻言一愣,继而辩解道:“你是我们除佞计划的第一人,若是连你都杀不掉,那岂不是证明,我们秘书监太无用了吗。”

“除佞计划,什么除佞计划?”朱璃满脸不解。

“哼”王智兴冷哼一声,似乎不屑回答,不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家视天下藩镇如佞贼,而如你朱璃这等野心勃勃之辈,更是贼中之贼,早在数年之前,大家就广收天下武道高手,留待今日荡平奸佞,为这风雨飘摇的大唐,倾尽一份绵薄之力,也好对先皇有个交代。”

“要怪,就怪你选择的时机不对,你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选在大家启动除佞计划的时候,出手攻击党项人驻地,事发后,我们想要忽视都难,干什么事都要开门红,作为第一个被我们计划除去的佞贼,你若不死,岂不是证明我等太无用了吗?”王智兴理直气壮、慷慨激昂,根本就没有看到朱璃的脸色,现在比黑包公还要黑上数倍。

这他娘的也叫理由?

朱璃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就好像后世的领导,前来单位检查室内空气是否清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放了个屁一样。

那还得了,顶风作案,单位领导不搞你搞谁?

“荒谬,王智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欺负一个小郎,真是老不羞。”随着声音,一名持竹道士翩然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光头锃亮、粗布芒鞋的大和尚,正是击竹子和布袋和尚二人。

王智兴看到二人,眉头皱了皱,面色阴沉道:“什么事都有你们莲社插手,哪里都有你们!”

朱璃闻言,神情一愣。“莲社”?

莫非又是一个秘密组织?

其实高肃早就怀疑布袋和尚的身份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莲社的人。

莲社又称白莲社,兴起于唐,它的前身是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后世信徒以为楷模,自此民间结社念佛之风盛行。

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的莲社,后世人们耳熟能详的白莲教,它的前身就是源于莲社。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仅布袋和尚是莲社的人,听王智兴的意思,就连道士装束的击竹子,竟然也是莲社的人,可见莲社中聚集的,也并非全是念佛的人。

击竹子似乎听出了王智兴的不满,同样冷然道:“我莲社倡导慈爱宽恕、得均施财、兼爱生民,朱璃施主的所做所为,正合我社教义,我们花点心思在他身上,有何不可?”

“就是,王智兴,刘大家的执念是不是太深了,你们左一次,右一次地刺杀、为难一个小郎,是不是太过分了。”布袋和尚同样十分不满。

面对二人的质问,王智兴脸色更加难看,阴恻恻地道:“唔,莲社竟然这么在乎一个小刺史,莫非他是你们莲社扶植起来的?”

“荒谬,刘大家被阉宦蒙蔽了眼睛,但我

们相信你王智兴没有,天下这么多作奸犯科之徒,你们不去铲除,一味盯着一个,只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人追杀,现在竟然又想对我莲社,倒打一把,你还要不要脸?”击竹子脸色发青,望向王智兴的神情,尤为不善。

“怎么,莫非你们想动手?王某受命而行,问心无愧,什么大是大非,什么正义奸邪,王某管不到,也不想管,可王某身为大家麾下,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哪里有错?”王智兴脸色阴沉,却坚定不移地道。

“阿弥陀佛,王施主,你坚持你的所谓道义,我们同样有我们的信仰,若是你今天就此离去,此事便罢,若是不然,看来和尚今日,少不得要向鼎鼎大名的翠微银刀领教一下了。”布袋和尚直接将布袋提在左手,右手当胸一竖,坚定地道。

“无量天尊,若王施主执意如此,老道少不得也要活动活动筋骨了。”击竹子青竹横胸,双眼眯起,一脸不善地望着王智兴。

击竹子、布袋和尚的突然出现,倒是让王智兴不得不慎重起来,不过,身为翠微银刀客,他岂能没有自己的傲气。

面对当世两大高手,王智兴凝然不惧,骤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冰刃,仔细一看,依旧是一把细长的银刀,迎着月光,莹闪着森然的寒芒。

“自王某出道以来,还从未失过手,即便你们莲社横加阻拦,王某也不会放弃初衷,因为那是我的任务,谁也别想阻拦我完成任务。”望着击竹子、布袋和尚、朱璃等人,王智兴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似乎他想要朱璃的性命,就必须取到,神挡杀神,佛挡屠佛,谁敢阻拦,他就杀谁。

秘书监的人,尤其是高手,似乎都有一把软兵器,平时缠在腰间,必要时发出致命一击,当初周承晦如此,现在王智兴又是如此。

王智兴原本的那把银刀,被朱璃用心脏被贯穿的代价,夺了下来,没想到对方,又拿出一把更加细长的银刀,真是让人头疼。

大战一触即发,朱璃左手捂着胸口,右手轻挥,示意牙兵先撤,这些人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反而枉送性命。

就连他刚刚只是想到王月瑶美丽的舞姿,失神一瞬,就中刀险死,更遑论这些牙兵吗?

