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喊道,“我帮你离开行不行?爷爷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保证宁家拦不住,爷爷把你送的远远的,谁也找不到。”
白衣翩翩摇摇头,“不,我哪儿也不去。”
“翩翩,为什么你一定要执迷不悟呢?宁赫成不了事儿,他根本就不会是秦烨的对手,现在汉水院,几乎都站到他那一边,豪门四大家也都成了他的助力,论民众基础,宁赫更是不值一提,就算宁家背后也有强大的力量,但那些力量再强大,也不能左右我国的选举,你懂吗?”
白振南这番话可谓说的很透彻、很到家了。
白衣翩翩高深莫测的笑笑,“您说得对,宁赫不可能是秦烨的对手,两年的时间,他再怎么收买人心,也赢不了秦烨,只有秦烨,才配站在那个位子上。”
“那你还……”
“爷爷,您歇着吧。”
白衣翩翩似乎不愿再跟他多说,开门走了。
白振南颓然的垂下头,疲惫的喃喃,“我真的是老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了……”
伺候他的老管家默默的给他倒了杯水。
白振南沉默了良久后,才平静下来,“这事,你怎么看?”
老管家知道问的是自己,斟酌着道,“我总觉得小姐似乎是有恃无恐。”
白振南眼眸一缩,“什么意思?”
老管家沉吟道,“老爷,您想啊,刚才您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小姐也承认了,宁赫没有问鼎的实力,两年的时间,他再怎么折腾也不及秦烨的根基,那么他就是必输的结局,可小姐还执意要嫁他,这里面能没有蹊跷?”
白振南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在翩翩看来,两年后的输赢不重要,即便宁赫输了,但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吗?”
老管家点点头。
“她想要的无非是秦烨而已,秦烨赢了,从此高高在上,她怎么得到?”白振南想不通,“除非宁家许给了她什么,可会是什么呢?”
老管家低声提醒,“听说他们的整容技术很发达,能够以假乱真。”
白振南脸色变了。
老管家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
同时间,宁家的书房里,父子二人还在下棋,你来我往,棋盘上厮杀的正酣。宁哲落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需要再多费什么心神,“订婚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宁赫执棋子的手一顿,又从容落下,淡淡道,“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后天就是个好日子,宴席定在摘星台,明天我就给相识人下帖子。”
“好,汉水院的人,你亲自上门去请。”
“嗯,我知道。”
宁哲看着他,随口问,“对这桩婚事,可有什么不满?”
宁赫想也不想的道,“没有。”
宁哲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跟我不用装,我知道,你不喜欢白家那丫头是吗?”
宁赫不语,手里捏着颗棋子,似在考虑该放在哪儿才能挽回眼下的局势。
宁哲叹道,“男人想成就大事,就不该拘泥于小节,身处高位,更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哪怕是自己的婚姻,该牺牲时也得牺牲,当年,我也不喜欢你义母,嫌她太霸道,少了女人味儿,但那又如何呢?沈家有支持我的实力,这一条就足够我妥协了。”
☆、第七十七章 一更 那您快乐吗?
宁哲的话,并未对宁赫造成多大的触动,他清俊的眉眼依然淡淡的,“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便是,订婚宴会顺利进行的。”
宁哲笑了笑,然后审视的看着他,“白家那丫头也不心悦你,你可觉得膈应?”
宁赫想也不想的道,“不会,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她得到她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如此而已。”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这一问,倒是让宁赫落子的动作僵住了,他想要什么呢?以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了,但他就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可除了权利,还有什么对男人有诱惑力?
难道是女人?
这一念入脑,那道身影便清晰起来,从来清冷无波的心也熟悉的开始刺痛着,但他脸上不动分毫。
“你想要什么?”宁哲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难,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宁赫敛下心思,从棋盘上抬起头,意有所指的问,“爸,权利对您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宁哲被他反问,眸光闪了闪,“重要,没有权利,就没有一切。”
“可您如今大权在握,就有一切了吗?”宁赫头一回反驳他。
宁哲笑了,“你想说什么?”
宁赫摇摇头,“我不是想质疑您什么,就是觉得,会不会我们做错了?您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您真的快乐吗?身边的女人是自己不喜的,我们父子也生生分离了二十多年,家不像个家,即便坐的再高高在上又如何呢?心头都是空的……”
宁哲似被戳中了什么,脸上的温和消失殆尽,他厉声打断,“高处本来就不胜寒,君临天下哪个不是自称寡人?寡,便是一个人,身边不需要任何人陪。”
宁赫却不怕,固执的问,“那您快乐吗?”
宁哲缓了缓情绪,冷笑,“坐拥天下、指点江山,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做到了,我怎么会不快乐?”
宁赫没再说话,他丝毫看不出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个家,总是冷冷清清的,对身边的人,总是防备着、算计着,身居高处,时时谨慎言行,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根本就没有半点自由,还要日日勤勉工作,在他眼里,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他不喜欢,但他现在说了没用,他还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
翌日,汉水院里家家都收到了宁家的邀请,明日中午去摘星台赴宴,宁赫和白衣翩翩的订婚宴,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众人心头各异,但面上都是恭贺之声,吉祥话一大堆。
宁赫去秦家时,倒是没听见什么客套话,秦烨只一句,“知道了,明天爷会去。”
宁赫就站在门口,连请他进去坐坐的话都没有,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眼神被那道身影吸引,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一会儿。
秦烨顿时脸色沉下。
宁赫知趣的告辞,他怀疑自己再不走,就会挨揍了。
秦烨把门关的很响,不悦的心情毫不掩饰。
郁墨染这会儿也还在秦家没走,刚起来吃了早饭,见状,嗤了声,“至于吗?手下败将而已,跟他生气,没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秦烨恼恨道,“我是气他明明失忆了还惦记拂桑,简直罪不可恕。”
郁墨染似笑非笑,“那的确罪不可恕,说的老子都想去弄死他了。”
秦烨黑着脸给他一脚,“有你什么事儿?吃饱了吗,吃饱了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郁墨染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躺,“你越撵我,我就越不走,好不容易有空陪小贝了,你休想破坏我们父子培养感情。”
秦烨气笑,“草,出去几个月回来胆子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