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他知道,这两人大概也在林泽的强迫下签字了。韩小艺主动将谈判延期,其中说明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有什么阴谋。汪树已没了兴趣去思考。在凌晨被部下解开捆绑之后,他就安排了大量人手监视韩家。韩小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密切关注下。想从汪树的眼线中正大光明地离开新加坡,难如登天。
“两位,你们的意思是”汪树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问道。
战歌狂当先瓮声瓮气地说道:“都已经签字了。还能怎么看”
“但是在不公平的情况下签的。”文破局微微蹙眉,言语中透着一丝恼怒,淡淡道。“那个年轻人太嚣张,居然一晚上找齐了我们三人。”说罢,他目光冷冷地扫了汪树与战歌狂一眼。
很显然,他在怀疑。
汪树见状亦是神色一冷,目光冷冽地望向战歌狂道:“战兄,知道文兄跟女秘书关系的人不多,这算怎么回事儿”
战歌狂闻言立刻吼道:“怎么,你在怀疑我暴露文破局的行踪”
“至少我没说。”汪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哼他第一个找的是你,第二个找的是我。文破局,别说你怀疑,连我也在怀疑为什么林泽会知道我的行踪”战歌狂猛地一拍桌子,骂道。“我没怀疑你,你反而怀疑我,你什么意思”
他怒视着汪树。
汪树则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几眼,旋即又不经意地将目光落在文破局身上。
自己没说。这是肯定的。那战歌狂为什么会这么快被找到呢而文破局
在汪树看来,战歌狂有嫌疑,文破局也有。谁知道他不是故意让自己跟战歌狂相互猜忌呢
文破局的笑里藏刀,汪树早就领教过了。他并没因为文破局的一句话而怀疑战歌狂。而是将两人一起怀疑上了。
“两位别争。我只是说出我的猜忌,并没说你们。”文破局淡淡说道。“而且,他能找到你们,找到我也不稀奇。现在最重要的,是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们已经白纸黑字地画押了。虽说我们有毁约的能力,但这样做对我们的声誉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以后若与韩家无法合作,别的家族也会对我们不信任。”
“废话那么多干嘛,说来说去就是毁约并不值得。干脆合作算了。反正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你们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战歌狂揉了揉鼻子说道。
“我不同意。”文破局蹙眉道。“我们是这么好被人欺负的强迫我们签字就会屈服”
“本来嘛,我是希望压一压之后再合作的。但现在”文破局眉头深锁道。“我必须好好考虑这件事儿了”
汪树见两人表态,亦是陷入了沉思。
战歌狂态度明确。
文破局模棱两可。
汪树猜不出文破局的内心想法,哪怕他明上说了要好好考虑一下。但谁知道他怎么想呢
他是希望合作呢,还是被林泽这次的做法激怒了,报着跟自己一样的态度想谈崩
事实上,在汪树看来文破局不可能希望谈崩。这么做,对他百害无一利。他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林泽的事儿而真的放弃与韩家的合作。这份合作背后的利益是难以估算的。以文破局商人的精明,分得清孰轻孰重。
那么他此刻的表态,又意味着什么呢
想不通,一点儿也想不通。一切,在明儿的谈判上应该就能知晓了。
汪树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微笑道:“那咱们在明儿的谈判上再做一次决定吧。”言罢,他便缓缓闭上眼眸,不再做声。
战歌狂没了耐性,直截了当地走了。文破局则是神色微妙地扫了汪树一眼,继而也离开了。
他在战歌狂身后跟着,直至两人都离开别墅,文破局才迎头赶上,朝战歌狂说道:“老战,不管是不是你跟林先生说的,我都不会怪你。相反,我要好好感谢你。”
战歌狂神色古怪回头,目中掠过一丝异色,盯着表情认真的文破局几秒后咧嘴说道:“你真这么想”
“嗯。”文破局点头。
战歌狂嘴角的弧度更大,像一头大猩猩般说道:“我看你脑子有毛病了。”言罢也不等文破局再开口,拉上车门离开。
文破局则是在战歌狂走后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暗示我给了,能否下决心就看你了。”
第七百零七章 华夏,无强者?
第七百零七章 华夏,无强者
青灯。孤影。
在新加坡这种花园国度是很难寻到眼前这片净土的。
一亩田,一幢草屋,一块泥巴。
汪树从房车内钻出时,眯起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画面。
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如一盏随风飘摇的孤灯,仿佛随时可能被狂风卷走。可那栋草屋中,住着一个他需要的人。一个男人。
以汪树的底蕴,其实是不应该能指挥茅屋中那个人的。可谁让这个人欠汪树一个人情呢不管人情是如何来的,欠下了,就得还。所以茅屋中的人一直在等,等汪树找他的一天。
汪树手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强者。上次在马尔代夫的八大饿鬼,都是靠交情找战歌狂借的。普通高手他能花钱买,可绝世强者,不是有钱就能请懂的。底蕴啊汪树缺这个。
这个人对汪树而言太重要了。重要到汪树没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请。但现在,他必须请他出马了。没有他,汪树没把握留住林泽。没把握留住韩小艺。
他总不能正大光明地给下属一人发一支枪去血洗酒店吧这是法治国家,用钱的确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有些事儿,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他是大本营在东南亚,在新加坡,他不能动摇了自己的根基。绝对不能。
在泥巴旁抽了一支烟,挥退身后跟着的两名保镖,推开了草屋的房门。
咯吱。
木头摩擦的尖锐声音传来,汪树的目光也在这一刻落在了草屋内的男子身上。
他穿着粗布麻衣,脚下一双布鞋已磨得泛白,一张小桌上摆着两晚餐。一盘青菜,一盘豆芽。全是屋外的田里栽种的。桌上摆着一张油灯,很古老的那种,在二十一世纪,还在用油灯的地方实在罕见。尤其是新加坡。
油灯微弱的光芒将不大的草屋照亮,却无比昏黄。餐桌上捧着瓷碗吃饭的男子专心对付着眼前的两盘菜。
他长的很粗糙,或者说就像个十足的农夫。比电影里那些演员还逼真。额头脸上已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从他魁梧的身形和吃饭的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年纪其实不算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比汪树年轻几岁。属于正值壮年的时期,本应该是创业的最佳时刻,可他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