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葱,不管不顾想闯红灯。是强哥将他弄下来扔一边去的。碍于三哥的阴狠,发哥只吐了吐唾沫骂了几句便恨恨地走了。
从来没有过的羞辱感充斥着阿葱的大脑,她觉得自己一张脸涨得要出血,背后身不敢看强哥。可是自那以后,她总是不自觉地追逐着强哥的身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痴痴地看着。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她,开始了毫无希望的暗恋,她心知肚明,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哪怕强哥不嫌弃她被不知道多少人上过的身子,三哥知道了,肯定会分分钟直接打死她了事。因此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她的小心思,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强哥却开始喜欢找她聊天,单纯地聊天,不像其他男人见了她猴急地扑倒,他们真的是纯粹在聊天。
于是她知道了强哥从小没有妈妈,是三哥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三哥脾气暴躁,但从未动过儿子一根手指头;她还知道强哥勉强读到高中再也读不下去,好说歹说才让三哥同意来这工作,因为他想离父亲近一点;她也知道强哥原本交的女朋友跟个有钱的老男人跑了,只因为他买不起她想要的一条钻石项链;她更知道自己某些地方长得像他那个前女友,而他还爱着她。
阿葱窃喜,哪怕他不可能会爱上这样的她,有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好感也是好的,她不奢求爱情,只希望也能有个人关心她一点,足矣。
家里五个兄弟,她于他们,不是姐妹,而是下蛋的金鸡。强哥很好地充当了哥哥的角色,他会在来上工时带块烤红薯给她,看着她吃得鼻尖都是开怀大笑,天知道她以前在家里吃这玩意吃得想吐,却因为舍不得他的一片心意白费强压着恶心一点不剩地吃干净。
日子似乎变好了,如果没有那天她喝醉酒,该多好。
那天,是她刚刚给家里寄钱的第二天,父亲又打来电话,说一万块不够花,让她务必尽快再寄一万回来。她连放都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一万块,她需要付出什么才能挣来,他们心知肚明,却从不关心。
真的累了。于是她叫强哥买来酒,喝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当然更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将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傻乎乎地向强哥表白。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自那之后,强哥一直躲着她,她能感觉到,他偶尔不小心与她打了照面时眼底难以掩饰的厌恶。
阿葱知道,她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想想这三年的灰暗日子,阿葱真的希望她能逃离这里,重新开始。
而重新开始,需要钱,正是她没有的。,,;手机阅读,
===小人物有大作用1
十万块,虽然在有钱人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但对于阿葱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说出来小姐妹们都没人信,做这行的,多有些迫不得已,以后婚姻无望,基本面临的就是孤独终老的命运,再加上严重吃青春饭,没有任何保障,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们手里都有一笔为数不少的养老本,等哪一天这行干不动了,或者真的厌烦,还可以找一座远离都市的小城,开个小店,安静生活。
阿葱是个奇葩,傻得可悲,月月穷得连买洗发水都只能挑最便宜的,不该花的钱肯定一分不花,日子过成她这样,也真是醉了,辛苦付出,填的全是家里的无底洞,还没人说一句好。
其实后来阿葱坐在公安局的问讯室里,内心深处也是感谢强哥的,如果不是他,阿葱还会每天过着接客挣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是他的厌恶救了她一命。
偶尔听到悬赏的消息时,阿葱并没有往心里去。发哥是警方的线人这种事,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没办法,发哥除了贪财好色,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但是他当警方线人这种事,十次喝高了胡吹的时候八次都会捎带出来,说得多了,大家也就选择默认虽然谁也没见哪个没头脑的警察会找这样的二货当线人。
可是后来阿葱还真无意中发现发哥跟人接触,那次是她刚刚接了个客人出来。不到十分钟,二百块到手,发哥显然没想到客人这么没用,躲在走廊拐角处跟人偷偷摸摸说话,那人穿着便装,眼神犀利,很快看到了阿葱,匆匆离开,就在两人错身而过时,阿葱看到他衣服内衬上挂着的警徽。但她很老实地当作什么也看见。一言不发跟着发哥往回走。一路上发哥看了她很多眼,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问。
自那之后,发哥再喝醉酒。阿葱就会有意凑上前去听发哥吹牛。因为也许他不小心透露的信息里真有有用的。当然,她会很小心地保持安全距离,不让兽性大发的发哥抓到她。
除了在与家人相关的事情上她会间断性脑子进水。其它方面,阿葱十足精明。她在这间牢记一样的房间里住了近两年,了解到很多事,平时本着少说多听的原则,根本没有人会将她这么个社会最底层的小鸡看在眼里。
发生上次醉酒表白事件后,今天还是阿葱第一次单独与强哥出来接活,令阿葱尴尬到要死,尤其是她进预定好的房间时,回头看向强哥,后者一脸鄙夷地靠在墙边,看她像看一只从厕所飞出来的巨大苍蝇。
她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肮脏的自己,尤其是那胖如猪的男人在她身体里面出出进进,时不时舔着她的脸时,她没忍住,歪头吐了。
那胖男人立刻恶心地萎了,骂骂咧咧地穿衣服出门,阿葱能听到他们隔着门探讨退钱事宜,强哥不想退,那个男人嚷得越来越大声,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强哥最后只得赔钱认栽。
好不容易送走那胖男人,强哥推门进屋,怒气冲冲。
阿葱来保持着被那胖男人摆出的姿势,四抑八叉地躺在床上,只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注视着门口,强哥进来,目光聚焦到他脸上。
“你个臭婊子,不想干就趁早给老子滚,不过是个出来卖的下贱货,快被人插烂了,装什么贞洁烈女今天损失的钱,从你分成里扣,赶紧把这儿给老子收拾干净,一会再接个客人”强哥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丝不挂的阿葱几脚,每一脚都十分用力,要不是怕一会真踹坏了,下面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