能够经常跟随在朱璃身边的牙兵,岂能是没有眼色的人,一看自己等人帮不上忙,在朱璃的示意下,他们也没有停留,转身就朝刺史府的方向跑去。

现在的王智兴,面对击竹子、布袋和尚两大高手,根本顾及不了这些小角色,只要朱璃还在这里,他就不会妄动。

一剑光寒,天地一线,一道黑影窜身下树,银刀迭出,攻向一僧一道。

王智兴率先出手了,他不得不出手,阻止不了牙兵退走,他就知道,只要让那些人回到了刺史府,朔州的大军很快就会赶来。

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朔州虽然没有那么犀利的菜刀,却有控弦之士数万,铺天盖地的羽

箭下,任你武功再高,也得死翘翘。

一刀奇诡,放眼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漆夜杳去,旭日再升,照亮九天十地;又好比梨花乱飞,紊乱缭眼,让人如入雪海,置身极地。

这快到极点的出刀速度,看得朱璃两眼发直,人人都说自己是怪胎,攻击速度特别快,可如今看来,这个王智兴的速度,就比自己快出一筹不止。

面对漫天银光,一抹阴云骤然翻涌而至,这倏然的一幕,就好像是七、八月的长空,骄阳似火,烘烤得大地一片炫然,突然乌云滚滚,刹时就遮着了璀璨的骄阳,让整个天地重新阴暗了下来。

原来是布袋和尚出手了,只见他手中的口袋陡然张开,犹如一张吞噬万物的巨口,一口吞下那漫天雪海,动作同样十分快捷,倏然而已。

于此同时,一根青竹,苍翠欲滴,犹如老叔发芽,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径直刺向王智兴的喉咙。

时机拿捏得十分精准,正逢王智兴一招用尽,同布袋和尚正面对峙之时,高手相争,结果只在一念间,果然不虚,朱璃心下慨然。

眼看青竹即将刺破王智兴的喉咙,只见他脑袋微侧,他的脖颈几乎就是贴着青竹擦过;击竹子一击刺空,神情淡然,青竹突然诡异地弯曲起来,形若一条摇摆不定的毒蛇,弹起的身躯,倏然崩弹向王智兴的脖子。

险之又险地避开击竹子的一击,王智兴早已偷得一丝空隙,银刀一抖,刀如银蛇,同样颤抖了起来,刹那之间,就抢在青竹将要崩弹在自己的脖子上前,刀尖翻卷,直接弹压在青竹之上,将青竹弹飞。

二人这一击一弹,几乎将手中的武器,控制到了极尽之处,精微的掌控、妙到毫巅的御器,几乎倾尽了人之所能,那每一丝的气力、内息,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险到极处。

王智兴刚刚击偏击竹子的青竹,一道风声,挟裹着风雷之势,突然抽向他的腰部,原来是布袋和尚,他手中的布袋,不知何时竟然被他凝成了棍子,一棍横扫,直击王智兴腰畔。

王智兴刚脱狼口,又入虎穴,神情十分难看,他的武艺是比击竹子、布袋和尚都要高,可也高得限。

现在一僧一道联手,又因为隶属同门的关系,他们的合击,得心应手、默契无比,仅仅只是几招之后,就让他就险象环生。

三人围着那棵柳树,犹如三只急速舞动的穿花蝴蝶,腾挪翻飞,银刀纵横,青竹乱飞,还有一只百变如意的大布袋,一会儿化作布袋、一会儿化作棍子、一会儿又化作仕女的丝绦等等,战得难解难分。

高手对峙,看得朱璃心旌摇曳、惊叹不已,他的目力得益于山海经的滋养、又在不死药的改造下,现在变得出奇的非好,三人的攻击轨迹,他都能捕捉到。

朱璃身边的李罕之就不同了,他同样瞪大眼睛仔细观看,可是看来看去,就连轨迹都捕捉不清,急得他抓耳挠腮,却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