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翠姑心灵手巧,学习也用心,学的快了些,如今,就连九九乘法表她都背熟了,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难不倒她。
山娃虽然贪玩,却也不笨,即便是再不想学,却很听他的话。比翠姑也差不了太多。
王铮很满意姐弟俩的学习态度。就开始心无旁笃,左手捏着鹅毛的根部,右手拿着一把磨得特别锋利的小刀,把刀刃对准鹅毛底部那个小洞的中心,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劈了下去。
劈开了大约一公分半左右,王铮停下刀,用刀刃来回剐蹭几下缝隙,缝隙稍大了一点,然后抽出小刀,拿起娘做针线活时用的铁针,把铁针的针尖,对准那道缝隙的根部,轻轻钻了个小眼。
至此,鹅毛笔算是做好了,至于好不好用还得试验几次再说。
研好墨汁,又兑了点水,使墨汁稀了一些,太浓稠的墨汁,鹅毛笔吸不进去。
拿起鹅毛笔沾了沾墨水,王铮在那张宣纸上欧阳两字的旁边,用鹅毛笔又写了两个欧阳两个字。
“看,我就说嘛!我写的字太丑不怪我,主要是毛笔的问题。”
这次写的欧阳两个字,虽然还是很难看,却不再难看的那么夸张。
王铮已经很努力地想把字写好了,无奈,他上一世写的字就很丑,即便是穿越到了大郑,字还是那么丑。
不过,用鹅毛笔写的字,别人虽然会奇怪,却能看懂了。但是,王铮写的部分简写字除外。到现在,他还是只能看懂大部分的繁体字,却依然不会写,不是他的学习能力不强不用心,而是他懒得多写那么多笔画,根本没想学那些繁体字。
反正,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给皇上写奏折,皇上看不到他的字,就不会龙颜大怒,就不会斩了他的脑袋。
既然没有危险,既然写字看书这种小事儿,只是他日常生活中很平常的打发时间的一部分,那怎么写都是他王铮自己的私事,他想怎么写,写成什么样,纯粹是自娱自乐,都是他的事,别人谁也管不着。
013章 哒突人犯境
此后的两个多月,除了收秋种麦时忙了十多天,其他时间,王铮都很清闲。(说明一下,自古以来就是春播秋收,像这种收了秋就马上种上麦子的方法,大郑北方还从来没有过,王铮又一次打破了大郑传统的耕作方法。)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看书和教导姐弟俩看书习字。偶尔,才会教一下慕名而来的或远或近的庄户人,教导他们怎么打造和使用农具,怎么平整土地,怎么种植和灌溉等等。
收秋时,山娃家的八亩地在王铮改造后,产量大增,居然破天荒地,每亩地多收了三百多斤的产量。
三百斤呐!是多收,每亩地达到了五百多斤的产量。现在山娃家的一亩地,比原来两亩地的产量还高,假如每家每户都是这么高的产量的话,那整个大郑,每年将会增加多少粮食收入?又将会养活多少人?有多少经年吃不了一顿饱饭的贫苦人家,能摆脱贫困,不再饿的面黄肌瘦?
这下子,王铮的新式农具和新式的耕作方法,见到了极为显著的高产效果,慕名而来学习经验的就更多了。王铮不胜其烦,把大部分教导那些庄户人的事情都交给了山娃爹。
不仅是普通的庄户,甚至是一些地主也都来人向王铮讨教。到了后来,沙门县衙居然也来了个官员,恭敬地向山娃爹讨教他家土地增产的原因。
第二天,沙门县的父母官,县令沈宇儒,听了手下的汇报后,知道了传言是真的,马上就亲自前来李家洼,恭恭敬敬地一口一个李公,和山娃爹拉起了家常。
山娃爹从没这么受过人的尊敬,更别说县太爷现在都亲自来学习经验了,自然很有动力,每天都领着不少向他讨教的人,在自家的田间地头吐沫横飞毁人不倦。
什么氮磷钾肥,一年两季,杂交水稻,红薯土豆玉米等等新鲜名词,层出不穷地从他那豁着门牙的嘴里蹦了出来,把所有人听的是懵懵懂懂目瞪口呆。
很多人都听不懂山娃爹说的都是些什么,但越是听不懂,就越证明山娃爹是个高人,于是就对山娃爹更加的敬仰赞佩。
种上麦子以后,天气渐凉,离山娃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山娃娘已经开始筹备山娃婚事需用的被褥床帐等等。
最近,王铮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去做,他也就更轻闲了。闲来无事,偶尔王铮就在附近游山逛水。不过,最近王铮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哒突人打过来了。
今年草原上大旱,哒突人的主要工作是牧马放羊,可是今年的青草不够羊吃马嚼,到了大雪封门的寒冬,哒突人就很难生活的下去。于是,觉得到了严冬无法生存的哒突人,又开始了老本行,到大郑境内抢掠。
王铮听说,就在前几天,林州以北八十多里外的一个兵寨,被哒突人血洗。整个兵寨六十多个大郑的士兵,刚点着了狼烟就被杀了个精光,无一生还。
后来,看到狼烟后赶去救援的大郑将士,只找到了兵寨的死尸和被抢掠一空的库房。根据马蹄印判断,犯境的哒突人大概有二三百名,抢掠杀人后就退回了草原。
于是,带兵的将军就马上派了斥候,查询那些哒突人的下落。可是,无论派出了多少斥候,却再没发现一个哒突人的踪影。那些哒突人往北过了一条河后,就完全失去了踪影,再也找不到丝毫的踪迹。
那些哒突人是抢掠后就回了草原,还是拐了个弯,又去了大郑的另一个兵寨或者村落,大郑的哨探派出去了不少,却没有返回一个明确的消息。
听说了哒突人犯境的消息后,这几天,林州前线如临大敌,戒备森严。
林州往南的大郑领土,人们人心惶惶,不知道此次是小股哒突人抢掠一番,得些甜头就回了草原。还是一股先头的哨探,后面的大队人马马上就会重兵压境,穿州破县,又像十年前一样,把大郑方圆近千里的大好河山化成一片焦土。
王铮明显发现,这几日,沙门县通往林州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成了骑着快马,满身戎装的将士。
“我还真是点儿背,竟然倒霉地穿越到了一个战乱频生的林州。”官道边,王铮骑着那匹将近三岁的骡子,无奈地看着面前人来兵往尘土飞扬的场景。
又过了数日,有林州城外各兵寨附近逃难到石堡镇的难民说,最近半个月来,林州城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