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么说,她确实安心了不少。
纪年长吁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到了季平生身上。
“你呢?和云舒最近怎么样了?”
“嗯,还好。”季平生的情绪还算稳定。
纪年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想着他们两个人应该挺好的。
这样一来,她也算是挺欣慰了。
至少,她的存在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个人的结局。
虽然纪年只跟云舒打过两次照面,但是她一直都觉得,能被季平生喜欢的女人,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
第二天一早,纪年送软软去了幼儿园。
刚刚走到幼儿园门口,就被秦唐拦住了。
纪年早就知道秦唐今天会来找她,但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竟然直接来了幼儿园门口。
纪年跟着秦唐上了车。
“我准备带软软回满城生活。”
已经做出决定了,所以刚一上车,纪年就跟秦唐说了自己的打算。
她会这么说,也在秦唐的意料之中。
听完纪年的话以后,秦唐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接着,他发动了车子。纪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还是任他去了。
秦唐这会儿心情不爽,她也不想跟他硬碰硬。
毕竟,跟秦唐硬碰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
秦唐带着纪年来了公司。
进入办公室以后,秦唐终于对纪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想带软软回去满城生活,跟池简琛和好,都行。”
他这么一说,纪年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按照她对秦唐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但是我有前提条件。”
果然,是有条件的。
这才是秦唐的风格。
“什么前提条件?”纪年追问他。
秦唐说:“让池简琛亲自来跟我谈,要从我们秦家带走人,这点儿诚意都没有?”
纪年:“……”
让池简琛亲自来跟秦唐谈,俩人说不定要打起来吧?
上一次在幼儿园门口,秦唐对池简琛动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纪年露出为难的表情,秦唐当即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怎么,怕我欺负他?”秦唐嘲讽地笑。
纪年抿着嘴唇,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秦唐走到纪年面前,抬起手来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两下,“我看你就是犯贱得不行。”
正文 214:你别祸害人家了
秦唐的话一点儿都不好听,不过好在纪年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
尤其是在对池简琛这事儿上,秦唐从来就没给她留过情面。
不过,按照纪年对秦唐的理解,他会这么说,就意味着内心已经接受了他们和好这件事儿。
只是,对于让池简琛和秦唐一对一单独相处这件事儿,纪年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稍有一个谈不拢的话……后果简直不敢想。
“你为什么要单独和他谈?”纪年还是不放心。
秦唐脸上照样挂着笑容,“怎么着,他要秦家的人,难道不应该过我的这一关?”
“别忘了,除了你还有软软,他不过我这一关就想把你们母女带走?把我当什么了?”秦唐的说话方式一如既往地自大。
不过,纪年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
“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的一件事儿。”纪年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要提什么过分无礼的要求。”
“这事儿你就管不着了。”秦唐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你——”纪年被他气了个够呛。
“劝你还是别再惹我,不然我连谈判的机会都不会给他。”秦唐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看到他这样,纪年确实也不敢再说话了。
她知道,秦唐在这种事儿上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万一真的不给机会了,那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还有,”秦唐顿了顿,“如果他态度不好,我随时改变主意。”
纪年:“……”
“怎么,在心里骂我呢?”秦唐一眼就看穿了纪年内心的想法。
纪年没说话,这个反应基本等于默认了。
她刚才确实在骂秦唐。
“呵,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秦唐再一次抬起手来拍纪年的后脑勺。
这力道跟季平生拍她脑袋时候的力道完全不一样。
季平生很轻,秦唐的力道大概是他的三四倍。
“别人对你稍微好点儿,你就把之前受过的委屈都忘了,没脑子。”
纪年本来是想反驳秦唐的,但是细细品味他的话,最后那三个字,似乎带了浓浓的无奈。
所以……这是在担心她?
她简直不敢相信。
毕竟,秦唐之前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纪年这人记性好,对这种事儿记得非常清楚。
虽然这几年秦唐对软软真的很好,但也不足以她忘记过去的种种。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纪年往后退了一步,“你当初造的孽,迟早要还。”
秦唐笑了笑,没接话。
他早就知道纪年对当初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他也很清楚自己当年的事儿做得不合适。
但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那么做。
当然,他也不会后悔。
“冯子期人挺好的,你就别祸害人家了。”纪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我想做的事儿,你觉得你拦得住?”秦唐不以为然地笑着。
听他这意思,是打定了注意要祸害冯子期了。
纪年觉得很很好笑:“你喜欢上她了?”
秦唐没回答。
难得见他答不上来问题,纪年再一次笑了。
真够讽刺的,他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
真等对方对他们绝望之后,才会恍然大悟。
“没事儿了,你可以滚了。”沉默了几分钟,秦唐对纪年下了逐客令,“一星期之内,让池简琛过来找我。如果不来,等于他自动放弃谈判的机会。”
纪年知道这事儿自己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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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冯子期在凌晨时分赶到,在医院里守了一整夜。
老人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乐观,在医院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冯家仅剩的积蓄也用光了。
冯子期来到医院的这会儿,老人家的脑袋已经不太清楚了。
毕竟已经八十岁高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退化。
如今老太太已经没办法自己吃东西了,只能靠着食管进食。
这种情况,对于老人本身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冯子期小时候跟老太太感情很好,基本上可以算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
到伦敦的这几年,她最挂念的也是老太太。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她实在不方便回国。这应该是她这些年里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儿了。
冯子期在病房守了一夜,早晨的时候,小姑和小叔都过来了。
这一次喊冯子期回来,他们主要也是要和她商量老太太去留的问题。
冯子期的父亲是家里的长子,冯子期也是晚辈里年龄最大的一个。
其余的堂弟堂妹都还在读书,这么重要的决定自然不会让他们参与。
作为长姐,这种事情,冯子期有逃不开的责任。
后半夜,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