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卧室里走。
逐月惊了两秒后,就开始黑着脸挣扎,奈何,受伤后的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那点力气对他毫无用处,她忽然有些慌了,“天枢,你干什么?放手,不然我就高声叫了……”
虽然那样很怂,但是现在顾不上了。
天枢压根不惧,嘲弄的道,“叫啊,你大声的叫,最好把所有人都喊起来,让她们看看你这浑身是血的样子,让她们也猜猜你到底半夜三更的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儿,受了伤连医院都不敢去又是为什么。”
闻言,逐月抿紧唇,不说话了。
进了卧室,天枢把逐月放在了椅子上,动作不算温柔,却也没有动粗,只是他脸色很冷,浑身都冒着寒气,见逐月要站起来,狠狠的挤出一句,“你要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你就再乱动一下试试。”
逐月见他那副狠样儿,还真被震住了,一时绷着脸,坐在椅子里没敢再动。
天枢找出医药箱,走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脱衣服。”
三个本该很香艳的字,却被他说得硬邦邦的。
逐月脸色又是一变,倒是没再跟他硬碰硬,“你把药箱子放下,我自己能处理。”
天枢像是听不见她的话,又说了遍,“脱衣服。”
逐月羞恼的抬头剜他一眼,这混蛋今晚上是吃错药了吗?她受伤碍着他什么事了?一副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儿,虽然平时俩人不太对付,但也没到这么个恨不得吃了她的份上吧?
见她不语,天枢沉着声,又催了一遍,“脱不脱?”
逐月切齿的挤出一句,“我是女人。”
天枢嘲弄的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人?抱歉,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你比男人都爷们,我都没你厉害,半夜三更的还会出去打架,你多勇猛啊……”
“天枢,你抽什么疯啊?”这阴风阳气的语气是什么鬼?
天枢心里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不过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不容商量的样儿,“赶紧脱,放心,我对你身体没兴趣,在我眼里,你是纯爷们。”
“你……”逐月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想揍他几拳,偏偏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伤口疼的厉害,好像又出血了,眼前也有些发黑。
一定是被他气得。
天枢自然也看到了那鲜红的血慢慢渗透出来,眼眸一缩,蹲下身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了,直接上手帮她脱,逐月想抗拒,却使不上力气。
于是,外套脱了,里面的毛衣被他撕烂了,最后还剩下一件衬衣,他又要下手时,被逐月攥住了胳膊,呼吸有些急促而紧张,“天枢,等等……”
天枢剜她一眼,“等什么?等你的血流干净了?”
衬衣是白的,但现在几乎被红色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逐月摇头,忍者羞恼道,“我的伤主要在后背,你,你能不能只把后背剪开一些,不用全脱?”
这辈子,她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但是,天枢不买账,断然拒绝了,“不行,要处理就全部处理,而且,不脱了衣服,后背的伤口也没法包扎。”话音一顿,又似强调一般的道,“我说了,对你身体没兴趣,你在我眼里跟男人无异。”
逐月恨恨瞪着他,半响后,闭上眼。
天枢脱去了她的衬衣,这回,他动作轻柔了些,因为伤口跟衣服粘连在一起,动作大了,伤口撕裂的更狠,绕是如此,逐月还是忍不住嘶嘶的吸气。
天枢便更小心翼翼了些。
如此一来,这脱衣服的动作就变得无比漫长。
成了一种折磨。
对逐月来说,本就有些羞恼,时间越长,那羞恼就被放大的越明显,尤其是,他的一双眼还盯在她肌肤上看,看着看着,那里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伤口也疼的越发清晰。
而对天枢来说,又是另一种煎熬的滋味,原本是懊恼的,是痛恨的,是抱着收拾她的念头想让她狠狠记住这次教训的,但是,真上了手,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变白的脸,就开始心软了。
心软还能原谅,然而,真正打脸的却在后面。
他说,对她的身体没兴趣,他说,把她当成纯爷们,可是,‘纯爷们’的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在他的眼底时,什么狠话都成了虚的。
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心跳,是他极力再忍的呼吸,是他眼底的灼热和暗潮,幸好,她闭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不然一准能见到他的耳根是红的。
衬衣终于脱了下来。
逐月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挡在前面,不过抬起后,又僵硬的放下,那样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天枢这回没再嘲弄她,他尽量撇开眼,不去看那些香艳的春光,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伤口上,一道道,面目狰狞,他敛下旖旎的心思,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
在部队,处理外伤都是家常便饭,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但伤口在她身上,还是让他如临大敌一样,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把那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包扎妥当了
完事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气氛便尴尬了。
------题外话------
还有个三更哈
☆、三更送上 不能说的秘密
气氛尴尬是因为,逐月没有衣服可穿,地上的都撕烂了,她也不能就这么走出卧室去,但跟天枢开口要一件,她又张不开嘴,便僵在那里。
明明应该是冷的,她却觉得浑身发热。
天枢盯着她不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直到逐月先绷不住,睁开眼,挤出一句,“借你一件衣服。”
天枢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去衣橱里拿了一件,也没为难她就递过去。
逐月见是衬衣,就伸手接过来,但是穿的时候,胳膊一抬,挣的伤口就疼起来,忍不住嘶了声,她原本没这么虚弱娇贵的,但也不知为何此刻就矫情了些。
见状,天枢就上前一步帮忙。
“不,不用。”逐月下意识的拒绝。
天枢板着脸,依旧我行我素,看起来很正经,话说的却很气人,“放心吧,刚才脱成那样都不稀罕看,现在包成粽子我更没兴趣了。”
“你……”逐月恨恨的撇开脸,原本还想说声谢谢的,现在好了,不揍他就算便宜他了。
天枢帮她穿好,又顺手从椅子靠背上拿起条毛毯披在她肩上,护暖和了,他却没退开,两人离得很近,逐月忽然觉得不自在起来,身子就想往后靠。
后面便是椅子,天枢身子前倾,将她轻易的困在了中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
逐月神色不定,声调不由的发颤,“还,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天枢此刻的表情已经没了之前的冰冷和尖锐,变得平静,却也透着执拗,“你还没说,今晚到底去做什么了?”
“天枢……”
“你不说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天枢补了一句,眼神很坚定。
逐月咬咬唇,“我真的不能说,你就别逼我了。”
天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