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次。以前总是我主动,你接受,现在已经不再有过去那种欠债还人的关系。让我们做一次真正的情人,好不好?你了了我这个心愿,我就安安静静回北京。”
甄陌缓缓摇头:“对不起。柏哥,只怕我会辜负你的好意了。其实比我好的人有很多。喜欢你地人也不少。我跟了你三年,时间实在不短,你也该厌了,不如找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开心。对吧?”
“小陌,你这话说得也对也不对。”聂利柏轻松地笑。“我一直就没厌倦你,三年的时间是远远不够地。还记得那年你的生日吗?三年之期将到,我提出想让你再跟我三年,可你拒绝了。我这人说到做到,三年之期一到,就如约放你自由。不过,这一年地时间,我是想明白了。这些年我也有过不少人,可让我真正喜欢的人却只有你。小陌,你跟了我三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认定的事,一定会做到。我认定的人。我也一定要追到。小陌。我们虽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可我还从没追求过你。现在我也很有兴趣试一试。小陌,你要如了我地意,我就回北京去,让你清静清静。你若不肯答应我,那我就要细细地研究对策,开始热烈地追求你了。”
甄陌的头开始疼了。聂利柏比他大了十二岁,论经验,论实力,论关系,论心机,他没有一样能比得过这个人。可是,他的那个建议,看似不严重,无非是要求一夜情,可甄陌却知道,这只是一个突破的方式,一但自己松了口,那就后患无穷,有一就有二,从此再也摆脱不了。
聂利柏看着甄陌精致的眉眼微愠,看着他性感的双唇紧抿,看着他的侧脸被灿烂的灯火勾勒出美丽的线条,不由得心火大炽。他看得出甄陌已经被他说得有些烦躁了,不由得心下大乐,似乎比当年一手创建地公司成功上市还要开心。
甄陌叹了口气:“柏哥,我真的没力气陪你玩了。再说,明阳和我情投意合,他不会放手,我也不愿意与他分手。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定要逼我?我跟你三年,对你驯顺服从,自认已做到最好。从协议期满那天起,我们就已经不再有关系了。柏哥,我始终感激你,但那样地日子,我宁死也不愿意再过。坦率地说,我不希望你和明阳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那毫无意义,你说对吗?”
“当然。”聂利柏笑着点头,脸上仍是春风满面。“小陌,我不会跟薛明阳硬碰硬的。可是,谁让你变得更美更性感更有魅力了呢?要我放过你,我舍不得。”
甄陌拿他没辙,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他说道:“柏哥,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祝你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谢谢。”聂利柏也将自己杯中地酒喝完,笑着说。“其他事我都很顺利,眼下只有一件事不如意,只要你点了头,我就真是新春快乐,万事如意了。”
“你这还是把你地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甄陌重又变得语气轻松,似乎对他地语带调戏毫不在意。“柏哥,你才说要改,不会像过去那样对我,可你现在步步紧逼,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呢?你如果真要追我,我自然没法阻止,只能选择接不接受。不过,要追求一个人,首先必须先尊重他,对吗?”
“对,我很尊重你,所以才送你最喜欢的花过去,亲笔写下请柬给你。”聂利柏温情脉脉地看着他。“小陌,那是惟一一张由我亲自写的请柬。”
“谢谢,我很感动。”甄陌站起身来。“好吧,柏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送你。”聂利柏起身,当先向门口走去。
甄陌无法阻止,只好跟在他身后。
其他人以为两人是出去有事,稍后即返,便没有多问,只顾着互相敬酒,再加上表演的音乐、歌声,真是一片喧哗。
走到酒店大堂,甄陌急赶两步,准备抢行出门。
聂利柏一把拉住他,随即朝着旁边一挥手。他的助理立刻过来,将手上挽着的大衣递过来。聂利柏给甄陌披上,然后将他紧紧抱住,关切地说:“外面冷,小心着凉。”
甄陌没有挣扎,轻声道:“谢谢柏哥。”
聂利柏放开他,抬手替他理了理大衣领子,忽然低低地说:“那三年,委屈你了。”
甄陌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道:“不委屈,是我自己做错事,那是我应得的。柏哥救了我,我毕生感激你。”
聂利柏一反刚才在宴会厅里的惫懒戏谑,疼惜地抚了抚他的头发,柔声说:“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聊。”
甄陌也不想再煞风景地说“不要有以后了”,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聂利柏的助理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早就窜到一边去了,根本不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聂利柏默默地陪着甄陌出去,一直走到停车场,看着他上车,关上车门,发动车离去。两人没有再说一个字。
酒店外霓虹闪烁,寒冷的空气里,夜色异常安静。
四十六
沈安宁收到利柏集团的演出邀请是通过与狼共舞酒吧的老板,报酬却是利柏集团负责筹备团拜会的行政部经理直接与他商谈的。
他们开出的价很不错,当晚唱三首歌,如果反响强烈,可加唱一首,报酬是5000块,个人所得税由利柏集团代缴。
沈安宁没有讨价还价,当即答应。他仍然记得利柏集团是甄陌曾经呆过的地方,当年甄陌挪用巨额公款,他们都没有追究,还允许甄陌继续在集团里工作,以工资抵债,因而他对这家公司是很感激的,不要钱都愿意去,何况对方还提出了那么优厚的条件?
利柏集团十分干脆,不拖不欠不罗嗦。他表演完,一走下舞台就拿到了钱。
他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面仍然不能适应,将钱放好,他便离开这里,打车回了家,从头到尾没有注意台下的宾客都是些什么人。
回到家,高建军也刚刚吃完饭回来。应酬的饭最难吃,要陪笑陪酒陪聊天,非常累人。他匆匆洗了个澡,便懒懒地歪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电视。
沈安宁去利柏集团表演的事没来得及跟他说,他这些天早出晚归,沈安宁看他疲惫得很,觉得这事不重要,便没有说。
难得有一天沈安宁比他还晚回来,高建军笑道:“辛苦了。是又回去唱歌了吗?”
“没有。”沈安宁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是利柏集团的春节团拜会,邀请我去唱歌。”
高建军听着这个公司名很耳熟,便顺口问了一句:“利柏集团是做什么的?”“好像是农业方面的吧,当初陌陌就在他们公司工作。我听说他们北京的老板也过来了,不过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