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犯罪心理:罪与罚 星星的泡沫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己傻呢

安立桐自嘲地笑笑,看见昨天坐轮椅的女警又回来了,旁边跟着的换成了个女警。

“怎么来我这使美人计了呵呵,那也得换两个年轻漂亮的来啊,啧啧,我的品味可没那么低。”开个玩笑,打击打击她们,安立桐觉得只有让她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才能一直装傻下去,只要他们一直找不到证据,他还是有希望的。

这种小伎俩,身经百战的两人直接无视,谁也没有搭理安立桐,各自收拾好东西坐下,开始审讯。

“姓名”罗沁一边问,一边写。

“”无人回应,罗沁写下安立桐的名字

“年龄”

“”仍然无人应答,罗沁接着写27岁。

“职业”

“”还是无人应答,文沫替他回答:“建筑工地小工,已失业。”

安立桐抬起头看看文沫,又低下头去,还是一言不发。

“想你爸妈吗”罗沁继续问。根本安立桐的身份证登记信息,警方早已经联系了他户籍所在地的同行,确认他的父母在二十多年前就离开户籍地进城务工,只在上户口和办理新身份证回来过几次后,又联系了他们曾经提供过的居住地同行,查到安立桐家人的情况。

“”想的吧,也许。7年多了,他不知道父亲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母亲是不是仍然还得辛辛苦苦地拿着几块抹布给人打扫卫生。曾经不懂事的时候,他特别害怕跟父母一起出去,因为那会让他收获别人的指指点点,他甚至能听到别人叫他捡垃圾的脏孩子。人生的前二十年,他用尽全力想要摆脱父母。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时常梦到多年未见的亲人。他以前看不起、觉得让他丢脸的父母,现在让他无比想念。可是近乡情怯,7年了,他不敢回去。

“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你已经7年没见过他们了吧他们的近况,你有兴趣吗”虽然刚才安立桐没有说话,但是他两只手一直不停地搓来搓去,他紧张了。

紧张好啊,紧张说明他在意,说明他听进去了刚才的话,她们只需要再加点火就好。

有兴趣吗废话,当然有。但是这两名女警显然没安好心,特意点出他的父母,只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套出证据,好把他扔进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他傻了才会上当。

“”安立桐铁了心要将沉默进行到底,他想,即使他不问,她们也会说。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人性到连父母都不顾的地步。

然而他失算了,文沫接过话头,问了一些与他的父母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似乎他刚才不问,她就默认他不想听,很识趣地不说了似的。

“说说你来h市工作的事吧。你这么瘦,做建筑工人一定挺受欺负吧挣得比别人少,每天都很累吧”文沫不等安立桐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都看不起你,认为你吃不了这碗饭,你也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根本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猩猩,与你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是不是与他们交流很困难吧他们的世界,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挣钱养家,是女人工资过年回家的一张火车票。但你不一样,安立桐,你很聪明,很能干,你苦恼于没人理解你。”

“所以你总是孤独的,这7年来你一直忍受着,留在那样一帮轻视你的粗人身边,你早就受够了。直到那间废弃石棉厂被烧,你血液中一直被压抑的渴望终于找到了共鸣,你决定不再忍受,你想让h市所有人都知道你,记住你,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留下你在h市工作生活过的痕迹。”

文沫停下来,等待安立桐消化刚才她说的话。

“就算你说的全中,又与我何干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懂法,没有证据,早晚你得放了我。我有权利不跟你说任何话。”

“是啊,可是你这不是说了吗”

“你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我一句不回应,似乎不太礼貌,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个绅士,但是对女士起码的尊重我是懂的。”

“那你可不可以再好心一点回答一下女士的问题”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告诉我,你无名无姓够久了,像隐形人一样,想不想得到一次出名的机会我们可以高调宣布,你就是纵火案的凶手,让全h市的人都认识你,害怕你,你愿意吗”

“我”安立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想的,但是他不敢。

他不想让他的父母,七年没有过他们儿子的消息,是从电视里知道他是个杀人凶手。,,;手机阅读,

===攻心计

安立桐死死咬住嘴唇,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再说出些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他怎么就开口了呢怎么说心动了呢一定是因为这两个女警的缘故。

果然许久没接触过女人,连母猪都能看出眉清目秀,更何况这两个女警穿着警服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看。对,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立桐痛苦地闭上眼睛,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捂上耳朵。警方的目的他心里很清楚,却无法压抑住内心最深处蠢蠢欲动的欲念:他不想再默默无闻地当个路人甲。

文沫嘴角微微上扬,很好,有反应就好,就怕真的什么都打动不了他,无欲无求的,她决定继续加把火,用眼神示意罗沁将外调的资料递给安立桐。

罗沁将手里最厚一叠资料摊开,一张张递过去,声音带着丝沉痛:“安立桐,很遗憾,你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这是他们的死亡证明。”7年未见,再得知他们的消息已经天人永隔,如果有可能,罗沁真心不希望自己是告诉他真相的那个人。

当刑警十余年,最难做的工作之一,不是面对劫持人质的悍匪,不是与贩毒分子不死不休的激战,也不是卧底在一群犯罪分子中间,而是这种,面对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告诉他们亲人已经离去的消息,顺便接收他们悲伤欲绝时辐射出的所有副能量,必须承认,她害怕看到他们厌恶的眼神,而她却总是无可奈何的扮演着令人厌恶的角色。

安立桐刚刚听到罗沁的话时简直像被雷劈中一样。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以为,他们一直都在那里,虽然贫穷,虽然操劳,但却活着。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这两个该死的警察想套他的话,所以才从他的亲人下手,她们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这堆资料,这堆资料一定是他们故意伪造的,他才不要看心里怎么想的,手上就怎么做了。安立桐将罗沁递过来的资料全部扫到地上。连一眼都不看。

“安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