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隐为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家的市侩气息,想必也受过极好的教育,跟一般的商人子弟大不相同,因而也就不太在意了。

三苗人本来是不与外族通婚的,但是三苗也向来有个规矩,婚礼可以包办,但对象必须是姑娘自己找的。石寨主极为开明,既然是女儿看中的,就算是外族人,只要真的不错,他也不会过于反对。但只是到底什么情况,人品家世,他还是必须要过问一下的。

此时听沈云飞对答如流,中间并无刻意掩饰隐藏之词,他也相信三少所说的都是实情。反正只要知道了地点,再要去查那也容易。

在三苗这个地方,轻易是没人敢说谎话的,否则的话,那苗疆毒蛊,也不全都是摆设。

大致问清楚了沈云飞的家世,又见他人品的确不错,石寨主便笑着说道:“我也就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也不必再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了,花山节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出去对歌吧。”

沈云飞被搞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自己一个外族人初来乍到,人家族长问清楚点也是应该的。本来还想客套几句,听得外面对歌欢唱,实在是非常热闹,于是冲石寨主行了个礼,退出竹屋,见石铃儿还在那儿等着,便拉了她,往那些对歌的人群中跑去。

第一卷 龙之传人 43.油伞响蔑情歌会

更新时间:2010-7-9 1:59:39 本章字数:3759

只见那广场上,一顶顶地油纸花伞轻轻转动,伞下都是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另外还有不少少女少男三五成群地扎堆站着,都在寻找着自己对歌的目标。

沈云飞正想找个地方坐坐,好慢慢欣赏,阿火却不知从哪里跑了来,将一把绘着桃花的油纸伞塞到他手里,转头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三少看着手里的伞,轻轻一笑,也学着那些少年们把伞撑开来,替石铃儿挡住阳光。

他可不知道,这正是三苗人求爱的一种信号。只要三苗男子手里有伞,就会走到心爱的姑娘身旁,姑娘如果回头看他,他就要赶紧把伞打开来,替姑娘遮阳,于是两人便可以随处一面散步,一面对歌了。姑娘如果不回头看他,那就是对他无意,那小伙子就只能继续等着,或者去寻找其他愿意跟他对歌的姑娘。

沈云飞什么都不懂,见着别的男子给姑娘撑伞,他还以为这是一种礼貌,也不等石铃儿回头看他,就已经把伞给撑开来了。这石铃儿当然也没有不愿意的,两人居然就这么手拉着手,肩挨着肩,一路听着别人对歌,在场地里四处乱转。这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他们便已经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了。

三少早就听过石铃儿唱三苗的歌,当时就颇有些心动,还吹着草叶陪她唱了一夜。此时再听这满山遍野,处处都是歌声,此起彼伏,高底间错,有时是男声,有时是女声,有时又是男女合唱,与当时听石铃儿独唱相比,又是另外一番趣味。

对歌一般由姑娘先唱,起一个调子,然后小伙子就接着唱后面的内容。他听着那些对唱的歌词,大多都是随意现编的,有提问,也有回答。

姑娘先问男孩子姓什么,叫什么,当然都是用歌声来表示,而男的也要用歌声回答姑娘自己的姓名,同时还要进行反问,打听姑娘的姓名。

这么一问一答,一唱一和的,可以问到对方的家庭、问到乡村、问到耕田、问到织布,然后便是花、树、鸟、兽、风、雨、雷、电……正像书上所形容的那样,见石唱山,望水唱河,实在是让沈三少觉得别开生面。

不过,也有一些青年男女不这么唱,他们没有继续留在广场上,而是成双成对地爬到附近的山上去唱。而唱的内容也不问姓名年龄,而是一些近似于诗词一样的东西。

沈云飞听了一会儿那些问来问去的,觉得没了意思,便拉着石铃儿要到山上去听。石铃儿小脸一红,点了点头,两人便沿着竹林间的石板小路,一直转到了山上。

三少一听想听清那些男女们都在唱些什么,却没留意到石铃儿的脸色有异。

原来,这到山上去唱歌的,都是已经定了情的情侣,人家躲到山上去唱,一方面是谈情说爱,另一方面,也能趁机亲热亲热。他沈云飞不懂规矩,非要拉着石铃儿上山去听,石铃儿心想,反正他都已经中了连心蛊了,就算是一起上山,也没关系。

于是乎,两人一个无心,一个有意,手拉着手,打着花纸油伞又爬到了山上。

沈云飞去听那些歌词,果然跟下面不太一样。

只听得一个男的唱道:“甘蔗好吃要削皮,叫妹丢皮莫丢心。花山相会妹一场,妹要把哥记在心——啰喂!”

接着,便有一个脆脆的女声接着唱道:“甘蔗倒吃节节甜,龙潭水深长年清。芭蕉叶子千条线,妹子蜡烛一条心——啰喂!”

这样的唱法,沈云飞自然能听得懂,也听得有趣。但是有些歌词声音特别古怪,三少居然一句也听不懂。

就像那边就有个穿白花蓝裙的姑娘在唱:“姜夺当尼呆啰,姜夺当尼呆啰。孤鸟孤朵之声来,搞哟品藏将藏拨冷难。孤鸟孤夺之宝,搞约口藏将藏拨好,将嘎作农操斗农烔农妖括呐。满朵拉操杂农耍彩担,卢塞纪卢拉波拨兄拨幼动作哪……”

沈云飞听了半天,虽然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明白,只能回头去问石铃儿。

石铃儿早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但好在纸伞本来就有颜色,阳光透过纸伞映在脸上,也不明显。听他这么问,便一句一句地替他翻译。原来,那女孩唱的是:“小良哥的手艺巧,砍节竹子做枝箫。白天吹了八哥叫,夜晚吹得妹心焦。”

这种歌词,已经是赤祼裸地在调情了,可惜沈云飞不懂,还非叫石铃儿给他翻译。这回听出意思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听下去,拉着石铃儿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免得打搅了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石铃儿见沈云飞没兴趣唱歌,只是听,她也就一直不开口唱。沈云飞到是也想唱,但是一听满山遍野唱的都是露骨情歌,他到也不敢再张嘴了。

转过几片竹林,渐渐听得一种十分古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颤动,却又有曲有调,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沈云飞一问,才知道那原来是三苗人特有的乐器,名叫响篾。三少从来没见过,又吵着要看,正好石铃儿手里也有,便从怀里拿出来给他看了。

只见那响篾是用铜做的,只有三寸来长,三分宽,中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