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1 / 1)

犯罪心理:罪与罚 星星的泡沫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生活带来的压力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显。

周姐一看到儿子来了,刚刚母夜叉样一转身化为慈母心:“小毅,你睡醒了”下一刻,她就看到男孩身上只穿了件薄薄和秋衣,在穿堂风常年不断的楼梯间冻得忍不住发抖,忙不迭地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可笑的红睡衣,披到儿子身上:“唉呀,小毅,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万一再感冒怎么办你现在课业重,可不能再生病了。快,跟妈回去。”说完拉起儿子就下楼,根本忘了还没教育完我,也忘了她自己在脱掉红睡衣后只剩一件吊带,寒风吹过,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无论周姐有千万般不好,就凭她是一个好母亲,她都值得好好活下去,看着儿子成家立业,长大成人。我对她依然有火气,看到她依然会头疼,可是杀心却再也没有了。

我常常想,如果她也有这么坚强,是否我现在的人生也可以很不一样。

轻轻放下买回来的食物,我有些无奈地将客卧的几把椅子全部拎出来放好,然后下楼买些地板革细细铺好,但愿这样,那小祖宗能少弄点噪音出来吧。

不过我仍然会在早上四五点钟被吵醒,会在很短一段时间后被个头上顶着鸡窝的楼下邻居骂得头昏脑涨,会将被虐了千百遍的椅子拖出来放好。然后,第二天继续,就像每天的八点档肥皂剧一般,连演员都还总是那批人。

我有点后悔,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长大,往事不堪回首。哪怕处在最阴暗的角落最深的深渊,至少我一直没有失去仰望天空的心,我在努力,让自己活得精彩,活得体面。

以前年少无知时,最喜欢初中的一篇古文,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哪怕出生于臭不可闻的淤泥里,也有心向光明的权利,他那个时候的唯一愿意,就是如果哪一天他为人父了。绝对不会让他的孩子有个如他这般堪称悲惨的童年。

他会在知道孩子的存在时,期盼孩子的出生,每天陪着温柔的妻子一起,胎教、运动,呵护她产下健康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聪明,不需要多乖巧,不需要多可爱,但他一定会给孩子所有他能给予的爱和关怀。让孩子无忧无虑长大成人。保护孩子。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即使他的父亲渣得无可救药,他依然可以做那只歹竹出的好笋。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的愿意都是那么可笑

站在街上。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或光鲜亮丽,或形容猥琐,这些都是表象。长得好看的。内心不一定也清纯,长得猥琐的,也许具有内在美。

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百年之后,都是一堆灰,看得出什么美丑但有多少人看不透这一点,在花花世界里,纸醉金迷,打扮得人模人样,私生活混乱得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一群伪君子加荡妇罢了。每个人都有背叛的可能,区别只在于,他们给自己定的价码有多高。有些人还小人得彻底些,一切以金钱来衡量,就是冲着钱去的,有些人,非得给自己扯上些遮羞布,什么真爱无敌,相见恨晚。

想想那些死去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在哭着喊着求他饶了自己。在生死关头,别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终于他们抛弃掉平时表现出来的正人君子样,不过是条可怜的狗罢了。

呵呵,多么可笑想当初他也是相信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

他荒唐无度,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常常他还没认清楚谁是谁呢,他又换了是的,你没看错,他,那个给了他一半dna的男人,可以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将一个又一个姘头往家里领,还别说,那些他带回来的女人,环肥燕瘦,真是漂亮啊,哪怕小小年纪也懂得美丑,她们比那个女人好看多了。

然后那个女人只会哭,而且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她的哭声特别压抑,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鸡,沉浸在生死一线所发出来的绝望嘶吼。可笑那个男人与其她女人恩爱的声音总是透过厚厚的墙壁传来,然后她哭得越发凄惨了,能让小小年纪的他浑身发冷。

可是有某些日子里,男人会一个人回来,然后女人眼中就会泛起他看不懂的光芒,给平凡的她脸上平添了不少光彩,他才会发现,原来那个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美。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少,多数时间,她会无力地痛哭,然后擦干眼泪去厨房做好吃的东西。

女人的手艺很好,这也许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吧。不然为什么诺大一处宅子里,连个佣人都不请,全是她自己动手呢。

犹记得那天,那个男人带回个女人,然后钻进屋里不久后,两人又出去了,直到午夜,再没回事,他躺在自己的屋里,居然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听到女人压抑的哭声,难得睡了个好觉。

可是第二天早上,那个女人没有叫他吃早饭,连带着他上学都迟到,他也没多想,穿上衣服跑掉。

然后,等到他回来,看到的就是急救车红蓝相间的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那个男人难得的自己呆呆站在门边,脸上竟然有些悲痛。

从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他得知那个女人自杀了。她吃了整整两瓶安眠药,应该昨天晚上就死了。可是他们俩谁也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是太习惯于不回家,而他,是太难得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等到那个女人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急救车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

那是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死亡。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从此再也不会回到你的生命中来,哪怕多少次午夜梦回,你哭得嗓子都哑了,也再也看不到她突然冲起来抱着你安慰的身影。

从此,他被那个男人当成了人肉沙包。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恨那个女人的。这种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命还重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一直以来被他欺压着乖巧听话的女人居然用死亡来抗争和逃离。带着明显属于她的基因的他,就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他总是在被打得一身青紫后,回到他的屋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脑海中不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