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时,他就像吃了个苍蝇一般郁闷,回到客院便拿田兴珊出气,骂她是个废物,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几下,十足泼皮无赖。
田兴珊也真是包子,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一忍就忍了十多年。平时在家装得跟孙子一样伺候高语亮,就差跪地唱征服了。这样仍然不够,田兴珊应该一辈子都是高家的奴隶,一辈子都是高家的罪人,因为她只给高家生了一个女儿,高家二老对于儿子住在田家已经很不满,现在又要绝后了,当然更加不满,他们不满,就等于高语亮不满,再加上田兴珊跟别人有些首尾,让他生生当了王八还得忍着。所以田兴珊不管做什么,再卑微再可怜,都赎不了她的罪,是她应得的惩罚。
这一次,高语亮发火的原因很简单,想让田兴珊挑头,去要那一份属于他们的遗产,只要拿到这笔钱,他会立刻带着田兴珊搬出田家,去过自己逍遥的小日子,再不用看着田家那帮人不冷不热的臭脸,多好。但是一向逆来顺受的田兴珊居然强烈反对。
她敢不听他的话简直该死高语亮一边抽烟一边想,这个女人又欠揍了,等天黑以后,一定要好好打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才好
在听到敲门声时,高语亮怒吼了一声:“谁啊”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还在田家,自己得装得跟小猫一般温驯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直欺负田兴珊。
他很快调整自己的表情。装得很友善,走过去开门,路过田兴珊时,还踢了她一脚,用眼神警告她一会别乱说话。
田兴珊心里乱糟糟的。刚刚高语亮的意思她听得清楚明白,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是田家人,血液里流着对这个家的热爱,有的时候她想,只要不提分遗产的事,大家都会在田家生活着。就像以前一样。是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很傻,但是田兴珊难得地固执坚持着。
一看来人居然是田萱和两个他没见过的人,高语亮脸上温和的笑意淡了很多,他就那么堵着门口。没人放人进屋的意思:“是小萱啊。带着朋友来玩的找我有事”
田萱看向文沫。后者笑笑:“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吗高先生,我们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如果你不介意让无关的人知道。我们也可以在门口谈。”文沫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扫地的一个佣人。
高语亮虽然不明白文沫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还是让开门放他们进去了,不然真的在门口因为些事吵起来他的面子会不太好看。
田兴珊坐在椅子上有些呆呆的,田萱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略微点点头,就想起身上楼,却被文沫拦住了:“田小姐还是一起留下来听听吧。”
高语亮这回有点恼火了,他本身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当着田家其他人也许还会装一装,不过是田萱这个不受重视的小辈,他也懒得再装下去,开口便有些冲:“小萱,你就这么对待长辈带着个不懂礼貌的客人上门,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
田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有些田家所有人的通病,护短。哪怕自家人再怎么不堪,也轮不到外人羞辱,刚想张口骂几句这个不要脸的小姑父,就被文沫推到一边去。毕竟再不堪,也是田萱的长辈,她骂几句可是有些过分,如果传出去,田萱没教养的名声是落定了。
“高先生,田小姐,这次我们来,是为了白木桦的事。”文沫轻飘飘一句话,高语亮只是微微一怔,反倒是田兴珊的脸腾地通红起来。
“白木桦在死前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当然,他拼命反抗了,所以那个打他的人身上带着伤,高先生,你愿意把胳膊露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吗”没顾得理会田兴珊的异样,文沫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费工夫与高语亮周旋。
“你什么意思白木桦一个小辈,我泛得着自降身份跟他一般见识吗小萱,你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带着人来我家里闹”高语亮先是瞪了文沫一眼,又抓着田萱不放。反正田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傻孩子,能混过去最好。
不过田萱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
伤害白木桦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她不傻,还没忘了这句话呢
没想到,家里最能装的小姑父,居然跟那个脾气坏透的大姑姑有首尾,还瞒天过海地生了个儿子看他现在装得多像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怪不得文沫会问她大姑姑对家里佣人的态度。也是啊,田家老宅里住的主人就那么几个,大姑姑看不上眼的佣人不算,除了高语亮和白礼峰外,都是大姑姑的亲人,不是白礼峰的孩子,只能是高语亮的了
这个人渣,两个姑姑都被他染指,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见没人搭理他,高语亮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他一拍桌子,刚想吼几句让他们滚出去。就被田萱懒洋洋的话砸懵了:“白木桦的指甲缝里留有那个打他的人的组织细胞,经过dna检测,他们存在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父子关系父子高语亮的脸上闪过一阵狂喜,原来他是有儿子的他有后了随后他震惊地张大嘴,才想起来白木桦已经死了在他活着的十六七年时间里,他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甚至在他死前还揍了他一顿。
他的亲生儿子,一直活在他身边,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职责。然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活像别人欠他800万似地,慢慢转头看向田兴珊,后者脸上腾起的红晕早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无比。
她突然开始呕吐,一阵阵干呕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胃里有东西向上翻腾。高语亮突然暴怒而起,死死掐住田兴珊的脖子,一脸狰狞:“你个荡妇你还我儿子”
项钏用尽力气,才将高语亮拉开,后者还不停地踢打着田兴珊,而田兴珊只顾得上哭了,哭得令人感到窒息。
田家的混乱再次上了个新台阶。
如果不是听到田兴珊亲口承认,谁又能想到,与白木桦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神秘女人,居然会是她
这种偷偷摸摸的欢乐已经有大约一年多了。田兴珊虽然与田兴珏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长得还挺像,白木桦有强烈的恋母情绪,有一次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走错了屋,跑到田兴珊家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