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生找她的麻烦,那些小弟都会疯了似的暴打学校的男生一顿。事后小惠总会拧着二傻的耳朵指责他。二傻则是憨笑地点头表示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但下次再有学生欺负自己,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教训那些欺负妹妹的蠢货。
而现如今,物是人非,小惠再也没有哥哥的耳朵可以拧了,而哥哥也再也不会帮自己赶走那些欺负自己的坏人了。想到这儿,小惠的眼圈儿就红了起来。
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儿,即便被病魔折磨了一年多,她还是保持着一颗向上的心态。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连最亲的哥哥也走了。偶尔多愁伤感一下在所难免,若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对小惠也太残忍了。
“小惠,怎么了”林泽蹲下来,握着小惠那双略有些凉意的小手,柔声道。“不舒服吗”
“不不是。”小惠忙摇头说道。“林哥哥来看小惠,小惠很开心,只是沙子飞进眼睛了。没事儿。”
“嗯。”林泽点了点头,关心道。“渴不渴,想喝水吗”
“还真有一点儿。嘻嘻。”小惠调皮地笑道。
“林哥哥给你去买。你乖乖在这儿晒太阳。”林泽牵动嘴角,笑的十分温暖。
夏书竹很无奈,昨晚吃过林泽做的宵夜,本是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可一大早的,还没让她洗漱完毕,爸妈就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夏母得知夏书竹不止摔伤了脚踝还因为来月事前乱喝酒而导致紊乱,便强拉着她来了军区医院,一定要让她好好检查一番。并有些埋怨着说道:“你这个傻丫头,爹妈不在身边,就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不是没读过书,难道不知道女人在这方面要是不注意,以后是会落下病根子的吗你这么放纵,让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夏母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她老伴是副校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也算争气,没抹了家门声誉,唯一不满的就是这孩子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性子明显外向了一些,也贪玩了一些。刚回国就想通过关系拽着女儿去燕京大学找个职位,却被倔强的女儿拒绝了,独自来到华新市这座陌生的城市工作。
“哎呀爸,你看妈又开始说教了。你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当的话都让妈说了,你做什么呢”夏书竹挽着夏老头的手臂晃啊晃,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这也是她惯用的伎俩,一旦老妈的怒火蔓延上身,她就会转移阵地,贴在老爸的后面,让他保驾护航。
这是温暖幸福的一家,也是社会上很普通的一个三口之家。
“好了好了。”夏父打断了老婆子的唠叨,莞尔道。“小竹是成年人了,她自然有分寸。你啊,也别老是骂女儿,小心她以后跟你不亲。”
“你这个死老头,就会宠这死丫头,难道我不是为她好啊”夏母白了老头子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提着女儿的药,说道。“我跟你们学校领导请假了,待会儿回家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看你浑身没几两肉,在这边总是饱一顿饥一顿吧”
“哪有,学校的伙食不差的。”夏书竹辩驳道。“再说,你女儿我这是苗条身材,难道非要像咱们邻居的小燕那样,八尺长八尺宽才好看”
“死丫头,懒得跟你斗嘴。”夏母同样白了她一眼,向前走去。
夏书竹则是挽着老爸的手臂,跟上老妈的节奏。
转角时,夏书竹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不是林泽是谁他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向花园方向走去。
“他来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去上课”夏书竹腹诽。“昨天才跟他说下不为例,居然又翘课。不行,我得看看他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出于老师的义务还是别有用心,夏书竹挣脱了老爸的手臂,略微敷衍道:“爸妈,你们先回家做好吃的,我想到还有点儿事,吃饭前一定回家。先这样”
夏书竹先斩后奏,小跑着往林泽的方向走去。
“喂,你这孩子又去哪儿”夏母很是不满地喊了一声。
“行了老婆子。”夏父微眯起眼睛,推了推眼镜说道。“我说你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一到女儿面前,就成了个没文化的女人”
“还不是让你们父女给气的”夏母埋怨道。
“这次过来我可是发现了小竹的不同。”夏父笑眯眯地说道。“本来我早上到小竹家就有些奇怪,她又不抽烟,家里哪儿会有烟头的。本想回去了再问,但刚才那丫头看见一个男人,就追了过去。我估计啊,这孩子是恋爱了。”
“哎呀,是不是啊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不领来看看”夏母兴奋道。
“你可别在女儿面前乱说,小竹这孩子也不是随便的女孩,她要没认准对方,是不会带给咱们看的,等等,要真有戏,肯定会让你见到的。”夏父微笑道。
“就你个老头子诡计多端,连女儿也算计。”
“我这哪儿是算计啊我不是怕你打草惊蛇嘛。咱们那些老同事的儿子女儿都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我这做父亲的也着急啊。”
两人拉着家常出了医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惠太久没在户外呼吸过新鲜空气,她的情绪很是高涨,还忍不住轻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林泽和屠夫没听过,神父却是知道这是那个五音不全,声线刺耳的二傻唯一会的曲子。二傻说过,小时候小惠睡不着,他就会唱这首歌,然后小惠就会很快睡着。在很长一段时间,神父都在练这首歌,只希望有一天小惠要是睡不着,他能有机会唱。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唱的跟鬼叫似的,也不怕被人拿砖砸”不远处在林荫下喝着饮料的男子骂道。他一条腿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轮椅的扶手上倾斜着一个身材惹火的艳丽女人。而这名年轻男子的身边则是站着七八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看穿着打扮,并不像社会上的二流子,更像是一群富家弟子。
小惠嗓音条件不错,但因为长期化疗和缺乏锻炼,她的气息很短,唱歌虽然不算好听,却也不至于像这个嚣张男子所说的鬼叫。再者,小惠也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声音并不大,仅有林泽几人听的清楚。他所在的位置,顶多能听到一点儿声音。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耐烦地谩骂。可以看出这年轻男子是仗着身边的人多故意找茬。
他一喝止,小惠立刻闭上了嘴巴,有些害怕地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那群大约十来人的年轻男子。
“我说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男子旁边的一个小白脸男人调侃道。“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