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淼淼也皱起了眉头,紧紧地叮嘱了冯默,轻轻地拉了拉林笑的手臂,目光微动,示意林笑冯默不对劲。
“那我想想啊”詹青咯咯直笑,事实上以前的时候,冯默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外面的世界,更没有询问过她,一般说的话,聊得都是关于他们内部的事情,此刻,冯默虽然换了个样子,但是从山里面出来和外面决然不同的世界,人好奇也是在所难免,所以她并没有太过疑惑。
就在她思索的瞬间,门口走进来一个仆人。
“小姐,有人找林先生。”
詹青一愣,说,“请他进来。”
片刻,随着仆人就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稚嫩的笑容,看样子年龄不过十七八岁。
“詹小姐,在下会顶书院的方俊浩,想请林先生去我们会顶书院一趟。”说着,又拿出了一张请帖。
“哦,原来是会顶书院的人。”詹青开口笑着说。
会顶书院在河口市也算是一个名胜古迹,相传这个书院也有了几百年的历史,当年还有皇帝亲笔书写的匾额,不过到了近代,会顶书院已经不会教学的地方,供一些书画爱好者聚会使用,如果不是会员进去,那就要是收取门票。
但是可绝对不能小看这些书画爱好者,大部分人都是从河口市退下来的官员,这些人形成的能力,在河口市数一数二。
他们邀请林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绝对不能不去。
伸手去接请帖,说,“好,你就说我们一会儿就到。”
方俊浩手中缩了一下,没有让詹青拿走请帖,回头看着林笑,说,“林先生”说着伸手把请帖递了过去。
接过请帖,林笑怔了一会儿,会顶书院的人竟然这么对待詹青,却是他想不到的。微微一笑,说,“我会去的。”
方俊浩点点头,微微迟疑地看着詹青,说,“我们老师,只请了林笑一个人。”
詹青娇笑一声,说,“林笑有了请帖他可以进去,可是我们也可以买票进去。”
“呃”方俊浩顿了下,说,“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只不过到时候有些地方只会让林先生一个人进去。”
詹青看着方俊浩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笑着说,“我们去会顶书院。”
冯默一听,笑着说,“会顶书院,这是什么地方有意思吗”
“里面都是一些高品雅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都有。”詹青解释了一句,又走到了林笑的身边。
几个人收拾了一会儿,才驱车朝着会顶书院而去。
对于会顶书院的邀请,林笑看得很淡,他没有詹青的想得那么多,刚才在换衣服的间隙,詹青告诉他,这有可能是为了郑家的事情而来,毕竟郑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如果动用了力量,或许可以搅动这些人。
恐怕这些人是来说情的,或者是给他施压的。
林笑对于这件事嗤之以鼻,本来欣赏艺术的心情瞬间变得没有,他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滚蛋,不过詹青听了这个答案却变得焦虑起来。
到了会顶书院,果然,林笑凭借请帖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至于其他人,都买了二百块的门票。
眼前,青松绿柏环绕着一幢幢古代建筑,亭台楼阁,雅致非常,令人感到一阵阵扑面而来的视觉美感,不过很多地方都写了游客止步的字眼,踏着青石路还没有走几步,方俊浩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198大师书法、偶然相见卖给我
“林先生,这边请。”方俊浩伸手一请。
林笑看了看前面的通道,一道铁门,上面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就写着游客止步。
由于觉得会顶书院的人会给郑家说情,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也没有,回头望着一眼詹青等人,“我先过去了。”
方俊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也没有显得生气。
“这里曾经是古代学子的课堂。”伸手一指远处一座宏伟殿宇,方俊浩说,“据说在明代的时候,这里最多时候容纳了五六千名莘莘学子,可谓是盛况一时,当时王阳明心学弘扬天下,此地更是得到了王阳明传人的讲学,四面八方的人都赶来聆听,古之圣贤,游学讲义,不禁令人心向往之”
林笑没有附和,依旧点头。
走过了一片古代建筑,前面就是仿古的建筑了,一座宏伟门楼树立,上书会顶书院四个大字。
“这就是当年皇帝亲手所书的匾额。”方俊浩又说。
林笑看了看,不禁哑然一愣,这皇帝的字体看上不怎么样了,丝毫没有帝王气息。
方俊浩似乎看出来了林笑的疑惑,解释说,“当然古代皇帝也不一定是书法家,所以,不一定写的多么好。”
两个人正在看着,前面的台阶上已经走下来一个人。
“前面那位就是我们会顶书院的院长,壤驷烨煜。”方俊浩说着朝着林笑一拱手,然后就转身离开。
林笑愣了下,这名字真绕口,不过也赶忙走了过去。
看壤驷烨煜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七十多岁,面庞红堂堂一片,慈眉善目正在笑着,身穿一身青色外衫,也是仿古的样子,身前的扣子也是那种布包的形状,站在台阶上,朝着林笑拱手施了一礼。
林笑赶紧也施了一礼,说,“壤驷先生好。”
面对一个老者,又是降阶相迎,现在又主动施礼,林笑顿时感到一阵难堪。
壤驷烨煜哈哈大笑,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林笑,上下打量,口中说,“林先生果真是龙形神姿,仪表非凡。”说着执起林笑的手大步朝前。
林笑木然地跟上,壤驷烨煜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甚至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他看着老人的侧影,微微惊疑。
大厅内,壤驷烨煜先是请林笑坐下,又主动泡了一杯茶,这可是遵循了古代茶道的技法,所以,很慢。
林笑端着茶碗,看着大厅中的摆设,不禁微微愕然,木质的家具,他也说不上什么木材,但是房间中萦绕着一股令人凝神的幽香,在看壤驷烨煜高作于堂中,宛若一尊大钟。
他喝了一口茶,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轻声地问,“不知道壤驷先生有什么事吗”
“鄙人也曾是国士,不过在下是青衫。”壤驷烨煜说着,目光落在林笑身上,微微点头,“不错,是我辈中人。”
林笑心中大惊,赶紧站起身来,躬身一拜,一揖到地,恭声说,“小子见过。”
壤驷烨煜哈哈大笑,和善地说,“行了,虚礼就免了。”说着又站起来,边走边说,“此次请你过来,一来是想要见见你,一来是想要送你一样东西。”
“这怎么敢当”林笑赶紧有些迟疑地说着。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鄙人拿不出手的东西。”壤驷烨煜说着,已经到书桌前面,绽开纸张,放好镇纸,轻轻的研磨,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