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小了。
“我知道是谁了。”詹青突然抬起头,目光平静。
吴淼淼一愣,看向了詹青,急忙问道,“是谁”
“陈玉”詹青极为笃定地说。
“是他”吴淼淼瞬间变色,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不相信,不过,这一下她真的就没有食欲了。
詹青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地放在唇边,血红的酒水,慢慢地进入口中,她犀利的美眸微微一怔,慢慢地放下酒杯,看着她对面还在大口吃饭的林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在那个瞬间,她被击垮了,可是刚才看到詹亮的时候,她又重新想通了。
决定总是在摇摆,任何决定都很难始终如一,她自问做不到哪一点,可是她可以让自己再次重新走到正轨上。
无论是詹家,詹龟寿,对于她来说,难以舍弃,不过,她必须舍弃,因为她知道,这场争斗总是要来临的,而那个时候,詹家如果站在了父上那边,这对詹家来说,还可以多风光一点时间。
而要是站在了她这边,那么詹家必遭毁灭。
她所要做的就是完全的彻底的和詹家断裂,至于父上会不会迁怒詹家,就要看她做得到哪个份上詹家自己的表现如何,詹家的命运应该由詹家自己去决定。
这一番决定,是她看着詹亮的时候,想明白的。
因为詹亮正在决定詹家的未来,如果,詹亮够胆识,那么詹家就可存活下来。
望着林笑,那依旧古井不波的样子,她不禁有一丝怪异感觉,幽幽笑了笑,不由得说,“林笑,你真的把我看透了。”
林笑抬起头,望着詹青往日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知道詹青已经下了决定,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轻声一笑,“我没有看透你,只是看透了这件事。人的决定是由自身决定,不过也受到了事情发展的影响,而这件事对于你,影响更大。”
“你们先别说这个了,陈玉的事情怎么办”吴淼淼不满得看着两个人,似乎他们已经忘了早上的车祸了。
詹青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陈玉”
陈玉是詹青从小到大的同学,可以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从詹青在大学时候,被义父看重,就消失在了河口市,两个人就极少见面,因为陈玉伤心不解之余,也出国留学了。
两个人多年不见,时间空间的阻隔,让詹青几乎都想不起来这个人。
可是有一天,也就是她和魏威结婚那天,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来自遥远朋友的问候。
带着一丝丝眷恋,一丝丝不舍,一丝丝难过
不过这并没有阻挡詹青的脚步,她自然会必然会和魏威结婚,这是她当时看来的宿命。
比起刘光鼎的一次死心的洒脱,陈玉更加的怪异,他一个电话,再次消失。
他在电话中,说尽了祝福的话,从未向詹青表明心迹,而后来陈玉做起了与她无关却有她影子的一些事,反而让她想起了这个她不愿意提起的人。她了解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的脾性。
不过对于林笑,她没有多说什么。
“陈玉是我以前一个朋友。如果可以,你不要杀他。”詹青说。
吴淼淼看着詹青,对于陈玉,她是知道的,不过并没有见过,当时负责照顾詹青,也就是监视,所以,对于陈玉当初发来的短信,她自然是知道的。
为此,她还特意派人调查了一下这个陈玉的身份。
陈玉目前的职业是一名设计师,在华夏极为有名,策划了多起席卷华夏的设计风暴,然而这只是陈玉的表面身份,从国外回来,虽然一直从事设计师的职业,不过却在暗中做着一些令人惊怪的事情。
比如,杀人,这些人有的是政客,有的是老板
这些毫无规律的手段,她一度怀疑陈玉是一个杀手,可是她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陈玉并不是为了钱,一个人做杀手一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金钱。
陈玉生活简朴,衣食住行都极为朴素,也很少和他的家人联系,仅有的工资只是过年的时候才会送上一大笔到家里。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陈玉没有来纠缠詹青,现在听詹青这么说,虽然狐疑,但也说,“我已经让袁玲去查找陈玉的位置了。”
林笑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正是袁玲的短信,询问他是否要帮助吴淼淼去查询一个电话号码。
回复了消息,三个人继续吃饭,有了目标,饭也可口起来。
而另外一桌正在吃饭的人,却显得有些没有食欲。
“你说真的那么多人都要来找林笑”詹龟寿眉头皱着,极是不悦的问。
因为要找的林笑的人,都是一些在河口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会让詹家忌惮,但是却让他们心里不舒服,毕竟谁都知道,詹家不会同意林笑和詹青的事情,可是这些人偏偏找上了门。
“是啊。”詹家的一个人应道。
詹龟寿回头看了眼詹亮,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笑是元实门的子弟,元实门医道精深,他们只是听了王宏声的宣传,前来治病的而已。”詹亮慢悠悠地说着。
对于林笑在河口市的一举一动,他都能了若指掌,想了一会儿,他又说,“爷爷不用担心,这件事还不会让我们的步伐打乱”
“哼”詹龟寿看见自己前面的搪瓷茶杯,就觉得心中堵塞,他从少年时代就用这种老式的茶杯喝茶,多少年了,里面布满了黑色的茶锈,沉淀下来的感情无比深厚,现在他他不得不重新买了一个这个在市面上绝迹的茶杯代替。
每次喝茶,都会想起林笑讽刺他时候那嚣张跋扈的嘴脸。
“现在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还要等他过来杀了我吗”詹龟寿不满地瞪着詹亮。
“爷爷”詹亮叫了一声,叹了口气,“我看过了今天那条路上的监控,林笑的功力极高,我想一般的武者根本不会是对手,而我们要是请来真身境的高手,无疑会冲撞了元实门,到时候我们也会得不偿失。”
詹龟寿闻言一动,在椅子上扭动了下身体,猛地一把推开眼前的茶杯,马上就离开了客厅。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朝着詹亮看去,低声问道,“亮儿,今天的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詹亮摇摇头,轻声说,“不是。”
中年人点点头,他虽然是詹亮的长辈,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詹家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詹亮裁决,他也不会质疑詹亮所说的话。
想了一会儿,又跟着问,“那个林笑医术真的很厉害吗”
“应该不错,王宏声都已经病入膏肓,都可以起死回生,你身上的病,他肯定能够治愈。”詹亮笑着说。
“是吗”中年人听说之后,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