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都会有警察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报道,然后底下骂声一片,说什么平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关键时刻干点活就累死了,不定有多缺乏锻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之类的。负面能量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引起别人也跟着共鸣,在网上骂人做为一种完全不需要负责任的宣泄心中负能量的行为,越来越被网络喷子所钟爱,没有人去管这起报道是否是事实的真相且是事实的全部真相,他们只看他们想要看到的,然后开始满嘴喷粪,尤其以喷城管警察和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和各级领导干部为荣,认为他们喷得光荣,喷得有理。
可是,反过来想想,哪行哪业里没有个害群之马人的品德和性格这种与生俱来并且在数十年的生活中逐渐行成的东西又与职业有什么关系如果因为一个个体的错误,就对整个行业的从业者上纲上线,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对其他兢兢业业工作的人公平吗
城管正常执法,劝阻小摊贩离开主街道,不要影响交通,有错吗这正是城管该做的工作,然后因为有些肢体冲动被小摊贩当场捅死,网络上一片叫好,都说城管该杀。那么请问,这个城管干了什么是偷了他老婆还是杀了他全家,又或者挖了谁家祖坟所以才激起这么大的民愤,但事实上却是,他只是干了他的本职工作,这样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总得有人来做,不然马路上摆满摊堵死路的时候,他们还要骂城管也不来管管的吧
是不是有些人,总希望自己家门前永远干净整齐,别人家门口堵死了都得由着小摊贩怎么方便怎么来三观不正的人,就是神仙拿他们也没办法,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全身上下充满着负能量,时刻想要感染身边的人,恨不得全世界都跟他一起不快乐。
以上可能说得有点跑题,但现在网络上一些暴民的言论真的刷新笔者三观,做为一个人,首先立身要正,满腹尖酸,批判所有,不代表比别人高人一等。每个人都是只是平凡的人,警察和城管也是人,不过是因为他们职业的特殊性,被放到了显微镜下观察,稍有错漏,便成了大事。
综合治理期间,三轮车驾驶员嫌警察管得宽,一心只想着罚款创收,一言不合就威胁要收车,为此总有执勤的交警被骂得狗血淋头,但职责所在他们又不能不管,在一番扣车罚款的惩戒之下,市的交通秩序有明显好转,至少路上随意调头,随意变道的电动三轮车销声匿迹了。可是交警毕竟是人不是神仙,他们也需要休息,正常8小时的工作时间,已经让他们累得够呛,又连轴转地加了这么多天班,早已经是人疲马乏,再也坚持不住。
等到道路上执勤的交警绝大多数都被撤回去以后,电动三轮车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又耀武扬威得上了路,俨然把马路当成是他们家开的,眼里哪还有其它行人和车辆,怎么舒服怎么来,哪管其它车能不能正常通行。
李章送快递用的车辆就是电三轮。被禁的这些天,他们快递员的日子都不好过,为了成本考虑,快递员没有几个开车送的,清一色电动三轮车,因此这段综合治理期间他们也憋得很了,每天要么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穿梭在大街小巷,要么就忍痛开家里的车跑几趟。送快递的工作耽误不得,不然客户一个投诉他们这些快递员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们也不敢冒着被罚款或者被扣车的危险强行开车上路,不然一张罚单就是几天白干。因此哪怕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尽可能快地将快递送到客户手中,都因为失去了最方便的电动三轮车,使得投递量大大减少,站点积压了大量的快递,急需要送出去。
等到电动三轮车能上路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拉着满满一箱货。多拉快跑,赶紧都送完,是李章当时唯一的想法,因此在路上难免就不照顾其他人的感受光顾着自己开得顺溜了。
直到身后一声巨响,李章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祸。就刚刚,他只顾着给马上就要送货的客户打电话,错过了自己要走的那个小路口,一时情急之下,根本没有先看后方有没有驶来的车辆,直接一个九十度直角转弯,奔着它想去的路口就拐了过去。可是跟在他后面的小轿车就倒了霉了,在城区里开车虽然速度不快,但无奈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想要刹车已然来不及,小轿车司机吴昊连忙打死方向,踩紧刹车,希望他自己运气足够好,能够打一点点的距离差,将李章平安无事地放过去,这是他作为一名七年驾龄的老司机最下意识的反应。
可惜他本能反应想要避让李章的三轮车,根本没有来得及看两侧的路况,他打死方向盘急转弯的行为,有效地避开了三轮车,却一头撞上了右侧一对儿骑电动车马上就要超过他的母女。
猛烈的撞击后,母女二人的血肉之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120还没有赶到现场的时候,两人便已先后咽气,只留下了两双睁着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永永远远地萦绕在了吴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寻找那辆惹祸的电动三轮车,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不管怎么说,吴昊在这起交通事故中都是有责任的。虽然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躲避电动三轮车,但是没有看清周围环境,造成了两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当时他不采取那样的行动,直接撞上李章的车,最多不过财产损失,人员受伤,不会夺去任何人的生命。但是现在,两条鲜活的生命转瞬之间丧生在车轮之下,吴昊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紧急避险来解释,他需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可是当人命已经消失的时候,赔钱又有什么用自那场事故以后,吴昊再没有敢坐在方向盘后面,他已经失去了开车的勇气,因为只要一摸到方向盘,一坐进驾驶室,他脑海中盘旋着的,都是母女两人血淋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惨状。他哪还有勇气继续上路。
李章在不安了两天后,还像以前一样,天天开着他那辆电动小三轮,飞奔在客户与网点之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