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一个把文沫当闺女似的疼爱,每每发生危险,永远都第一时间想要保护她,一个把她当成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兼伴侣,希望两个人能够携手并进,永远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可以聊,自然看待同一件事物的方式和眼光是不同的。
程功抱着被子坐了半晌,既然再无睡意,索性早起,赶去机场好了,想想再过四个多小时,就能见到她了,被人骂醒也并非全无好处。
李响岳洋洋洒洒地骂了二十多分钟,他是骂爽快了,挂了电话出了卫生间之后就看到文沫满脸不赞同地望着他,突然有一种家里养了三十多年的白菜被头蠢猪给拱了的失落感。怪不得中国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生个儿子,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居然被别人连盆都端走了,实在是掏心掏肺地疼。
不行不行,他太便宜程功这臭小子了,以前怎么会帮着他欺负文沫呢,一定是他脑袋被驴踢了,哼哼,想要娶我当宝贝儿闺女似的看大的孩子,程功这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刚刚穿好衣服,收拾完行李准备出门的程功,忍不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裹紧身上的衣服,暗暗抱怨h市的鬼天气,中午骄阳似火早晚冷得发抖,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昔日的同盟给恨上了,之后漫漫的追妻之路,多了一个名为李响岳的拦路虎,其中艰难曲折,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凄然蹑手蹑脚溜回他的藏身之地,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幽的寒光。在经历了短暂的害怕之后,齐冉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佛说,若无相欠,怎会遇见,他这一生也算是痛快淋漓地爱过恨过,什么酸甜苦辣都品尝了,人生于他早就应该结束,死亡,有的时候不是终点,不是结束,只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他害怕了那么久,现在才终于明白,也不过如此。,,;手机阅读,
===最后的温馨
2007年9月19日,f市。
这一天倾盆大雨从早上一直下到深夜,f市下辖的静水县某个宁静的小山村,因为下雨出行不方便,村里人这一天没什么事的,都是能不外出就尽量不外出。
转眼到了华灯初上的时间,家家户户点灯做饭,准备在吃完晚餐后早早上床休息。下雨的天气里,打麻将吃火锅睡觉,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伴随着哗哗的雨声,连人都变得慵懒。
林景清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嘟囔着嘴推掉了身前的麻将牌。她今天可是运气实在不好,一家四口打了半天的麻将打发时间,不过是为了娱乐,平糊一毛一把,她居然也能将十几块零钱输得干干净净,哪怕在不在乎这点输赢得失,心情都会无端不好。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做晚饭的时间,她终于有理由撂挑子不干,扔下老公和孩子落荒而逃,自结婚之后第一次觉得原来做饭对她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她的丈夫庆笑呵呵地将刚刚从妻子手里赢来的几块零钱揣进兜里,想着等会儿雨小了,可以到村口的小卖部去买点小零嘴回来哄哄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看他们小嘴撅得高高的,简直可以挂上油瓶了,满脸哀怨地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庆宠溺地摇了摇头。
这俩小屁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五岁,人不大牌瘾可不小,玩了这一下午了,都还没嫌够,来来去去总共输赢就这么几块钱,还玩得这么起劲,以后可得好好教育,黄赌毒,哪样也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沾染得起的,就算不指着两个儿子成才,至少做父母的也得教育着他们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得做人吧。
想到这儿他便没再惯着两个儿子,轰他们赶紧将麻将牌收一收,他也迅速地溜出屋去,趁着老婆在厨房里做饭看不到他的动静,从衣兜里掏出根藏得严实的烟,躲在屋檐下抽了起来。
呼他娴熟地吐着烟圈,一脸享受,闲时来颗烟,神仙也不换,这小日子,美庆今年48岁,跟村子里其他的成年男性一样,占着他们村子所处位置交通便利,周围有矿山的优势,跑起了黑出租,拉人运货什么挣钱干什么,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地忙活,挣的钱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庆家在村子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算是过得比较舒服的。他老婆林景清原先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支花,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追到手的,两个人结婚十多年,庆一如既往的对老婆好,哪怕他在外面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脾气大,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主儿,但他从来没有动过自己老婆和孩子一根手指头,村里人提起他,别的怎么样暂且不说,但这一家和睦教子有方,确实是要对他竖大拇指的。
与庆炮仗脾气正相反,林景清是个好脾气的人,说话轻声细语,哪怕现在也四十出头,因为多年辛苦操劳早已满脸风霜,不再有原先的美貌,可是她说话仍然和和气气的,左邻右舍就没跟谁红过脸。当然了,有丈夫在身后罩着,村子里的人也没有谁敢欺负她面软脾气好,日子过得舒心极了。
他们的两个孩子,王明瑞和王明鑫,学习成绩仅能算得上中等,却也是懂礼貌识大体的好孩子,这在留守儿童问题日益突出,多数父母管生不管养,让孩子放羊般长大的农村,已经实属不易。总而言之这一句话,庆一家的生活,到目前为止都平静而惬意。
庆缩在墙角下吸完一支烟,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返回堂屋随手拽过一把雨伞,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两个儿子已经把刚刚他们弄的一片狼藉的桌子和地面收拾干净,不由觉得老怀甚慰,步伐轻松地哼着小曲向村头走去。他不知道二表叔今天有没有卤鸡爪子,几天没吃,可馋那味了。
村头开小卖部的二表叔家有一锅老卤,据说已经在他们家传了几十年了,从解放之前就有,战争岁月也拼了命留了一锅底出来,那味道,够香够浓,二表叔家熬卤子的时候,香得整条主街都能闻到。
庆也是见过世面,走南闯北过的人,好吃的东西吃过不少,但论卤味儿,还是二表叔家卤出来的东西最正宗,尤其是那鸡爪子,简直绝了。不过二表叔却是出了名的懒鬼,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