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本来封住林笑的去路也变的打开,而且真气相撞,他化劲两方,林笑只有一方,所有冲过来,他一方受损,另外一方更是被牵连。
“啊”六公子大叫一声,眼珠血红,双目怒睁,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之中。
林笑也受了不少的冲击,虽然打开了对方的局面,却感到胸口一震,不过他还能够控制,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还不知道六公子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来攻击他,眼下他知道六公子已经和他一样,而且胜负似乎已经分出。
他往后退却几步,猛地一下栽倒地上,他要让六公子以为他是凭借一时的血气之勇才能破局,到此,他的示弱目的还不能断。
做完了这一切,他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却是苦笑,“哎,这要装孙子到什么时候,这个六公子怕是能够和师兄君诚睿争锋了。”
六公子看到林笑到底吐血,脸上惊愕后来便是“果然如此”的一笑,他也受了伤,不过还是站在原地,口中也没有吐血,盘腿坐下之后,他便开始调息,片刻之后,他就已经站了起来。
而林笑还依旧在调息,眼睛虽然紧闭,林笑却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毕竟眼皮也是物体,通天眼也是能够看透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林笑终于站了起来。
“不错,你的进步不小。”六公子赞叹地说道。
林笑“生气”地瞪了一眼,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是你对手”
“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我就是来试探你的武功的,你先是示之以弱,后来还不是被我逼出了真本事。”六公子说道这里,哈哈大笑,愈发得意。瞧了两眼林笑,见到林笑脸上很是不爽,又说道,“既然我打伤了你,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魏威不是你的对手”
“是么”林笑模棱两可的表示不相信。
其实他心底是相信的,先不说这个六公子被自己骗了,就是魏威的修为他虽然掌握的不是太清楚,可是一路看来,他大体还是了解的。不过幸好对手只是魏威而已。
六公子更是笑得神气,气定神闲的漫步起来,“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你与魏威之间只能留一个人,我会做出谨慎的选择”
林笑哈哈一笑,六公子走后,脸色却瞬间冷却下来,摸了摸胸口的难受,这才低声说道,“魏威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不是我对手。”
不过六公子突然对他示好,这让他又感觉不舒服起来,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过背后人的眼睛。
270败象已露
回到紫春阁,林笑依旧心绪翻滚。
对于魏威,他认识的很清楚。而此刻,他判定魏威败象已成,唯一犹豫的是要不要立刻除掉。
习武如同上学,学而不思则殆,魏威半路出家,一脸遭遇多场恶战,虽有长进,也极其微小,他性格暴躁没有定性,一场战斗能吸收多少,只怕是寥寥无几。这便是林笑的胜算,联合执法者和神道者攻击,魏威应付不断,已经陷入疯癫。
六公子前来,恐怕也看出这一点,他知道魏威已经不足畏惧。
自小困顿,生活艰辛,骨子里恐惧让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那般无所顾忌,做起事来总是瞻前顾后,他也有他的缺陷。
除掉魏威,神道者和执法者就摆在眼前,更要直面魏威背后的那个人,此时的他,还不是敌手,而国士之中又生出嫌隙,他既是国士,自然要把握大局,不能操之过急。
而且,他刚把庆丰铎对于通天眼的想法转移到魏威身上,若是魏威被他杀死,岂不是惹祸上身,这样的局面,也是不好。
想到这里,不禁芙尔一笑,他也太过分了,给魏威找了这么多麻烦,现在还想着让魏威帮他当枪子。
一连两日,林笑都没有得出满意的想法。
“詹青,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林笑望着眼前的詹青,笑着问。
“魏威还没有死”詹青低声道。
其实这几天詹青也发现了一些有关于魏威方面微妙的变化,魏威的居住的地方和她在一个别墅园区,由于冯默等人的到来,这里已经成了魏威的据点,冯默对她还算好,毕竟是兄妹名义,他们不同于魏威、六公子那种杀亲兄弟,所以彼此之间没有多大的忌惮,她也知道六公子和魏威貌合神离,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最近,六公子接触她也频繁了,算起来也只是这两三天的事情。
见詹青这么问,林笑只能笑道,“魏威可以说已经死了,我忧虑的是你们的义父,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打算,找上我又是什么事情”
一连几个问题让詹青皱了眉,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思量了半晌,才小声道,“义父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很厉害,他也有很多厉害的手下,有十个子女,也有十个如同魏威这样的子女,至于其他的,他想要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无怪乎詹青谨小慎微,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只是每次想起那个男子的权威,她都感到一阵悚然,似乎下一刻那个权威颇重的男子面孔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林笑叹了口气,不怀疑詹青的诚实,只是从霍青云、君诚睿哪里,他也一无所获,他不想大包大揽的把这个人的事情让自己抗下,但是事情是冲着他来的,那个时候,死的就太冤枉了。
车流从窗前驶过,早春的空气极为清新,天空澄净,刚被春雨洗涤,整个城市都显得新鲜活跃,像是一个活泼的少女,两个人坐在咖啡厅,一问一答的进行着。詹青能告诉林笑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还有就是她自己的推断。
再过了片刻,詹青终于停口不言,目光沉沉,眼望着林笑,似乎洞穿了林笑,她不怀疑林笑的能力,但也知道林笑需要时间,一个二十岁的武者想要倾覆她的父亲,这太难了。
她曾经见识过,她的一个“兄长”,也是义父的孩子,真身境,踏入真身境近乎十个年头,却被她父亲抬手之间打败。
林笑虽然修为精进,可如何比得过她曾经的义兄。
然而她也清楚林笑,让林笑在她义父的手下苟活,为虎作伥,隐忍三五十年,这更是笑谈,如果能够忍下去,他也不是林笑。
林笑望着窗外,沉思着,蓦然回头,发现詹青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便笑道,“看什么呢”
“没、没事”詹青连忙反应,只是过后,便飞快的望了一眼林笑,又跟着深深的叹息。
伸手过去,一双大手握住雪白的小手,重重的捏了捏,从林笑的目光中传来坚毅和自信的光芒,詹青愣了下,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