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1 / 1)

华音阁 步非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带我去了楼姐姐那里。楼姐姐看了半天,说是我本身里面就有好多好多的内息,只是隐藏得很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了。她用好多好多的针扎到我身上,说要用铸剑的办法将我的内息给炼出来。炼到昨天晚上,我都快死了,楼姐姐说炼好了。拿草药给我泡了三个多时辰,我就觉得身体里有个人,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还特别好使,你看我叫她跳,她就能跳的这么高呢。”说着,吉娜突然凌空而起,拔起十丈多高,在空中顿了一顿,然后缓缓落下。似乎背上生了两只巨大的翅膀,兜得身子都没重量了。卓王孙眼中露出了种很奇怪的神色。吉娜缓缓落下,道:“你看我的内息怎样呢?”

卓王孙道:“楼心月真是无所不能,竟然能给将你体内凌乱的气息凝炼,铸出如此神妙的内息来。你这修为,大概在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了。”

吉娜喜道:“那你可以好好地教我练剑了么?”

卓王孙道:“你剑术已然入门,不需要我教了。”

吉娜大失所望,卓王孙看着她,悠悠道:“不过你可以来偷月亮菜了。”

依旧是中堂,猛虎图,卓王孙依旧背负手而立。

“吉娜不是姬云裳派来的。”

颜道明更恭谨地俯下身子,等着卓王孙解释。他知道卓王孙这么说,一定有很坚定的原因,而阁主一定会说出来的。他的职责,就是要仔细地听,然后提出几点小漏洞来,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教授吉娜剑术,就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武功修为。若是那天你的判断没有错误,想必吉娜身上的确怀有武功。我教她剑法,若她领悟的太快,或者露一点学过武功的痕迹,我就当场将她格杀。武功高的人,就算隐藏得再好,在真正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反应的,一定有。”

他笑了下,道:“在传剑的过程中,我动了三次杀意,她并不是没有反应,但那反应却极为凌乱,根本看不出人为的控制。后来她被楼心月打通经脉,内息贯穿,虽然气机变得强悍无比,但却不会控制,经常反挫损伤自己。因此,我判断,最可能的情况是,有人将自身的功力过渡了一部分给她,却没来得及教会她怎么应用,她便进入华音阁了。”

颜道明沉吟道:“如此说来,吉娜仍是奸细了?”

卓王孙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能够隐藏得这么好,一种情况是吉娜是个聪明绝顶而且心机深沉的人物,为别人授意而潜入华音阁的。另一种情况,就是吉娜对这些情况根本一无所知,她是真正的天真。”

颜道明道:“真正的天真?”

卓王孙慢慢点头,道:“有的时候,真正的天真,才是最可怕的。无论多聪明多深沉的人,孤身而入华音阁,终究会露出些马脚。但若是真正的天真,则本来就没有阴谋,心中自然坦坦荡荡,无论怎么试探,都试探不出来的。”

颜道明道:“这样说来,吉娜是无害的了?”

卓王孙道:“天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真后面的东西。比如说,姬云裳。”

颜道明恍然道:“阁主是说,吉娜是真正的天真,但姬云裳却可以借着她这天真,趁机窃取我们的机密?”

卓王孙道:“吉娜这样的孩子,谁见了都喜欢的,一喜欢,难免就泄漏了点机密给她,她心底坦荡,说不定就会说了出去,那就最为可怕了。”

颜道明道:“阁主既然洞悉了姬云裳的计谋,那打算怎么办呢?”

卓王孙道:“此事拖得时越间长,防范的阵线便拉得越长,对华音阁就越不利。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我要封吉娜做朔月妃。”

颜道明吃惊道:“朔月妃乃是阁中四月妃之一,声名权威仅在上弦月主、下弦月主之下,阁中机密,几乎都可与闻,阁主如此做,是否……”

卓王孙淡淡道:“若非如此做,怎么能引得出姬云裳?何况她已经侵入了华音阁中。”

颜道明道:“只是……”

卓王孙打断道:“想做大事,总得冒一点险的。若是现在一剑将吉娜杀了,自然一点危险都没有。但姬云裳窥探在侧,华音阁仍然不得安心。此次机会难得,纵然有再多不妥,只要能除掉姬云裳,也就值得了。只是吉娜做朔月妃这件事,不能太突兀了。我要你安排三道难关。”

颜道明道:“请阁主指示。”

卓王孙道:“后天我会约吉娜到我那里取一件东西,那时你就要将这三道难关安排好。第一道,传我的命令,着琴言看管住她,若是看不住,罚去新月妃的头衔,待罪一年。第二件,传东天青阳宫韩青主守住虚生白月宫,若放人进来,受跗骨针之刑。第三件,从星派调来洪十三。”

颜道明脱口道:“快剑洪十三?”

卓王孙道:“对。命他守住后花园,来者格杀勿论。若是吉娜能闯过前两关,也该正式试试她的本领了。能在洪十三的剑下全身而退的,想必也够朔月妃的资格。吉娜做了朔月妃,姬云裳一定按捺不住,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他的眼中忽然逼出一丝冷光:“那时,也就是我败她于剑下之时。”

颜道明躬身道:“阁主圣明。”

卓王孙挥手道:“你出去吧。将这三件事办得妥妥帖帖的。华音阁问鼎中原,要是自家后院先着起火来,可就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颜道明答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卓王孙仍然昂首看着那幅啸虎登山的中堂,久久没有出声。究竟他的心中所想的是什么,看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第十六章悲秋风之动容

吉娜这两天忙着将自己来的时候所穿的苗族衣衫脱下来,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缝补整齐,放起来,预备后天偷月亮菜的时候穿。她一边做这些活计,一面轻轻哼着歌,脸上一片极其愉悦的样子。琴言看了却只觉得心酸。打算过去帮她一点忙,吉娜却执意不肯让别人插手,自己独自忙了两天才做完了。做完了就一个人练剑,一面练了一面笑,练得歪七八糟的,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到了后天一清早,吉娜活蹦乱跳地起床时,琴言却病倒了。在床上拉着吉娜的手,满脸憔悴道:“妹子,姐姐身上周身痛得厉害,你陪姐姐一会好不好?”

吉娜吓了一跳,赶忙问道:“琴言姐姐,你怎么了?”说着拿手试了试琴言的额头,她生病的时候琴言和楼心月就是这么试她的。却更是吓了一跳。琴言的额头竟如自己刚练内息时一般,烫得跟火炉子一样。低头一看,琴言也没梳妆,脸色憔悴,平日灵活妩媚的眼睛这时一点水色都没有。吉娜哭道:“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琴言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