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1 / 1)

犯罪心理:罪与罚 星星的泡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花瓶,多数时候只忠实扮演着应声虫的角色,田兴珏说什么,他是从来不会提出反对意见的,如果有人问他,他一般会回答:我听我老婆的,一副十足窝囊男人的样子。

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白家夫妻两人的身上时,姜凤瞳无比确定她刚才肯定听到有人轻哼了一声,包含着明显的轻蔑。她不动声色地拿眼角瞥向那个方位,是田萱。

田萱一惯看不起这两位在田家蹭吃蹭喝的姑姑的,还曾经在公开场合多次说过以后如果她结婚,一定会搬离田家老宅,绝对不会厚着脸皮啃老,而且几乎都是在有两个姑姑其中之一在场的时候说的,那意思,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

田兴珏是个急脾气,虽然她能干些不怎么体面的事,但是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当面揭短。哪怕以前老爷子在时,对这个拎不清没眼色的女儿也颇为头疼,如果谁敢当着客人的面说她,她是肯定不会管场合不场合的,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这么一来二去的,田萱与田兴珏肯定水火不容了。

但是田萱不是个刻薄人。她只是太年轻,又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根本不懂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易,妥协两个字,不在她的字典里。她其实就是个愣头青,爱打抱不平,以前姜凤瞳就曾经看到过她为个佣人出头,跟二叔吵架。

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姜凤瞳相信,她绝对不会对白木桦的死无动于衷。哪怕她跟田兴珏关系不好。但是白木桦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田萱跟他没有矛盾,又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敌意呢

姜凤瞳趁人不注意。挪了过去。拉拉田萱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点别让人看出来。

田萱显然没想到,大堂嫂居然会在这时候过来跟自己套近乎,她跟这个大堂嫂素来不和。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看不惯罢了。

可是前几天大堂嫂刚刚失去孩子,大堂哥还不管她,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现在人虽然出院了,可是还很明显地苍白瘦弱。田萱性格里怜惜弱小的因子发作,一时间不好意思拂开姜凤瞳的手,可是两人毕竟不熟,坐得太近还是有些不习惯,好在姜凤瞳也是明白人,不可能指望这位小姑姐的榆木脑袋实然变灵光,只要别闹出笑话来就好。

她默默地退回原来的位置,看着田兴珏发疯。

那位警察好脾气地解释什么,示意田兴珏先坐下来消消气,可是田兴珏的脾气大得吓人,尤其是昨天儿子莫名其妙地没了,她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撒气,在医院憋了一晚上快憋疯了,现在就是个不稳定的爆竹,一点就炸,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发火的对象,哪那么容易能平息下来。

整个会客厅里都是田兴珏的高贝噪音污染,声音之尖利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疼,不由衷心佩服白礼峰可以面不改色额心不跳地坐在田兴珏旁边,像个聋子似的什么事都没有。

姜凤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胸口泛起一阵恶心,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有种孩子还在的错觉。

其实她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小产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是个医生,哪怕主攻方向是心外科,该懂的她都懂,那几天时有时无的恶心感和眩晕感,以及过了日子迟迟不到的好朋友,都在明确告诉她一个生命正在她体内成长。

哪怕她对这个孩子的父亲没有爱,失去的一瞬间,她仍然止不住心疼,这是母亲的一种本能,虽然她的资格被尽早地剥夺了。

怀着一颗母亲的心,哪怕田兴珏歇斯底里的样子也不像平常那么难以忍受了,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心中有多悲痛,恐怕姜凤瞳才是在场众人中最理解她的。也是个可怜啊。

负责作笔录的警察耐心告磬,狠地一拍桌子:“那你告诉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会伤痕累累地被吊在半空中他能跟什么人结仇你住在他隔壁,当天晚上他身上那么多的伤,可见是与凶手厮打许久,你真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这话也是你一个当母亲的人说出来的你的孩子死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不过按照常理问了几句,表达了一下我的怀疑,你就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好像我冤枉了你你到底是不是心里有鬼”

田兴珏伸出长长的指甲就想将这个可恶的警察挠个满脸花,被白礼峰从背后一把抱住,依如既往,他为自己的妻子作证:“警察同志,我老婆刚刚失去儿子,昨天都哭晕过去了,今天刚回来,她情绪不太好,身体也不太好,您理解理解,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我先问你。你说你昨天没有跟你老婆住在一起,而是独自留在了楼下的客房里睡,那个客房的位置与你案发现场是对角线的距离,我说的对吧”

“是的,是这么回事。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昨天说什么也不会跑到一楼去休息。”

“你平常也会这样吗不跟自己的老婆住在一起”

白礼峰苦笑,他小心地看了老婆一样,发现她只顾着哭,便大着胆子凑到警察耳边,小声道:“我老婆脾气不太好,她有的时候跟我吵架了,就会不让我回房间的。所以其实一楼那个客房实际上就是我的房间。”

“白木桦有没有什么仇人他都认识些什么人有没有可能跟社会上一些小混混有来往”

“绝对没有。木桦可是个好孩子,学习也不错,都上高二了,课业那么紧,早上六点就得到校,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到家都十点了,孩子累得倒头就睡,哪有闲心去想有的没的。”

“嗯,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们先回去吧,我问问别人。”那个警察顿了一下,又看了看田兴珏说:“对于白木桦的死,请节哀。”

白礼峰没有回答,扶着田兴珏慢慢离开。

随后还没等警察点名叫谁上去,田萱就毛遂自荐了。

“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调查调查我那大姑夫,别看他装得挺好实的,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田萱一边说,还一边向着已经走远的白礼峰的背影抛了几个白眼。

“那姓白的装得对我姑姑言听计从的,像只哈巴狗,但是别忘了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在外人看来手头有些小钱的男人,总有那不要脸的女人上他的当哼。”

“你的意思是说,白礼峰在外面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