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大手一挥痛痛快快地将程功打包送了出去,以便赶走这尊辈分很大。口才还十分了得的大神。
于是程功这个被牺牲的就委委屈屈的,由特警队前途无量的特警。变成了文沫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虽然他的编制和组织关系都仍然在特警队挂着。但是这工作性质不同了,他本来在特警队混的时间也不算长,副队长的位置等他走了,分分钟就会让别人顶上,以后就是他能回到特警队,估计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程功对着李响岳也是恨得牙痒痒的,但他拿着这倔老头没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接文沫,不过现在看到文沫一脸惊愕的表情。他觉得总算是心里平衡点了,也忍不住对她掬了一把同情泪。
文沫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女人,她可是比女汉子还女汉子的,现在就这么硬生生的让李响岳给安乐条不能甩掉的大尾巴,偏偏还是个熟人拒绝不得,以后他们两个呆在一起怕是有好戏看了。想到这儿,程功郁闷的心情突然间就觉得好多了。一个人倒霉,太悲剧,但是两个人一起倒霉。嘿嘿指不定就是一出好戏,程功突然非常期待他以后的工作生涯。
文沫第一时间冲回了犯罪心理学研究室,雄赳赳气昂昂地杀进了李响岳的办公室,程功耸耸肩。双手插兜,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文沫出来,李响岳那个老狐狸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区区一个文沫还不分分钟就给摆平啊果然不出他所料。文沫斗志昂扬地杀进办公室,不足5分钟。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她狠狠地瞪了脸上带着坏笑表情的程功一眼,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哎呀不公平呀不公平,看看看看,文沫这才是亲闺女呢,他们两个现在可是平级,人家有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自己就窝在这个小隔间里,地方小得让他坐下之后膝盖顶着办公桌,怎一句憋屈了得。不过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得到文沫在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气鼓鼓得像小青蛙的样子,落在成功的眼睛里,突然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那么一瞬间的,程功觉得曾经高不可攀的女神走下了神坛,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活生生的像一个女人一样,站在了他的面前。这种感觉是他以前没有体会过的,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欣赏,被他误以为了心动,总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随意又看了两眼,便转过头,开始思考怎么样让他这憋屈的小隔间,能变得舒适宜居一点,毕竟如果没有意外,短时间内他可就得在这儿一直窝着了,李老狐狸是绝对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2000公里之外,六月份的西南地区,气温三十度以上是常态,太阳拼命炙烤着大地,每一个不得不在室外行走的人,都是一副清凉打扮,能穿多少穿多少,因此在满街白花花的胳膊大腿中,突然冒出来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妇女,那回头率可是相当的高。
众人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走进了旁边一家公司的大门,还没等他们收回视线,就看到一个大火球从大门里头冲了出来,一个人影在火中挣扎着,动作由最开始的剧烈到迟缓,最终一头栽倒在地,大致只过了2分钟的时间。
当众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看到那家建筑公司里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冲出来,拿着灭火器对着地上仍然在烧着的人形喷去,火很快被扑灭,地上留下的,是一句被烧成了焦炭的尸体。虽然已经辨认不出容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就是刚才捂得很严实的那个中年妇女,她走进这家公司的大门,就是去的。
在人类发明出来的所有死法中,被烧死大概是最痛苦的一种。因为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人彻底死亡,血肉之躯被高温明火炙烤的痛苦,相信很多人在做饭的时候都体会过,但那仅仅是身体很小一部分不小心触碰到了高温物体或者被溅上了油,就已经疼痛难忍,被火活活烧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公司的大门外渐渐聚集起来了不少路过的群众,他们目睹了刚刚惨烈的一幕,都瞪眼等着看这些人如何处理。在阿尔县这个小地方。民风较为彪悍,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有正义感的。路见不平,当然会有人想去管。尤其是这家建筑公司还有些黑社会背景。在当地口碑不好,这种时刻,一个女人短短2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在公司大门内活活被烧死,群众们当然想要管事儿的一个说法,总不能是这女人自己是个严重的神经病患者,又有强烈的自杀倾向,然后在哪死不好,非得跑到人家公司门口玩。就是为了让人家替她收尸的吧一个人能用这么极端,且动静极大的方式自杀,不是绝望到极点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苏志刚和姜聪是值班的保安,当他们看到那个女人进来,并且点起火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那个女人自杀的决心一定十分坚定,能在短短2分钟时间内将自己烧成焦炭,她的身上一定加了不少的助燃剂。当他们取过来灭火器去灭火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们一边打电话向公司领导汇报,一边将值班室床上的被单。先拽出来盖着尸体。门外聚集的群众越来越多,就这么让一句尸体光天化日的躺着,影响也太不好了。
这个女人。鼎鼎大名。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女人名叫阿花,至于她姓什么没人知道。她家住在阿尔县边远的小村落里,从两年前开始。反反复复来公司里不下一百趟了,她保持着一个星期一趟的频率,雷打不动,有的时候是她一个人,有的时候会领着个瘦小的小女孩一起,两个人都看着破破烂烂的,一句话也不说,进门就跪地下开始哭。
至于她不断来公司的原因,是为了解决她老公出事的赔偿问题。阿花的老公姓乔,今年大概四十岁出头,原本是公司一个建筑工地上扛沙子的,两年前的一天,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虽然送去医院很及时,但还是废了一条腿,从此不良于行,公司当初也赔了一笔钱,问题就算解决了当然了,那笔钱虽然看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