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人会疼,会哭,会喊。
纵火犯在泼撒汽油时并没有特意避开他们,两人身上也沾了不少,所以不论他们怎么在地上打滚,火都只会越烧越大。
一点点脱水、焦化,其疼痛程度难以形容,两位老人的最后一点生命,是在无穷无尽的嚎叫声中度过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六七分钟,最终,剩下的他们贴在防盗门上,直直站着,结束了痛苦的生命
“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快来人啊”119接到了报警电话,没多久赶到江北小商品批发市场。
防盗门被破拆下来,连带着两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老人尸体。仓库里的货物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汽油助燃的效果下去后,只有商家自行更改的三楼是简易彩钢瓦材料的,还在熊熊燃烧,消防员们从很远的地方接来水源,压力却不够,根本喷不到三楼那么高,他们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将火完全熄灭。
不出所料的,这一次两位遇害的老人也是被活活烧死的。比袁大爷更惨的是,他们身上被浇了汽油,烧得非常彻底,死得相当痛苦。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将人活活烧死为什么不找年轻些能保护自己的角色,而总是寻找老人下手
袁大爷的事,还可能是意外,只不过是袁大爷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罢了。那这么两位呢
两位失独老人,相依为命,靠着一个月那点可怜的钱过活,没招谁没惹谁,也不给社会添麻烦,只是在角落里默默努力生存着,却死得如此惨烈。
警察们愤怒了。谁家没有老人谁人没有父母但凡有点人性,即使没那觉悟帮助老奶奶过马路,总不至于当众踹上一脚吧得多没品的人,才会找老人麻烦
但是愤怒这种情绪,并没有对破案起到半点帮助作用。凶手很狡猾,很细心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又或者说,曾经有过的线索,也被大火和水毁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
半个月后,在警方又一次无法再调查下去,准备将其归为悬案时,网络上的视频再次传了出来。
这一次,网警早有准备,反应极快,几乎是视频一出来就被截留了,网络上的版本当然立即被删除,连带着上传视频的人的网络地址也被查了出来。
不巧却是晚了一步,当网警们到了i地址所标示的网吧后,只来得及从监控中找到一个戴着帽子的背影,网吧工作人员也说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线索。
这一次的视频,更能让观看的人生气的同时心惊胆颤。
凶手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用手机完整地录制下来两位老人生命的最后几分钟是如何浑身带火地挣扎惨叫的。
之后的救火过程,凶手也一直都在因为批发市场不远处就有居民区,当时围观的群众很多,
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在拍摄仓库着火的景象。
有了第一次教训,这一回,消防员们救火之余也拍摄了不少周围群众的照片,期待以后在识别凶手时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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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宿舍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周围人不断的鼾声,只觉得烦躁异常。
我掏出手机,关掉声音,一遍遍看着视频。
也庆幸我一直关注着,准备着,才抢了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先将视频下了下来,果然,当我下载完毕后,网站上就再也找不到那个贴子的影子了。
虽然整个视频耗费光我一个月的流量,但是刚刚看个开头,我就知道,什么都值了。
那两位老者的死实在太过震撼,已经超出了放火能带给我的心理安慰几百倍。
他们对生命的渴望令我汗颜,哪怕身上燃烧着熊熊火焰,哪怕明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从如此严重的烧伤中恢复过来,他们仍然以求生的本能,冲向铁门,已经看不到五官的头部不停抖动,我想,如果那时候,他们的眼睛还在,一定是流露出乞求的生存希望的。
媒体已经登出两名遇害老人的基本信息。卢友,男,现年62岁,张友梅,女,现年59岁,失独老人。
可以说,他们物质生活相当匮乏,1200元每月的收入,也仅够他们能吃得饱的,至于想吃点好的,还是忍忍吧。两人唯一的儿子还先他们而去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挚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但他们仍然顽强乐观地生活着。
网络媒体反复播出火被扑灭后的景象,希望广大市民提供破案线索。雇佣两位老人家的商家也派代表来煽情,说两位老人多么多么和蔼,多么多么积极生活,不应该有如此下场等等。听得人直皱眉头,他们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不能多给点工资为富而不仁,如果我有机会,一定连带着将你们都烧掉让你在这无病,扮演事后诸葛亮的角色,恶心。
这样不管不顾玩了一夜手机的后果有二。其一:看网络上的最新报道看得太多。手机流量跑得飞快。五点钟在接到一大堆短信后,手机光荣欠费停机;其二:早上起来整个人直接成了国宝,一双大大黑眼圈中间是勉强能睁个缝的眼睛。
我太困了,平时白天工作强度大。吃得又是没什么油水的猪食。晚上再没休息好。得了,白天还想干活搬得起来砖吗您呢于是乎与我一起搭伙的大哥怒的:咱们干的工作都是计件的,这一上午只挣了不到五十块钱是什么鬼敢情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要干好好干,不想干滚蛋
正好包工头早看我不顺眼了,没办法,谁让咱长了个小身板,力气不大,在包工头的眼里属于没什么剥削价值那一批的,当初之所以收下我,是因为他手头余钱不多,开的工资比别人低,招人实在困难,现在不差钱了,自然对这我种近乎于白吃饭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算了,老子不干了。”在又一次被明示暗示骂得跟孙子似的后,我终于说出包工头一直想听的话,回宿舍收拾了自己的几件破衣服,很光棍地拍拍屁股走了。没走多远,我又回来了,追着包工头把这一个月的工资结给我,他当然不愿意给,当时晚上在我一直跟着他回家后,他才终于败下阵来,乖乖付钱。
这三千块钱,在我找到新工作安顿下来之前,可得省着点用。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找家网吧上网是正经。
b市,犯罪心