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
一声令下,黑衣人就这么无法无天地按住穗满的肩膀,强硬着把他押解出去。
“霍斯年你干嘛!你想干嘛!你放了他啊!你是疯了吗!”叶秋开始拼命地反抗,她从未像现在这般,从眼眸到心脏,都充满着绝望和疯狂。
“我疯了?我是疯了!”
霍斯年依旧紧紧攥着叶秋的手腕,并不打算松开。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静谧的餐厅里响起。
刚才那一巴掌,叶秋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以至于打完之后,整个右手手掌都是麻木的。
“疯!疯!全都是疯!”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上突然布满了泪水。
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孩,正泪流满面地跨越无尽的沙漠。
“为什么!”她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越越伤心,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像是断了线的珠,正在一滴滴地滚落。
视线突然就模糊了,面前的人突然就模糊了。
恍然之间,叶秋生出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不知道身体里的这份绝望与痛苦,到底是来自于现在,还是来自于三年前。
但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让她感到好难过好难过。
“霍斯年……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叶秋抽泣着,声音几度崩溃,“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折磨?霍斯年深邃的眉眼蓦然收紧,他的心猛然一滞,原来……原来在她心中是折磨?
他怨她,恨她,却仍是抵不住想要靠近她,而她呢?竟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折磨?
折磨呵……
就在霍斯年恍惚的空隙里,叶秋一把挣脱开她,朝门外跑去。
有助理跑过来,询问霍斯年用不用?去追。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现在那儿,望着她逃出去的方向,任凭自己静立成一尊雕像。
夜色深沉,叶秋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儿,只知道不停地前进,好像身后有一只凶猛的怪兽在追她似的。
她跑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她还没来得及擦拭,那汗液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霍斯年的人拿穗满设计师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叶秋拿出手机,拨打林萱的电话,那边很快便接通了,传来林萱欢快的声音:
“秋啊,谈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啊?”
“对不起……”叶秋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我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正文 233、不知所谓
“你先别哭啊,”林萱着急地:“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受欺负吧?”
叶秋把从她和穗满见面到霍斯年出来搞乱,以至于后来穗满被他的人带走的事情,给林萱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完她还又担忧又自责地问:“怎么办,我们两个公司的合作是不是泡汤了?你……你会不会受牵连?”
电话那段是长久的沉默,叶秋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佛都点在了自己胸口。
叶秋心里更愧疚了,好似有千万只码字在撕咬她的心肺。
叶秋以为林萱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倒担忧,赶忙道:“萱你别担心!所有后果有我一人承担!这事起来都怪我,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电话那段仍旧是长久的沉默,许久之后,林萱淡淡的声音才传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别太多想,赶紧回家休息吧。”
林萱越是这么,叶秋心里就越难过。整个合作都可能泡汤了诶,她竟然还在安慰自己没什么事。怎么可能没什么事!
叶秋还想什么,电话那段的林萱却抢先一步道:“我妈叫我呢,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深深地寂静之中。
叶秋在街上逗留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当电梯打开的那一瞬,她惊愕而不知进退,霍斯年正倚躺在她的门前,禁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秋左右为难,不知该是进还是退。就在电梯马上又要闭合时,她突然冲了出来。
为什么要怕他?不能怕他!
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就是如此,你越是害怕,别人就越是欺负你。
叶秋挺起胸膛,她已经不哭了,平静地双眼目视前方,丝毫不把倚靠在一边的男人放在眼里。
输入密码解开电锁,就在她拿出钥匙打开新装的手动锁,正要推门而入时,一旁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站住!”
叶秋一顿,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进,并重重地把房门一摔,关上。
他让她站住她就得站住?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霍斯年的眸一沉,他没想到她竟然敢忤逆他,当下一阵怒气从心而来。但是无可奈何,心中有怒气仍旧是无处可发泄。叶秋关上房门后,心就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像那人有魔力似的,让忤逆他的人都感觉到心惊胆颤。
霍斯年纵使百般不愿,仍是缓缓走至叶秋的门前,道:“出来,我们聊一聊。”他知道,叶秋肯定没走远,能听见他的话。
叶秋的确没走远,她仍然倚在门板上,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纠缠,希望你赶紧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好不好?
既然相互憎恨,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放过彼此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霍斯年偏偏不。
“我以为,”他语气轻蔑,甚至带着几分嘲讽:“能不吭一声就离开的人,会是铁打的心,怎么,你也会难过,也会无所适从是吗?”
她当然会难过,在无数辗转反侧的夜晚,那颗遍体鳞伤的心痛得无法入眠。
而渐渐的,叶秋发现,那颗心痛着痛着也变得麻木不堪,再也感受不到当初的那份敏锐了。
叶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霍斯年呼吸猛然一滞,他做那么多,她认为他在报复她吗?
就算他真的恨她,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和一个姑娘一般见识?
霍斯年突然感觉的一阵悲凉。
“如你所愿,你的报复很成功,比起对于人心灵的折磨,让人失去工作这样实在的事情岂不是更有报复力?”叶秋狠狠攥着掌心,一字一顿地道:“工作没了,等吃不饭时,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霍斯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回答。
霍斯年越是没有回答,叶秋的心就被揪得越狠,好像……好像是他默认了那般。
“你……”她颤抖着声音出,“你好狠的心呐。”
他狠心?如果他真的狠心,叶秋还会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如果他真的狠心,他还会费尽心机地和她成为邻居?如果他真的狠心,叶秋三年前就睡在易承的床上了!
她竟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