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的,像她这样跟个泼妇似的挺少见的,你们可别有偏见啊。”
文沫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住处,三人聚在一起。
“这次q市,咱们算是白来了,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当姑妈的,对侄女不管不顾也就算了,昧着良心拿了侄女房子的拆迁款,警方上门了解情况这么不配合,也不怕那些钱咬手。”罗沁有些愤愤不平,当警察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这种极品亲戚还是挺少见的。
“她当然怕。”文沫笑地点了点罗沁:“她那儿子不对劲。”
“是呢,不然为什么家里来了警察了解与他基本无关的表妹的事,他转身就走呢而且走的时候看咱们的眼神居然会害怕。”程攻抽出一只烟,刚想抽,看文沫盯着他的手皱了皱眉头,又将烟塞回去,端杯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家的结构很奇怪阳台居然会比客厅高出几十公分,那么厚的水泥台子,没有谁家装修会装成那样。而且那阳台上空无一物,连晾衣杆都没有,显然是不使用的。他们家唯一向阳的阳台不用,奇怪。”
“再加上,孙红艳的反应。按理来说,她侄女行踪不明已经二十年了,有警察上门问问,她不耐烦很正常,可是为什么会表现得很气愤呢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她恨个都没见过几面的小辈”,,;手机阅读,
===进展
孙红艳的家有问题,但是在没有明确证据之前,他们连申请一张搜查令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警方可以认定还不够二十年的追溯时效从而立案侦察,但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即使他们家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如果两个人都承认犯下同一桩谋杀罪,而现有证据又无法裁定是否是其中某一个动的手时,根据无罪推定,那么他们两个人都会被判无罪。
只要孙红艳和孙宝柱足够聪明,他们就能摆脱杀人的惩罚。而这绝对不是身为警察的众人愿意看到的。
这是种棘手的情况,打擦边球的成功率有多低,没人想去计算。
最后,文沫他们决定还是先从外围展开,看看在q市还有没有人记得刘玉梅,另外再暗地里打听打听孙宝柱的具体情况,派出所的户籍记录显示孙宝柱今年40岁,一直未婚,在q市这座小城市还是很少见的,毕竟这里是中国少数男少女多的城市之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多年未婚,结合孙宝柱家的情况以及孙红艳在提及刘玉梅时极端憎恨的态度,文沫认为很可能与刘玉梅有亲切关系。
在一座拥有七十万人口的城市里,寻找二十年前某人的足迹,几乎不可能,程攻在几名当地同行的帮助下,把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
刘玉梅在福利院的几年还算有迹可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即使衣食无忧,性格多多少少有些畸形,她从一开始的乖乖女变得越来越拜金,她喜欢一切昂贵的、超出她购买能力的东西,为了得到不择手段。
初中毕业辍学的她只有十六岁,可选的谋生手段有限,而能让她过上花钱如流水的生活,除了出卖自己的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刘玉梅是个鸡,90年代中期的q市,职业的很少见,挣钱相当容易,当然警方的打击力度也是很大的。
他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从警方的老档案中凭借照片找出了刘玉梅的案底,她因为被抓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用的化名,这也是一开始t市警方向q市同行发送协查通报没能查出来刘玉梅踪迹的原因。
q市警方关于刘玉梅的最后一条记录,是一九九五年11月14号,与她一同被抓的还有四个人,钱爱娟,李明,吴雪,王静。这些名字,怎么看怎么都像假的。要知道那时候的身份证很好仿制,他们这些女人手一张,以备警方突袭时使用。
犯罪记录照片上的五个人年轻、张扬、桀骜、衣着暴露,面对着警方拍照的镜头还能摆出满不在乎的笑,二十来岁的年纪,居然有如此的玩世不恭。
程攻一直盯着第三个人,化名为李明的女孩,二十出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皮肤苍白如吸血鬼,而且瘦得可怜,但是那张脸,越看越像他们一直在找的凶手几个人反复对比确认,虽然两张照片上的人气质相差很大,但是程攻的判断没有错,应该是同一个人。
刘玉梅与凶手的联系,终于找到了有了化名,真名还会远吗
q市某不起眼的小酒吧。
同行们指的一条路,这里是q市野鸡最多的一个地方,现在外面虽然称不上天寒地冻也已经很冷了,原来的站街妹都进到这小酒吧来了。与洗浴中心的高档次不同,这里的野鸡要么长得一般,要么年纪偏大,更有从业时间长度二十来年的,正适合找他们打听老旧消息。
所以程攻与文沫来寻找希望渺茫的知情人。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约半个小时进入酒吧,中间舞池里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们跟随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扭动自己的身躯,吧台上坐满搔首弄姿地对着每一个进来的客人放电的野鸡。
程攻显然比文沫对这种地方适应得要快,半个小时时间,已经进入角色与一名只穿了抹胸上衣和热裤的三十多岁女人聊得正欢,连文沫进来都没注意到。
女人显然并不能吸引这些野鸡的兴趣,那些女人打量了文沫几眼,便不再理会,转去寻找其他目标。
文沫扫了一眼吧台上剩余的女人,选了最老一个坐过去。
这个女人染得很好看的蓝头发在灯光下非常耀眼,再加上她比这里其他坐台女穿得都要端庄,文沫觉得也许她的嘴里更容易掏出些话来。
点了一杯啤酒,文沫没多废话,掏出二百元钱推到那女人面前。
女人正在手机上打字,眼前突然出现两张红色毛爷爷,以为来了主顾,大大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对上文沫的脸,僵在那里,犹豫再三,把钱推回去喊道:“对不起,我不做同性恋的生意。”
音乐声实在太大,文沫不想用喊叫来聊天,掏出手机打出一行字:我找你问点事,如果你知道,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那女人愣了下,然后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告密的人,你找别人吧”喊完转身就想走。
文沫一把拉住她,又从兜里掏出两百块,放在刚才的两张钱上喊道:“我想要了解的,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只是打听个人,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