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步。
陆拂桑自始至终面色淡然。
郁墨染离着她只有一米之遥,放下手臂,双手插裤袋里,“拂桑怎么就一点不怕呢?嗯?难道是我之前在你面前培养的人设太好了?”
陆拂桑扯了下唇角,“走廊上有监控。”
郁墨染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笑得跟什么似的,“呵呵呵,拂桑,你果然是我的开心果啊,监控?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监控能奈我何?”
陆拂桑翻了个白眼,看他眼底有些醉意朦胧,心下有几分了然,“你喝酒了?”
郁墨染走近半步,微微低头,“是喝了一点,没办法,上午的比赛被拂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低分,简直心痛如绞,只好借酒消愁了。”
陆拂桑会信才有鬼了,呵呵一声,“郁六爷戏精又上身了?”
郁墨染摇头,“句句皆发自肺腑,以前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我以为,我早就练就出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却不知,只是没遇上你而已。”
陆拂桑蹙眉,“你醉了。”
郁墨染笑,笑得别有意味,“我倒是宁愿自己醉了,可惜,我天生就是千杯不醉的体质,想醉了人事不省、忘却一切烦恼都做不到,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悲?”
陆拂桑不想再跟他纠缠了,话题越说越危险,走为上计,“你还有事吗?没有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就要饶过他去。
他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天枢立刻就要上前,但暗处忽然奔出十几个人来,将他团团围住。
天枢急了,“郁六爷,你可想过后果?”
郁墨染扯了下唇角,“什么后果我都担的起,你们切磋一下。”
这是对他的属下下的命令。
那些人齐声应了声“是”,然后对着天枢开打,招式毫不客套。
天枢被逼迎战。
他虽然武功不错,但是一个对十几个,还是很吃力的,被困在中间,没法去解救陆拂桑,这时,他都无比的渴望逐月在,但偏偏,逐月接了个电话,跟陆拂桑请了假出去办事了。
“郁六爷!”天枢急声喊。
郁墨染置若罔闻,拉着陆拂桑就推门进了最近的一间房。见状,天枢眼都急红了,少夫人被男妖精抓走了,这会有什么后果?越是乱想,越是急眼,打的也越发猛烈起来,但一时半会的却挣脱不开十几个人的牵制,
……
房间里,郁墨染把陆拂桑抵在了门上。
两人离得很近。
陆拂桑闻到属于他的酒气,皱眉冷斥,“郁墨染,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若不是不想惹上太多麻烦,她分分钟就翻脸了好么?
郁墨染的手还抓着她的胳膊,另一支则抬起,撩动着她飘在脸上的头发,“我哪样?嗯?我难道占你便宜了?我连你的手都没碰着……”
“郁墨染!”妈蛋,是没碰手,但是这么撩就不是撩了吗?
“别喊这么大声,门外不知道的会以为我真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不想背黑锅……”郁墨染说着,头垂的更低,“虽然我现在真想做点什么。”
“郁墨染,别忘了我是谁!”
“忘不了,你想说你是秦烨的女朋友?呵呵呵……”郁墨染嘲弄的笑起来,“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一面,连电话都不打,这算什么男女朋友?”
这句话,可谓诛心。
☆、第十四章 我愿意当备胎
这句话,可谓诛心。
自从秦烨离开,已经十天了,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是没经历过,上回他一走也是半个月,她和千叶在海岛上度假,但那时,她并无多少难过。
然而这一回……
感情陷的越深,思念便越是难忍。
她身边的人像是心照不宣似的的达成了默契,谁也不在她面前提起秦烨,尽可能的绕过那个名字,她明白,那是在顾及她的感受,或者说是不愿刺激到她。
秦烨在时,每个人都拿两人打趣,秦烨不在,这个名字就成了不能提及的禁忌。
也就郁墨染了,敢这么说出来,不在乎她心里的那道伤口被撕开。
“他总会回来的,我等的起。”
郁墨染嗤笑一声,“你就嘴硬吧,是,他总会回来的,可你真能等的起?一天两天不会怨怼,十天八天就难免心生不满了,若是过了一月,呵呵,两人再相见,无话可谈都有可能。”
陆拂桑冷冷的回击,“那也不用你置喙。”
郁墨染哼了声,“不识好歹的女人,你在我面前死撑有用吗?没有人比我看的更透彻,拂桑,我再说一遍,秦烨绝对不会是个好丈夫,即便我不挖他的墙脚,摸着良心说,这话也说的理直气壮。”
陆拂桑默了下,然后冷笑,“他不是,难道你就是了?”
郁墨染挑眉,慢悠悠的,带着一丝诱惑的道,“最起码比他强一点,至少我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不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遥不可及,如何?不然我们试试?”
“抱歉,我没有偷情的癖好。”陆拂桑忽然使了个巧劲,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他。
郁墨染也不在意,站在两米外,抱臂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偷情?陆拂桑,你还真惦记着秦烨回来呢?我跟你说,他最长离开的记录是一年,三四个月不回来都是家常便饭,你确定能心如磐石的一等再等?呵呵,小别胜新婚是没错,但这个小别指的是三五天,如果时间太长,就不是新婚而是……陌生人。”
他字字诛心,陆拂桑抿唇不语。
见状,郁墨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哼道,“你不信?还是你觉得对他的感情坚贞不渝,可以跟王宝钏一样守着窑洞苦等十八年?别傻了,那都是话本子骗人的玩意儿,真有那种女人,绝对是傻逼,再深刻的爱,也经不起等待和消耗。”
陆拂桑扯了下唇角,“那你呢?你对你的青梅竹马已经放下了?算算,也十几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可见傻逼还是有的,既如此,你有什么资格来说道我?”
闻言,郁墨染面色一变,好看的眸底涌上复杂的暗潮,“如果我说,我已经放下了呢?你想不想和我试试?我保证,可以做的比秦烨好,秦烨能给你的,我都可以……”
陆拂桑摇摇头。
郁墨染皱眉,“为什么?”
陆拂桑讥笑,“因为你根本就没放下,郁墨染,欺骗自己才是最难的,你若真释怀了,又何必对秦烨还是那么不待见?又何必还来纠缠我?”
郁墨染脸色再次一变,不过这回,他没解释什么,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带了几人认真的的问,“陆拂桑,你对秦烨就真的那么死心塌地吗?即便他以后会经常这么离开你?你就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你对他非得感情不会变、他对你的稀罕也不会消失?”
陆拂桑很实诚的道,“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我不能因为未来的不确定就否决了现在的感受,郁墨染,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心,我还是喜欢他的,即便等待的滋味确实煎熬,我也确实有些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