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知道华夏国自从战国起就有琉璃的记载,好像在汉朝时就有了有色的琉璃,经过这么多年的研制发展,绝大多数玻璃还都是有色的,即便偶尔有一小块无色的透明玻璃,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王铮有个想法,娘的年纪越来越大,现在看东西已经很模糊,穿针走线做衣服的活都很困难,他想给娘做一副老花镜,让娘看什么都和以前一样的清晰。
“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二院,让肖瑛她们先收拾起来,有空了我慢慢看。”
东西太多,王铮在后院的日头下晒的头皮麻,他只拿起那几块巴掌大的玻璃,其余的就吩咐田总管送到他住的院子里。他觉得,这些箱子里有不少都是好东西,他没事了可以研究研究,能消磨掉他很多闲的蛋疼的时光。
回到书房,王铮拿着那几块玻璃研究了半天,始终也想不出用什么东西办法磨制。老花镜是凸透镜,近视镜是凹透镜,这些王铮知道,可他不知道镜片的弧度到底是多大,要是做的话也只能试着来。
找谁磨制镜片呢?
王铮又开始背着手在书房里转圈儿。现在,无色透明的玻璃虽然极少,但是天然水晶却已经早就有了,按说,把天然水晶雕刻或者磨制成极为珍贵的工艺品的匠人,应该会有,可谁又认识匠人呢?
对了,工部啥样的大匠没有?我咋就没想起来呢?真是笨的要死。
说走就走,王铮拿着玻璃让亲兵牵出战马刚走出大门,抬起头就看到了洛阳公主郑妽神色复杂地,正站在门外不远处看着他。
“哈!洛阳公主来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大热的天跑到工部去了,这件事儿交给你办就行。”
王铮早把他气哭郑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看见她后顿时大喜。天儿太热,他又太懒,再说明天雁山卫来的弟兄们就要走了,今天说不定谁还会找他,他也正不想出门。
“有事儿就交给我去办,我成你的什么人了?”郑妽本来是看着王铮出的门,她刚看见王铮时脸上还迅捷地浮现出一丝喜色,此时却忽然变了脸,扭过头看着街角的一堆动物粪便没好气地说道。
貌似,那一堆无名动物的粪便比王铮好看多了。貌似,她没感觉到自己的话里,好像有点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歧义。
王铮不知道洛阳公主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以为自己张嘴就说让她办事儿,这个高贵的公主心理不平衡,于是王铮就换个说法说道。
“公主想不想赚钱?很多银子和铜钱。要是想就跟我进来,要是不想就当今天没遇见我。”王铮说完,转身就进了大门回了书房。
你爱来不来,反正做老花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等把弟兄们送走了我再去一趟工部就是。
很多银子和铜钱?哈!这个可以有。
关于赚钱的事儿就是生意上的事儿,不是诗词书法也不是军事技术,再说自己也没去县伯府找他,这里是大将军府的门外,不算违了誓言。自己又没来找他,不过是在大街上巧遇而已,既然巧遇了又有个能挣很多银子的机会,那么,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公主再高贵,仅凭那点俸禄和偶尔的赏赐,想过奢侈的生活,还要养着那么多的丫环仆役家丁也有很大压力。自古以来,皇亲贵胄就没有不偷偷摸摸做生意的,他再是皇上疼爱的公主,家里也是没有多少余粮啊!
于是乎,洛阳公主很不争气地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然后就忘了上下尊卑,忘了王铮应该尊重她这个公主,应该站在旁边请她先走。她却跟在王铮的屁股后屁颠屁颠地进了他的书房。
自从上一次在县伯府他把郑妽气的哭着跑了之后,这位公主四五天了都没搭理王铮。
她是真不想搭理王铮,但她又克制不住地总是想起王铮,想起他的震古烁今的词作,他自创的硬笔书法,他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等等。
但洛阳公主又特别地讨厌王铮,他明明是个什么都懂的旷世之才,可他有时候偏偏又傻的要命,他竟然叫她风弩,风是狂风大作的风是没错,可弩却成了弩箭的弩,弩就弩吧!洛阳公主是个大气的姑娘,本来也没打算和他计较。
哪知道他竟然还说什么奴贱,贱啊!贱人的贱。她洛阳公主是皇家贵胄,哪里像个奴婢了?哪里又贱了?所以,上次洛阳公主很生气,但她再生气也拿王铮这个大将军没办法,她能做的,只有哭着跑了。
回府以后洛阳公主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王铮了,不仅是不想看到,她连王铮的名字都不想听到。她发誓,她要是再去县伯府找王铮讨论诗词书法,那她就是个小狗儿。
可她只坚持了一天就又想起了王铮,那首江城子她还有些地方不是太懂,想让王铮给她解释一下,蘸水笔她用的也不得要领,也需要王铮给她详细说说。可这两件事儿都是诗词和书法的问题,她为了不当小狗儿,无奈忍了,坚持着就是不去县伯府。
又坚持了一天,郑妽想到了新式火箭的改良,她受雁山卫连番大捷的影响,现在也开始关心大郑的军事了。这一次不是因为诗词书法去找的他,那就不算是违背了誓言。
可是,郑妽还是不能去找他,上一次他说自己贱,再去找他虽然不会自毁誓言成为小狗儿,可这个‘贱’字却是名副其实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大郑洛阳公主,居然有事没事找个理由也去找那个混蛋,太不自重,太失皇家的颜面,本宫继续忍,就是不去。
忍了再忍心里又煎熬了两三天,郑妽心里有事儿就有点坐卧不宁,她没奈何就想出去转转散散心。
哪知道她带着侍女护卫出了公主府转了不久,无意识地就转到了大将军府的大门外,郑妽看着大将军府大门上边的金字愣怔了半响,想着王铮那个极会享受的家伙肯定不会在大将军府居住,肯定还在城外的县伯府。
她心里失落却还不想承认,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就暗自咬了咬银牙,打算马上就离开这个烦人的大将军府去别的地方散心。可是此时她却听到大将军府里脚步声腾腾,好像正有人向大门走来。
所有的下人仆役都是只能从侧门进出,只要是大门洞开必有大事正事或者家主人进出。看来是王铮要出来了。
郑妽莫名其貌地嘴角就勾了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