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纨绔阔少视为梦中女神的女人,表情复杂道。“小孩子”
“小屁孩。”薛家女人换了个词汇。
“哪儿小”林泽瞪大眼睛道。“哥五岁闭关,八岁接受魔鬼训练,十岁出道,十一岁立下丰功伟业。十二岁那年天下无敌,国士无双。从此未尝一败,寂寞似雪。你敢藐视洒家”
薛家女人细细扫了林泽几眼,仍是轻笑摇头:“小屁孩。”
“胡说八道”小林哥愤怒拍桌,呵斥道。“信不信洒家一怒之下玩儿屌丝逆袭女神的霸道戏码”
“来。我肯定不反抗。”薛家女子仍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几眼,眼中透出一抹若是细细品酌还真有点耐人寻味的春色。
“”
小林哥怂了。
不是不敢。而是好吧,他就是没这个狗胆。
燕京三大巨头之一,不提其他,单单是她那位号称武痴的小侄子发起疯来,就够林泽头疼欲裂。何况还有她背后那庞大的商业帝国
不说倾巢而出,随便撒点钱,买他一条命不过分分钟的事儿。别说韩家保不住,估摸着连老局长亲自出马也没辙。
如丧家犬般的小林哥点了支烟,无比惆怅道:“我敢肯定,薛贵那疯子不止一次对你跳脚大骂。”
“他不敢。”薛家女人轻笑道。
“背地里。”林泽解释道。
“也许吧。”薛家女人笑眯眯说道。瞅林泽的目光像是瞅个小学三年级的小正太,而她就是那位兜里塞着一把棒棒糖的养金鱼大叔,忒邪恶。
“咱们这么坐着也总不能就这么斗嘴吧”林泽挠了挠头苦笑道。
“谁跟你斗嘴”薛家女人风情地白他一眼,迅即便是收敛起狐媚子味道浓郁的表情,女王架势十足。
“起初你说谈完我的谈韩家”林泽试探性地问道。
“嗯。”薛家女人点头。
“谈什么”林泽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薛家女人说道。
“我能有什么想知道的”林泽反问道
“你有。”薛家女人高深莫测道。
林泽泄气 。
他真有。可他不敢问。这种敏感度极高的问题,他只能藏在心底里自个儿琢磨。绝不敢询问对面那个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危害的薛家女王。
“就算有,我也不敢问,更不敢谈。”林泽抽了一口烟,耸肩道。
“憋在心里很挠心吧”薛家女人揶揄道。
“”林泽很忧伤,很惆怅,无可奈何道。“薛小姐,我就一韩家保镖,您老人家这么跟我针锋相对打机锋没意思啊。有气魄就找韩老板大战三百回合去。”
“战过。”薛家女人说道。“他主动认输了。”
“所以你把目标指向我”林泽苦着脸。
“你还不够格。”薛家女人很肆无忌惮地摇头否认。
“那跟我聊这些有意思吗”林泽问道。
“没有。”薛家女人漫不经心道。
“那为什么还聊”林泽追问道。
“我说我想多欣赏你这张毫无惊奇的脸庞,你信吗”薛家女人反问。
“信。”林泽严肃道。“我对我的长相很有自信。”
“最迟明年。”薛家女人晃荡几下高脚杯,轻描淡写道。“你家那位韩小姐就要上位。”
轰
听见薛家女人抛出的这句话,林泽脑海顿时炸开了。眉头亦是紧紧地皱起,不可思议道:“理由呢”
“说了你也不会懂。”薛家女人淡淡道。
这次林泽没因被小觑而生气,反而冷静下来,续了支烟道:“你对韩老板了解很多”
“从他十八年前崛起,正式进入上流社会,我就盯着他。盯了十八年。”薛家女人继续摇荡着高脚杯,轻描淡写道。“再不济也要比你了解。”
林泽明白了。
韩镇北不会将这种事儿告诉任何人,包括韩小艺。
但他在为韩小艺的上位铺路,表面上有一套做给全燕京看,私底下则还有另一套做给自己看。
不巧的,他极尽掩饰之能的动作却仍是被研究他十八年的薛家女人推敲出端倪。只是不知道,除了薛家女人,还有谁知道
“从目前燕京的局势来看,除了我跟你,大抵也就韩镇北自己。至多加上他的心腹兼半个老友福伯知道。”薛家女人一语戳破林泽的担忧。
“为什么告诉我”林泽皱眉道。
在林泽看来,薛家女人随时都可能跟韩家争锋较量,至于上次薛贵对他做出的保证他可没放在心上。强大到燕京三大巨头的豪门,会说实话肯说实话吗
欧洲贵族的虚伪是全世界公认的。但这个世界,有不虚伪的贵族,不虚伪的豪门,不需要的人吗
“你需要什么理由”薛家女人似笑非笑道。
“随便,能让我安心就好。”林泽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不喜欢欠人。”薛家女人说道。
“这个理由不错。至少我踏实了很多。”林泽的笑容坦诚多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薛家女人一口饮尽半杯对她而言难喝到极致的红酒,淡淡道。
“我能再喝一杯奶吗”林泽很严肃地问道。
“滚。”
第四百四十四章 死穴!
林泽走后薛家女人并没离去,而是重新叫了一杯红酒,打算再攻克一杯于她而言难喝之极的红酒。就像她刚才做出的选择一样。
人有时候总得做出选择,是否正确,只有做出后才能得到验证。
给她送红酒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贵。
薛家女人前脚进餐厅,他后脚就跟进来了。
没怎么偷听,但瞧着姑姑此刻的模样,心中自有计较。将酒杯推过去,微笑道:“像姑姑这样的神仙人物,既然做了选择,不是应该立刻就放下么”
“姑姑也是女人,也会多愁善感。”薛白绫对薛贵的打趣一笑置之。
“真看准了”薛贵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谈不上。”薛家女人微微摇头,盯着杯中艳红的酒水,轻轻荡啊荡,像一朵无根的浮萍,淡淡道。“但终归要做出抉择,而这个抉择以我个人情感来看,是有偏向性的。”
“不会吧”薛贵故作浮夸地张大嘴巴,摇头晃脑道。“姑姑才跟这小子第三次见面,那颗强大如绿巨人的心脏就动摇了”
“你小子找抽”薛家女人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识趣地收声。
摇荡一阵红酒,待得酒水与空气充分稀释后,女人抿了一口,微蹙眉头道:“难喝。”
“难喝就别喝。我给姑姑把酒壶拿来了。”薛贵变戏法似地递出装满烧刀子的酒壶。
“得喝。”薛家女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轻吁一声道。“人生苦酒,逃不去,躲不掉。”
“好湿”薛贵竖起大拇指。
薛家女人横他一眼,冷笑道:“看样子是该找个泼妇管管你了。”
“别啊姑姑。”薛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嬉皮笑脸道。“姑姑说一我绝不说二,姑姑让我坐着,我绝对不站。谁能比姑姑更让我服气显然没有。姑姑管我一辈子就是。”
“把那壶酒灌了。”薛家女子冷漠道。
“得令。”薛家大少爷闻言扭开酒壶,使劲儿往嘴里灌。直至足足一斤酒灌下,他才吐出一口火辣辣的浊气道。“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